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阴狠的大招(6000+字)
2016-04-13 作者: 晨美人
98、阴狠的大招(6000+字)
采儿连夜赶着马车出宫,用了以前太后给褚月的出入腰牌。
即便是有人要查,也不会往中宫这边查。
夜依旧昏暗地可怕,褚月将自己衣衫解开,看着榻上的人,耳边是猫头鹰偶尔的叫声,让这夜色更加恐怖了几分。
光着脚,上了榻。
褚月稳稳地躺在无心身边,看着他那张熟睡的脸。
只要先保住孩子,她才好想办法揭穿这个假皇帝身份。
大殿里的沙漏滴答作响,时间过得很慢,褚月毫无睡意,只能睁着大眼,看着那红色的纱帐发呆。
这是他们大婚时候的纱帐,刺眼的红色,一对金色的鸾凤翩翩起舞。
织工显然是上乘,可是在褚月看来却是多么的讽刺。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之中有人从窗户而入,慢慢走到褚月身边。
采儿一头大汗,不过那神色便知事情已办妥。
“这口哨真有用,黄莺姑娘一听到就出来了。这里是药,吞下一颗便可以三日之内都无胎相。”
褚月半坐起,接过一颗拇指大的药丸,狠狠吞了下去。
要不是神药山庄就在帝京城外,她又怎能想到这法子?
所以说是老天要帮忙,你挡也挡不住。
“小姐,那采儿告退了,希望明早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采儿微笑的脸上带着疲惫,冲着褚月点点头。
褚月也笑着,“会的。”
窗户又再次合上,屋子里又一片寂静,耳边的均匀呼吸声仍隐隐约约在耳边。
褚月抚摸着小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已是天大亮,纱帐里的两人都没醒。
褚月其实早就醒了,却依旧在装睡。
而无心此刻拍了拍自己重重的脑袋,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自己好像抱紧她。
身子一颤,无心的脑袋像被轰隆炸开般,看着被单上嫣红的血迹。
视线又瞥向一旁熟睡的人,此时她衣衫不整。
她还是处子?
不,无心摇摇头,她都怀孕两次了,怎么可能?
莫非,她流一产了?
心扑通跳地飞快,视线又停留在那嫣红的血迹上,无心的心里此刻竟然十分高兴起来,唇角也抑制不住一阵欣喜。
他早就想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这样才能有属于他们的孩子啊。
小李子早就在外面候着了,无心轻声捏脚起床,吩咐他整理下被单。
褚月既是装睡,也就睡个彻底,任凭身下被单被拖拉,也只是稍微哼哼了几句。
午后的阳光甚是慵懒,快除夕了,宫里也热闹了起来。
褚月依旧抱着书在院子里缓缓地荡着秋千,此时如月一人在旁边伺候。
“可是要求本宫放过你妹妹?”
如月在旁边站了许久,唇畔微动,明显是有话不敢说的姿态。
听褚月这么发话,如月急忙扑通跪下。
“娘娘明鉴,如星不懂事,如月愿意代她受罚,如月誓死效忠娘娘,绝无二心。”
“嗯,退下吧,本宫就看你的表现了。”
褚月摆摆手,有些疲倦,她现在琢磨着怎么找个借口出宫,带着小冥冥去见殷翼。
也只有殷翼才可以真的帮他重新坐上皇位。
可是要怎么做呢?
撑着下颚,褚月烦闷起来。
正当褚月想破大脑发呆之余,院落的宫门外,已有一阵爽朗的声音传来。
正是无心带着一位太医而来。
“今儿太医来给朕请脉,就顺便带着来给皇后瞧瞧了。”
这是皇帝的御用太医,连太后都用不得,如此殊荣不免让褚月心里也发笑起来。
他是想踏踏实实地验证自己确实流一产了吧。
并不拒绝,而是回之以感恩的微笑,褚月急忙从秋千上起身,恭敬地给无心做了个揖。
三人进了屋子,隔着朱砂帘子,悬丝诊脉。
无心来之前就吩咐过了,若是真的流产,只需说身体无碍就可。
果真此时……
“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最近休息不好,本身又有滑胎征兆,故而身体容易出现败血之兆,还是多服用写补血之药比较妥善。”
那太医和无心神色相对,便退了下去。
“皇后,你之前流一产了?”无心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般,忽然神色忧伤,一把将褚月抱在怀里。
真是会演戏啊,褚月心里一阵好笑,她真的想知道这假皇帝究竟是谁?
伪装的面具下到底有颗多么丑陋的心!
“皇上,您费心了,臣妾当初跳崖,老天眷顾捡回了小命,可是腹中孩子却保不住了。”
说道之前那个孩子,都已经四个月大了,她的心就隐隐作痛起来。
说道孩子的死,看来干系也在无心吧。
要不是他带兵来追杀自己,青然就不会死,孩子也不会死。
所以算算,他手里不仅是欠了青然的那一条命。
牙齿紧咬唇畔,褚月的眼里又蒙上了一层仇恨。
无心却并不知褚月此时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她郁结的眸子,自己心里也难过起来。
“我们还年轻,以后你还可以为朕生无数个孩子,可好?”
像是在哀求的语气,无心搂着褚月,下巴靠在褚月的肩膀上,紧紧贴着她。
胡渣子扎在脸上微微有些痛,褚月皱眉,隐忍着内心的厌恶与恶心,冷冷地笑着,“好啊,臣妾求之不得!”
“好,那就好。”
无心的语气温柔,听到褚月这么一说,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皇上,马上就过年了,正月初臣妾想去寺里求佛祈福,希望皇上许可。”
褚月忽然想到一个出宫最烂的借口,侥幸地问着。
无心却不以为然,轻轻松开看着褚月,眼里满是宠溺。
“那雪儿要多祈求上苍给我们几个孩子。”
“生那么多雪儿不就成老母猪了呀。”褚月佯装羞赧地笑着,别开头去,眼中却是冰寒和无情。
两人抱着,无心的胸膛感受到褚月胸前的起伏,心里不禁一阵痒痒起来。
昨晚不是才要了她吗,今天怎么又?
无心在心中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真的离不开她了,像是吃了罂粟吧。
眼睛深深对望着眼前的人,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畔,就如那新鲜的樱桃般滴着新鲜的露水。
轻轻俯身,含住那娇小的唇畔,深深吸一允,唇软而滑,在无心的嘴里互相摩擦。
数年一阵甘甜和芬芳。
褚月羞红了双颊,一把打开无心,“皇上,教你下五子棋吧,输了的人罚钱。”
“小姐,咱们这次去寒露寺烧香可是会引起很多人侧目呀,小姐可做好了准备?”
采儿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如今的褚月是众矢之的,那些妃嫔们巴不得揪住她的小辫子,然后置她于死地。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放心,这次就借着太后的名义,和冰蕾一块去,看看,这两个簪子哪个更合适?”
褚月轻笑着,眉眼扫视梳妆台的两根簪子,纤手握上。
如月在旁边不说话,采儿则是指了指一个素净的银簪子。
“小姐,这个合适,无需打扮地似那些妃嫔一般妖娆,反倒让人看了生厌。”
“嗯,我也这么认为。如月,你说呢?”
褚月微挑着眉头,看着如月瑟瑟发抖的身子,缓缓起身,将手搭了过去。
今儿个,她便要带着人去演一场好戏。
※※
御花园的凉亭内,冰蕾独自一人正在抚琴,这里是皇弟每日必经之路,她算是有心计了,在这里卖弄风骚。
褚月对采儿使了使眼色,两人便带笑般走上前去。
“妹妹给两位姐姐请安。”
按照位份,冰蕾在采儿和褚月之下。
“冰蕾妹妹怎么如此客气了,快些起来,正好今儿个出了太阳,这雪也化了,想来看看御花园的池塘里可长出了嫩芽没有。”
褚月捻起帕子,捂着嘴巴轻笑,忽然伸手拉上冰蕾的手腕。
而采儿也是急忙过来,笑道。
“素问冰蕾妹妹对养好草之事甚了解,今日不防给皇后姐姐与本宫说说才是,你说以前我就只是个婢女,什么也不懂,如今忝居高位,也是日日惶恐,这不想和妹妹请教请教,省的遭了人闲话不是么?”
与褚月呆久了,这采儿嘴皮子上的功夫也见长了,挖苦讽刺人那更是有一套。
她现在说的这话的意思是:我一个小小婢女如今都骑到你头上了,你的位份怎么还没上去。
你才貌双全,我可是笨拙低贱呀。
那意思是,你连低贱都不如。
冰蕾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角抽搐,但立即浅笑了起来。
“好。”
可是她也觉得奇怪,这两人近日一唱一和地究竟想如何?
见招拆招吧,冰蕾心里诡异一笑,这些人不自量力,还想跟自己斗?
此时三人已姗姗走到池塘边,而如月也上前一步,挡住了冰蕾的侍婢倩雪。
两人挤眉弄眼,可是如月的力道更大。
忽然池塘边一声纠缠和打斗,一眼看去,正是采儿和冰蕾厮打在了一块。
而采儿已拔下手中的簪子,狠狠地朝冰蕾的胸前刺去。
倩雪被如月挡着,并看不清真相,但只听见扑通一声,冰蕾直接栽进了池塘里。
“救命…咕噜…救命啊。”
冰蕾沉沉浮浮,头冒了上来,又落了下去。
倩雪忙想上前,却被如月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