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庶女竟然那么得胤王的宠,依着那股子得宠劲儿,要是不出意外,很快那庶女就得是胤王妃了!
那到时候,自己见了她还得行跪拜之礼,这还有天理在吗?以后自己的女儿们,见了她都得矮一截,都得看这庶女的脸色,这还有叫人活吗?!
堂堂嫡女,竟然要比这自小样样不如她们的庶女嫁的差?!
所以对冷凤轻的心态,已经从可有可无,就跟养只小猫小狗一样,到慢慢起了杀意,再到后来的欲杀之而后快!
可就算如此,她也从来没想到要把冷凤轻‘被人’强|暴的丑事公诸于众啊!
这不是她多为冷凤轻好,而是一府所出,讲究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特别是这女儿家的清誉,那简直跟雪白的御用纸一般,是不容有半分污点的,否则以后找婆家,那都是会被嫌弃的!
冷凤轻这桩丑事她们自己知道就好,等以后她找婆家,新婚之夜再被发现不是干净之身后,日子自然不会好过,婆家若要脸面,绝对是不敢声张出去,只得哑巴吃黄连,有气只会对着这个庶女出,那她的日子还会好过么?
如此一来,侯府名誉保住了,而冷凤轻这个庶女,也非得被婆家磋磨死不可,简直是一举两得!
可是冷李氏万万没想到,这桩丑事居然在这种场合被捅了出来,已经过去了四年还拿出来晒,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冷侯府的小姐‘不干净’么!
冷李氏气得的是身子发颤,冷侯府的五个小姐之中,有两个就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以后,她女儿的名声就得跟着这庶女一般,一起给毁了!
“你休要诋毁本侯女儿清誉!若你对本侯与冷侯府有怨言,大可冲着本侯与冷侯府来,但你如此行径,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本侯得罪过三公主,叫三公主如此仇视本侯,意欲以此不入流借口构陷陷害!”冷啸天双目涌上赤红,再不顾君臣之礼便当面朝百里裳怒斥道。
冷啸天心头翻转,此事定是月儿云儿这两贱|人泄露出去的,不然百里裳绝不会知道,要是此事被证实,那轻儿这一生就完了!
不仅如此,此事关及男人颜面,是个男人被这么隐瞒,都不会善罢甘休,更别说还是如此自傲自负、不可一世的胤王!
看到冷啸天如此龇目欲裂,冷李氏也逐渐发现事情苗头不对劲,这绝不是收拾冷凤轻的策划,而是一场要扳倒她冷侯府的阴谋!
这个念头一出,冷李氏差点被吓瘫了,她竟然差点成了那些混账的帮凶!
若不澄清,不仅冷凤轻那个庶女,连整个冷侯府都难以承受胤王的怒火!
天!这到底是一场怎样的诡计!
“我冷侯府到底何时得罪过三公主叫三公主这般想要置我侯府一门于死地?竟将此等脏水泼到我冷侯府身上!”
紧接着,冷李氏便不顾场合嚎啕道,她绝对不可能叫冷侯府出事,不然她跟她的儿子还有两个女儿,都得成为丧家之犬!
百里妍冷冷一哼,今晚她们势必要扳倒冷侯府!
闻言当即讥诮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到底属不属实,你们心底里自己清楚!三妹,你说是不是?”
百里裳尖锐一笑,朝冷李氏道:“不错,本宫与你冷侯府无冤无仇,若不是你冷侯府所行不轨还抵死不认,本宫何必如此浪费唇舌?至于刚刚本宫说的那件事,本宫自己就是最好的证人!这是本宫从这庶女口中,亲耳听见的,难道你们以为这还有假!”
“简直一派胡言!”冷啸天怒道。
百里裳冷哼,似是不屑于再与他们多说一般,目色凌厉地射|向冷凤轻,嗤声道:“本宫原还敬你是个女中豪杰,有心跟你结交一二,可本宫万万没想到,你这庶女竟如此淫|秽不堪!四年前就与人苟暴的姿态,你好端端的跑去荒郊野外做什么,真当这世上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是傻子么!”
“原来如此!”老襄阳王毫不犹豫站起来,就像刚知此事一般满脸愤怒地指着冷啸天破口大骂道:“怪不得当年好端端你硬要送她去桐城,原来是你这好女儿早与野|汉有染!姓冷的,本王与襄阳王府自此跟你势不两立,你居然胆敢把这种破烂货嫁进我襄阳王府,这是谁给你的狗胆!”
“你……”冷啸天气得浑身发颤,硬是说不出话来。
众人听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此事应当属实了,要不然怎么解释当年冷啸天突然送这县主大人过去桐城‘静养’一事?
“冷凤轻,别说本宫急着定你的罪,本宫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若是没有,那就给本宫滚进去天牢候审!冷侯府野心不纯,纵女行凶意欲加害我父皇皇祖母,一律按罪收押,等候发落!”百里裳目光凌厉,冷色道。
“慢着。”
位上的太后这时候突然出声道,她目带深意地扫了眼浑身腥血却恍若不觉的百里裳,心头不禁暗道:倒是自己看走眼了,没想到这小蹄子竟然有如此威严果敢、独当一面的本事,这么多年却一点苗头不露,果然是德妃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