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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名和黎香会料理他们的。”
街上人多,楚煜和应莲烟很快便是将那几位同乡甩了去。
那几人顿时着急,“你们主人怎么不见了?高昌城有些乱,可千万别出了什么意外。髹”
流名求之不得!自己一时间大意惹了这几个小人,如今太子爷和郡主离开更好,自己反倒是能放开了撬开这几个人的嘴巴蠹。
“放心,我们公子身手好的很,很少有人能够从他手下讨好的。”
流名语气一沉,顿时让几人心中一惊,这四人是以一个皮肤黝黑的矮小汉子为首的,矮个男人顿时道:“也是,正好我们也要去见一位故人,和几位一起反倒是不方便了,告辞。”
他转身离去,只是流名动作却是更快了几分。
“怎么,几位不赏在下这个面子?急匆匆的离开又是什么急事呢?”流名笑了起来,这四人顿时心中一慌。
只是看流名带着两个弱质女流,却又是心中安稳了几分,“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真要给你们点教训瞧瞧才知道几分染料才能开染坊吗?”
流名闻言一笑,“黎香,看来有人可是很瞧不起你。”
黎香手骨咯吱一响,“是吗?我最近倒是手痒得很……”
他们锦衣卫向来训练有有素,四人竟是不知觉间被他们两人逼到了一条小胡同里面。
待发现已经远离了热闹的大街时,却已经是悔之晚矣。
楚煜所言不错,流名和黎香料理的干脆。
高昌城的十三坊中的主要街道上都点燃着牛皮灯笼,直将高昌城夜色犹如百日。
应莲烟闲适地看着街道上的小商小贩和来往行人,却是没有驻足的意思。
“嗯?”忽然觉得手心一凉,她皱了皱眉,却发现楚煜竟是抓住了她的右手,而他本人却好像并没有察觉似的,目光落在了前方。
“看来,前面很是热闹。”
顺着他目光望了过去,应莲烟微微皱眉,前面可不就是龙亭寺吗?只是这晚上难道竟是有和尚讲经不成?
遥遥的,便是听到了木鱼声。
应莲烟想要抽回手,只是却被楚煜抓了个结实。甚至因为她的动作,楚煜更是抓紧了几分。
耍赖皮,还真以为自己是三两岁的小孩子不成?
应莲烟撇了撇嘴,殊不知这动作却是落在了楚煜眼中。
两人猜错了,龙亭寺前并不是和尚讲经,而是有说书先生正在慷慨陈词。
“这如今,信北王据守兰州城,明明我们可以前后夹击将忻州城拿下,可诸位可知,为何信北王却是迟迟未有动静?”
下面的百姓已经是一片嘘声,“莫非你是从兰州来的不成?”
有人唱双簧道:“我看着王铁嘴是从王宫里来的,听到的小道消息吧?”
王铁嘴闻言却也不恼,而是呵呵一笑,木鱼敲了一下,“诸位可知,昔年咱们王后从大周到来时,是谁人迎的亲?”
“王铁嘴,妄言王上王后,可是死罪!”
一句死罪,人群中有几人不由露出了怯意,可是王铁嘴却是笑了起来,“老头子一把年纪,又何惧一死?昔日迎亲之人正是信北王,当日王后初来突厥,诸多不适,吾王体贴,便是由信北王前去迎亲。”
“所以依照你的说法,一来二往,王后便是和信北王暗通取款?所以……王后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咱们突厥王氏的血脉?”
人群中忽然有人问道,声音很是喑哑,似乎气恼,又似乎在等待着答案。
“信北王拿下忻州后,大周兵力撤退,此时一鼓作气,拿下兰州甚至一举南下都不在话下,可是信北王却是留在忻州不见动静,这其中可是大有文章。”
依旧是那人发问,“信北王突袭忻州,兵贵神速,忻州残兵落跑兰州,此时再去攻打兰州,无疑是下策!”
应莲烟望了过去,却发现那人竟是穿着一身狐皮大氅,似乎颇为惧冷似的。
“你认识他?”察觉到楚煜神色有异,应莲烟微微皱眉。
“六大部族的乌拉部的族长,阿坝亥,据说和阿史那沙运交情不错。”
和阿史那沙运交情不错,如今却是一个劲儿替赵杨说话?
那王铁嘴又是木鱼一敲,应莲烟却是转身离去,问到这里,王铁嘴便是十张嘴却也是辩不过阿坝亥的。
只是应莲烟回头的瞬间,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讶。
“怎么了?”楚煜见她异样,顺着她目光望了过去,却只是见一人离开,那背影……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似乎却又没有。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果真是他……
应莲烟皱了皱眉头,只是看着那人背影,便是她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了。
“没什么,也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楚煜看她似乎有心事,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精光,良久之后才点了点头。
那乌拉部族长阿坝亥质问的王铁嘴无话可说,也折身要离开,无意间却是瞥到了楚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那张脸虽然是乏善可陈,可是那眼眸却是自己见到过的最为漂亮的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流名和黎香已经在候着了。
“公子,小姐,已经问了,只是他们只说是想要打劫银钱。”流名多少有些惭愧,他倒是用了些手段,只是这几人却是死鸭子嘴硬的很。
黎香一旁皱眉,流名来北疆早,所以一些审讯的手段并没有学,最为擅长的是打探消息,偏生这几人被戳破了行藏后便是流名绞尽脑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的。自己若是贸然帮助,只会是看低了流名。
“是吗?”楚煜轻声一笑,流名浑身寒颤了一下,为什么他觉得那几个人要倒霉了呢?
被五花大绑在房间里的几人看到楚煜到来时眼睛一亮,旋即却又是掩去了自己的神色,倒是为首那人看着楚煜目光还倒是坚毅些,“你休想从我口中问出半句话来。”
楚煜笑了起来,“嘴巴倒是比死鸭子还硬,若是本宫问出话来,你又该如何呢?”
那人闻言一惊,“你果然是楚煜!”
这九州大陆,能够自称本宫的,除了楚煜却又有何人?
楚煜轻声一笑,“看来流名手段实在是弱了些,把他们眼睛蒙上。”
那矮小的汉子闻言顿时道:“就这手段?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不成?”
流名和黎香动作很快,只是到最后一人时,楚煜却是摇了摇头,黎香领会他心思,直将那人嘴巴牢牢堵上。
“这手段却是有效的很,咱们不妨看看谁耐心更好些。”
滴答声响起,不绝于耳。
“这是水滴声,他在骗人,不用害怕!”
另外两人听到首领发话,不再颤抖,只是却苦了那被堵上嘴巴的人,眼睁睁看着三人手腕处的鲜血流淌了一木盆。
楚煜看着那浑身颤抖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让他说。”
黎香一把扯下了布条,那人浑身颤抖,声音都是止不住的恐惧,“太,太子爷,是,是信北王让我们监督太子爷的。”
同伴的背叛让那矮个子首领顿时大怒,“阿坎,你竟然敢背叛王……王爷,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也总比你们不明不白的死了的好。”楚煜语调轻薄,只看着三人犹如看着一堆垃圾。
阿坎似乎从这话里找到了生机,连忙道:“是我对不住昆哥栽培,可……”他看着黎香将三人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看着三人脸色惨白,几乎没了一点血色,他顿时心惊胆颤,暗自庆幸,好在没发生在自己身上。
三人先是看到阿坎一脸惊色,而后才发现,那滴答声并非是水声,而真的是自己的鲜血一点点流淌了出去,顿时也是目光中露出惶恐。
楚煜看他们三人的目光却像是看死人一般,“赵杨?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敢欺瞒,你死的比他们还要惨。”
他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是阿坎听到却是浑身一颤,只觉得重如千钧。
“我,的确是信……太子爷饶命呀,是,是王后让我们盯着的。”
那被放了血的三人血流殆尽奄奄一息,听到阿坎竟是吐露实情,顿时大怒,“阿坎,你个叛徒!”他们死了也就罢了,若是出卖了主子,便是家人也难逃一死呀!
“几位,太过于激动的话,血流加速,你们只会死得更快。”黎香很是好心的提醒,只是却并不准备救人一命。
“本宫说了,欺瞒本宫,只有死路一条。”
阿坎闻言顿时挣扎起来,只是他的挣扎却是让流名动手更是犀利了几分,“太子爷饶命,我,我真的没有说谎呀!”
楚煜闻言一笑,“走上这一条路就该想明白,放心,黄泉路上你们一家团聚,是不会寂寞的。”
阿坎这次是真的害怕了,看向楚煜的眼中带着惶恐,“太子爷我说实话,交代我们的人是……”只是他话没说出来,嘴巴却又是被黎香堵上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性命一点点消失殆尽是个什么滋味,阿坎第一次尝到,同时还有无限的恐惧。
黎香轻蔑地瞥了一眼,“还真以为自己能骗得了太子爷?”
流名对审讯并不在行,他竟是觉得这阿坎第二次说的话是真的,可是太子爷却并不相信。
如今阿坎真的被要挟了,说话不假,可是黎香为何却又是把他嘴堵上了,他还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指使的呢。
“黎香,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来监视太子爷的举动?”
流名低声问道,看着因为失血而昏厥了过去的三人还有一直挣扎着却是血滴答的更快的阿坎,眼中露出些不解。
黎香很是乐意自己解释,“赵杨远在兰州,高昌城这边他有心无力,何况契骨王脚下他搞这些把戏,难道是嫌自己活得长久不成?”
“那你是说这是高昌城里的人安排的?是契骨王?”流名脑中还是有些混乱,黎香无奈的摇头,真心不知道,流名探查消息的时候那机灵劲儿去哪里了。
“高昌城里最为有权有势的其实就那几个人,王太后、契骨王还有阿史那沙运,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呢?”
流名眉头却是皱的更为厉害了几分,“为什么王后不可能?而且,这几个人分明是大周的百姓。”
正是因为乡音熟悉,他才一时不查上了当,以致于闹出这事情的。
黎香看流名的目光慢慢都是无可救药的无奈,“楚瑟舞到底是大周来的和亲公主,如今根基还浅,而且市井流言她和赵杨有所牵连,她又怎么敢贸然行动呢?”
所以,就算是楚瑟舞对小姐和太子爷颇是记恨,可是今日派人跟踪他们的却绝非是楚瑟舞派遣的人。
流名眉头皱的厉害,良久之后才恍然大悟似的,只是房间里却哪里还有黎香的影子?
流名傻了眼……
“倒是没想到他消息这么灵通,难道赵杨和他传递着消息不成?”
听楚煜说了那人之后,应莲烟眉头微微皱起,只是忻州可是由孙延人控制的,孙延人是个最为记仇的,又岂会允许赵杨和高昌城这边通信?
“或许,咱们刚到了莫沙城就被人盯住了呢?”楚煜玩笑般道:“怎么,害怕了?”
应莲烟眉头一扬,“害怕?怕你被捉住送到京城邀功,还是怕自己事倍功半?”语气里倒是几分嘲弄,“害怕又有什么用,既然他现在不过是偷偷摸摸,那就说明他还心有余悸,既然如此,那就看谁先沉不住气好了。”
看着应莲烟竟是有破釜沉舟的气魄,楚煜不由苦笑了声,“我倒是宁愿你有时候软弱些。”
应莲烟白了他一眼,“到时候不要嫌我拖后腿就好。”
男人,真是奇怪。明明喜欢你坚毅,却又想要你做他的解语花。这世间又哪有这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还真是个一点都不肯吃亏的丫头,难怪当初竟是……栽到了她身上。
几个客人没了踪影,客栈里的店小二骂骂咧咧,只是待看到楚煜神色不善的时候,欺软怕硬的店小二也不敢喘粗气了,“公子要出去玩?”
店小二笑着迎了上来,只是要是他脚步更稳健些,就是最为合格的店小二了。
“龙亭寺今天有弘一法师的讲经大会,公子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云武一身天蓝色锦袍潇洒,手中折扇上的仕女图因为他动作而衣袂飘飘,活灵活现。
“哟,云公子可是赶巧了,弘一法师讲经大会可是百年难得一遇,若是被弘一法师指点一二,云公子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店小二很是谄媚,看到云武笑了起来,更是笑意灿烂了几分。
“弘一法师不过花甲之年,讲经大会的确是百年难得一遇。”
店小二神色顿时僵硬在脸上,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他今天似乎没看黄历,真是晦气。
应莲烟看着被两人噎的垂头丧气的店小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可怜这两人斗嘴却是拿这店小二做了炮灰。
“除了龙亭寺,高昌城却还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据说高昌城有些个地方的香料不错,小二哥可方便告知?”
还是女儿家好,贴心……店小二激动地都要哭了,连忙一五一十地说道:“小姐不知道,这高昌城里的香料十有一二是假的,另外的四五分呢是此等的,真正的好香料其实没有几家的,不过我却是都认识的,那凝香坊虽然以香料闻名,可是香料其实并不好,倒是芷兰坊里的阿萨家香料好,还有就是宁云坊的秋香家香料。”
“秋香家?”应莲烟疑惑道,怎么听着并不像是突厥本地人。倒是大周百姓的成分居多。
店小二点了点头,“正是秋香家,他们祖上是大周和亲来的,因为和亲公主恩典出了王宫,便是嫁给了一个制作香料的匠人,那匠人本就是大周百姓,干脆便是用自家媳妇儿的名字命了名,这一来二往的就传了下来,不过这些年秋香家的子嗣不孝,忙于争权夺利的,制作香料的是他们家的一个姑娘,外人都以为秋香家香料不好了,便是很少去买他家的香料。”
一个姑娘家撑起大局,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一顿早饭,店小二几乎没有住口,等到拿到应莲烟的赏银时,脸上笑意更是灿烂了,若不是他还要在客栈里忙活,一路引到应莲烟去游玩高昌城的想法都有了。
“说来倒是许久没曾见过老和尚了,去看看?”楚煜提议道,应莲烟询问香料其实多半是为云武问的,他自然是清楚的。
“不潜心礼佛,听了佛经却又有何用?我去宁云坊瞧瞧。”
这话出乎楚煜和云武两人预料,楚煜更是被驳了面子,不过云武见他却并不恼怒,反倒是有几分笑意,心中顿时不是滋味。
若真是客套的话,那边是关系疏远的很。莲烟能毫不畏惧驳了楚煜的提议,甚至说他没有佛性,自然是关心亲近的很。
倒是让他这个堂兄都有几分嫉妒了。
男人家并不适合去香料店,应莲烟带着黎香和碧儿去了宁云坊,却并不关心楚煜和云武的行踪。
果然,和适才那香味萦绕的凝香坊相比,宁云坊味道惨淡了几分,甚至有几分衰颓的样式,便是秋香家的香料铺子亦是如此。
“这香料有安神养气的作用,最是适合。”
银铃般的脆声让应莲烟觉得耳朵一亮,只是看向里面时,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样最好,王后,我这小妹调香的手艺很是不错,您看还需要些什么,都可以让她介绍的。”
能应得起王后之称的,在突厥境内除了楚瑟舞却又是有谁呢?
看着那火红的衣袍,应莲烟眼中跳跃着小小的火苗,看来自己还真是来对了地方。
“这几样倒都是不错,倒是让本宫想起当初在闺中时,也是有丫环善于调……”调香一词她还未说完,却是一脸骇然,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似的。
她身旁侍女月娥只觉得胳膊被掐的似乎肉都要掉了下来,脸色顿时扭曲了几分,只是顺着楚瑟舞目光望去,却见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小姐,带着两个侍女,倒是那俩侍女样貌不错,甚至比这小姐还要强上几分。
“应……应莲烟,你怎么来了王城?”
她不是应该在京城吗?闺中女儿谁能够四处乱跑?
“好久不见,王后精神不错,忽而心惊对胎儿不好,王后还是平心静气的好。”
楚瑟舞已经显了怀,小腹尖锐的凸起,听到应莲烟这话,她连忙护住了肚子,一副慈母心肠,似乎应莲烟要杀了她和孩子一般。
“你来这里干什么?”
楚瑟舞依旧是恶狠狠的目光,应莲烟闻言一笑,“自然是慕名而来,这几样香料虽然对胎儿没什么影响,不过王后还是少用些好,万一您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住这香味呢?”
“放肆,什么人竟然敢这般对王后说话?”身材高挑鹅蛋脸的侍女月娥顿时厉声呵斥,看王后没有阻拦自己的意思,她更是嚣张了几分,“见到王后还不下跪请安?”
只是待看到应莲烟的眼眸时,她声音却是骤然低了下来,那眼神清淡,好像是根本没把自己看在眼中似的,又好像,她看着的不过是一条不会咬人的狗。
月娥顿时恼怒,自从她在王后身边伺候起,何尝被人这般看不起过?只是还未待她发怒,却是王后呵斥道:“下去!”
月娥顿时脸色通红,看着在那里收拾香料也不帮自己的妹子月香,她跺着脚跑出了香料铺子。
“我本来还以为王后日子过得很是舒坦,可是如今却是觉得我想错了,楚瑟舞,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吗?”
楚瑟舞皱起了眉头,直觉告诉她应莲烟想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她却还是耐着性子道:“应莲烟,你想什么管我什么事?难道京城终于呆不下去了?还是被驱逐出来了呢?”
应莲烟闻言一笑,“我想的是,看到你现在竟然是过的挺不好,我觉得挺开心的。至于京城,你不就是想知道京城里的,还有那人的事情吗?我不想告诉你,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应莲烟你……”楚瑟舞大为光火,应莲烟直言不讳指出了她的心思,更是嘲弄一番,怎么能不令她气恼?
凭什么自己明明是突厥王后之尊,却还是要被她拿捏?楚瑟舞越发气结,只觉得肚子都痛了起来。
应莲烟却是轻声一笑,伏在她耳边道:“这个孩子,真可惜,不是楚赫的,不然我想他会很高兴的。”
“应莲烟,你胡说八道什么!”楚瑟舞脸色骤然一变,看着应莲烟的目光透着深深的恐惧。
这个人是知道自己的过去的,她……她不会无缘无故来突厥的,来这里就是为了,为了杀自己!
想到这里,楚瑟舞脸上几乎没了血色。
“我在说什么,楚瑟舞你清楚的很。楚赫给别人戴了绿帽子,后来也被人戴了绿帽子,可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说呢?”
楚瑟舞只觉得这一句句好像晴天霹雳,不将自己霹得魂飞魄散体无完肤竟是不罢休!
气恼地候在香料铺子外的月娥看到应莲烟竟是要离开,连忙拦了上去,“你对王后做了什么?”她想明白了,适才自己之所以被王后呵斥,不过是因为她没有保了王后颜面,如今她若是全了王后颜面,自然能得王后刮目相看,她月娥往后就是王后身边第一得力的人,到那时,什么秀珠,宝珠的给她提鞋都不配!
应莲烟看了她一眼,眼中透着几分怜悯。
楚瑟舞和亲突厥后,身边的侍女竟然是这般的头脑不灵光,目光狭隘,除了契骨王有心为之,她还真猜不出其他的缘由。
“没什么,只是小心你们王后可别动了胎气,不然贴心侍女你做不成,断头饭倒是能吃得上。”
月娥听到这话,只觉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
若是王后落了胎,她……她岂会有活路?
碧儿和黎香默默地跟在应莲烟身后,良久之后才听到应莲烟一声轻叹,饶是黎香耳力不错,却也没听清楚她到底说的什么。
“小姐,楚瑟舞她……和四皇子有私情?”
碧儿小心问道,神色中带着几分试探。
应莲烟笑了笑,看着宁云坊里的一片萧条,“她父王鄞亲王英年早逝,宣武帝就此消失了所有的隐患,又将孤女养在身边,的确是好打算。”
碧儿这次听得明白,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小姐你是说鄞亲王当年的死不是意外?”
应莲烟闻言一笑,“谁知道呢?”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如今再探究究竟是意外还是天意却也是无用的。
“鄞亲王是沙场悍将,当年死因的确是众说纷纭,不过据说鄞亲王当时的一些个副将对他的死有怀疑,似乎有反义。”黎香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
碧儿闻言不由大惊,“啊,那他……那皇上是不是将这些人都杀了?”
黎香闻言一笑,“没杀,好吃好喝供了起来,后来这些人都乐不思蜀,一个死在了美人怀里,一个喝多了酒掉进湖里溺水而亡,另一个则是饮宴之后遭遇刺杀,虽然侥幸没死,可是一条命却是去了七七八八,如今瘫在床上,据说每日里涎水都能流一盆。”
碧儿一阵恶寒,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些刺杀什么的,都是皇上安排的?”
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凑巧呢?
黎香笑了起来,“谁知道呢?不过与三位副将一同进京的还有楚瑟舞,她被养在了柳皇后膝下,虽然是个郡主,可是却是当公主一样养大的。”
碧儿闻言半晌不说话,只觉得这宫廷里实在是太冷血无情了。她有些同情楚瑟舞,可是同情心冒出来的一瞬间却又是消失无踪。
她到底还是亲王之女,郡主之尊,就算是孤女却也是一生荣华无忧。可是小姐,明明父亲还在,却又是和孤女有什么区别?
碧儿抬起头来瞧瞧看向了应莲烟,却见小姐勾唇而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
应莲烟主仆三人直接去了龙亭寺,彼时弘一法师刚巧结束了讲经,她们刚到了大殿,却是一小和尚迎了上来,“莲烟姐姐,你真的来了呀!”
许久不见,虚灵个头长了不少,眉清目秀,即使在一群小和尚中也显得格外顺眼,应莲烟摸了一把他的脑袋,“难不成我是假的?”
虚灵害羞的低下了头,“师父等待多时,莲烟姐姐这边请。”
应莲烟闻言一怔,弘一法师难道早就料到自己会来不成?
“虚灵,你和大师怎么来突厥了?”应莲烟状似无意的问道,虚灵却是一派天真,“师父带着我四处,刚巧就到了呀。他们都说高昌城的龙亭寺汇聚了突厥高僧,师父就带着我来探讨佛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