随后跟来明芳同样是一脸担忧地望着明玉，走到门口，明芳便被蔡姨娘拉着回去了。蔡姨娘支推屋里人，坐椅子上长长地缓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这下好了，明玉出了这样状况，我心终于安了。”

明芳微微蹙起眉头：姨娘怎么能这般说？”

蔡姨娘盯着她，笑道：明玉素来十分得十小姐和太太心，老爷要将明玉送去京城，太太死命拦住，但若是换成了你，太太就未必会如此了。太太顾念着早逝傅姨娘主仆情分，因此才对明玉另眼相看。我是老爷带回来，即便这些年安分守己，太太对我心里未必不存着芥蒂，太太不肯为你出头，老爷果真要送了你去，我却是束手无策。”

说到后，蔡姨娘脸上笑容也全然消退，刚满十三岁不久明芳一脸震惊，蔡姨娘看着她，换了郑重语气道：你一定要好好，将来正正经经地嫁人做正头奶奶，千万，千万别如我这般。只要你以后过得好，便是我得了好，你嫁好，太太纵然不喜欢我，也要看你几分脸面，你一定要记住，我这辈子能依仗，只有你！”

明芳被蔡姨娘模样唬住，隐隐约约似乎明白蔡姨娘话里意思，又好像不太明白。蔡姨娘并没有给她喘气机会，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我费了不小功夫才从太太屋里打听到，太太托了京城那头亲戚正给明玉说亲事……听太太意思，是怕十小姐去了京城夫家受了委屈，因此也要给明玉说个好，两人都京城彼此也好照应一二。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权贵之地，多得是高门大户……明玉出了这样状况，就是不死，要嫁去京城是万万不可能了，眼下就只有你一个，所以……”

明芳心“砰砰”直跳，大惊失色：十三姐姐事儿，莫不是姨娘你……”

蔡姨娘瞪了她一眼，理了理衣裳道：我什么身份？纵然想也未必办得到，你只管听我，从今儿开始，多去十小姐屋里走动走动，有你好处。虽说你们婚事老爷能做主，但也只能做一半主，老太太倚重太太，老爷那一半主也算不得数，横竖还是太太说了算，太太跟前你也要经常去孝心。”

明芳迷糊道：十姐姐嫁去赵家是姨妈做保山，姨妈就京城，十姐姐去了哪里就没有倚靠？便是姨妈不能依仗，七姐姐也是要嫁去京城，同样是姊妹一处。”

蔡姨娘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该明白时候不明白，不该明白时候偏偏又是个明白人。且不说眼下七小姐和王家婚事能不能成，就是成了，七小姐和十小姐关系可亲厚？三太太眼睛长头顶上人，咱们太太到底是翰林清贵养出来女儿，性子孤傲可是会低头求人？”

蔡姨娘这一席话，明芳倒是有几分赞同，明菲和明玉关系要好，明珍、明珠素来不喜明玉，遇上明玉总要挤兑几句，只要明菲场总要帮着明玉说道几句，久而久之，明菲和明珍、珍珠关系也不太好。

明珍爱记仇，只怕是早就把明菲记恨上了。

“即便姨娘说是这么个理儿，我也不过是个庶出。”

蔡姨娘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笑呵呵道：傻孩子，淮安距离京城千儿万里，我已求了老爷把你记太太名下，隔了这么远谁知道你是姨娘生养还是太太生养？咱们陈家女孩儿，都一样教养，你这样模样，这样品格，哪里就比嫡出差？可别妄自菲薄，等你嫁过去，夫家上下喜欢你，便是知道你是庶出，还能休了你不成？彼时，十小姐已是侯府少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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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私话

7：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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