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楚见场上局势已变,今日容家注定难逃一劫,便不再犹豫,一下子扑到容致和怀中。顶点
容致和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赤金色的帝令从他怀中掉了出来。
“哦?这就是帝令啊。”公子玉心将它拾起来,轻蔑地笑了笑,“父皇识人不清,但吾,可不会。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我只能让你死了。
容大人私藏兵器,其罪为一;辜负先皇嘱托,蓄意挑起朝野纷争,其罪为二;虐待亲女,中饱私囊,其罪为三。光这些罪责,就够你全家上下死好几次了。”
“你.....我就知道今日来者不善。公子玉心,你可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府邸。既然被你看穿了,我只能先杀了你,再去杀白玉承。来人啊!”
容致和退到门口,高声喊叫着。
然而,外面一片祥和,没有一个人冲进来。
“别喊了,你那些伪装成家丁的私兵,早就被京蛮解决掉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容致和彻底陷入了绝望,一下子跪坐在门槛上,“我不服气,我怎么可能,会栽在一个小鬼手上.......”
“报......陛下,司徒澈从大门闯进来了。”门外忽然有一个小卒跑进来,向公子玉心报告道。
话音刚落,司徒澈便从正门进来,对容致和喊一声::“容伯父。”
“贤婿,贤婿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容致和见到司徒澈,黯淡的眼眸一下子变得光亮起来,连滚带爬地向厅外跑去,一下子抓住了司徒澈的衣角,目光中满是哀求和希冀。
他得意地看着公子玉心:
“我的贤婿都来了,公子玉心,你跑不掉了,还是赶快缴械投降吧。”
一柄利刃架在容致和的脖子上,冰冷的剑气让他猖狂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凝固。
“贤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容致和的双手微微颤抖,尴尬地笑着,一双眼眸在看到司徒澈冷漠的表情时,一下子变得宛如死灰。
“容致和,当年,你先背信弃义,出卖我的父亲,后怂恿先帝杀害我祖父。我司徒家因你而没落,我因你而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这笔账,是时候该算清楚了。”
司徒澈将容致和推出去几丈远,手中的剑一起一落,那颗头颅就落了地,有些发乌的血沿着雪亮的剑柄流淌到司徒澈的手上。
他缓缓闭上眼,那个高大巍峨,骁勇善战的苍老背影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祖父,我终于,替你报了仇........
容楚楚见了司徒澈,跌跌撞撞地从房里跑出来,扑在他怀里便娇声呜咽起来。
那股熟悉的香味刺激着司徒澈的鼻翼,血染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
他一把拉过容楚楚的手腕,发现她双手的小臂经脉处肿起了一个血块,嗓子也被人用什么药给弄哑了。司徒澈将她双手上的穴位解开,那个血块也慢慢地消下去了。
“走吧,我带你去治伤。”司徒澈扶起容楚楚便向门外走去。
“慢着。”公子玉心走到他们身前拦住了去路。
“公子玉心,你想干什么?”
“我只答应了和白玉承合作,可没说过会放过你们。现在,合作结束了,你们,也别想就这么轻易地走了。来人,把他拿下。”
司徒澈甚至不屑于给他一个嘲讽的表情,双腿快速地踢飞那些拥上来的人手中的刀剑,轻身提气,踏着房檐遁走,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陛下,就这么放走他们吗?”
“无所谓,反正,也只是为了拖延一点时间.......兵部那边怎么说?”公子玉心意味深长地一笑,问道。
“回陛下,他们已经收队了。”
“好了,那就回宫吧......”公子玉心明快地笑了笑。
梨园。
“阿澈,多亏了你,我的嗓子已经没事了。”容楚楚躺在床上,微微笑着,嘴唇苍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似的,像一张白纸。
“没事就好,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司徒澈替容楚楚掖了掖被角,对他说道。
“好的,早点回来。”
司徒澈将门掩上过后,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白色药瓶上。
在容楚楚还在昏迷的时候,司徒澈从她的袖口摸到了这瓶药。他拿着药,询问一旁的大夫:“大夫,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