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打扮妖媚的少女圈住公子玉心的脖子,娇羞地巧笑着,一双如狐的眉目摄人心魂。
“嘘......我不喜欢我的玩物说话.......”公子玉心不耐烦地低吼一声,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
今日,他又杀了一个当朝顶撞他的老臣。谁让那个倒霉鬼偏偏在他头痛欲裂的时候来触霉头。
自公子玉心登基之后,他的脾气就变得格外暴躁,一旦发脾气就想杀人,杀完人,就想找女人泄愤。
今天,也不例外。
“陛下,有人求见.......”门外守门的太监轻轻喊了一声。
“谁啊,胆敢来扰吾的雅兴。”公子玉心不悦地皱了皱眉,将褪到腰间的衣服穿好,出门一脚将那个太监从门口踢了出去。
“是我。”白玉承一双素手背在身后,白衣翩翩。月光下的他柔和似水,淡淡的月光映照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美,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一般。
“你?胆子倒是不小。”公子玉心警惕地瞧了瞧他的神色。
“陛下有没有兴趣,同我杀一盘棋?”白玉承微微笑着,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敞开,借此打消公子玉心的疑心。
宣德殿。
殿内安静的很,除了棋子落入棋盘的脆响,便再无一点儿杂音。
黑棋棋风泼辣,刚开局便全线出击,奋勇前进,有“气吞山河如虎”之势,白棋避人之长,步步为营,不急于进攻,操控着棋盘的半壁江山。
一时间,高下难见。
“你今日孤身一人前来寻我,应该不只是想要下棋这么简单吧。”公子玉心落下一子,开口问道。
白棋落子的方位,仿佛同白玉承以往的战略大不相同,公子玉心心生疑惑,便发问了。
“陛下才智过人,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公子玉心回忆着棋局。
通常,下棋的第一子都落在棋盘的正中间,方便把控。而白玉承的第一子,却落在整个棋盘的最上角。
上,意味着北方,宋国之北,就是朝歌。最上角,便意味着宋北之北。
“城北容家?”公子玉心问道。
白玉承点点头:“先帝崩殂前,曾交给容致和一块帝令,能号令三军,用于制衡你我之间的纷争。但我们相斗到如今,他却没有半点动静......”
“容致和想坐收渔利。”
“不错,我来找你,是想要同你合作。你也不希望父辈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让容家给夺了去吧。”
公子玉心看着白玉承一脸自信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会站在你这边?你可别忘了,我们从来都是敌对关系。”
“我若是不了解你,今日就不会贸然来找你。”白玉承落下一颗棋子,接着说道,“战场如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也是最后一次。”
公子玉心笑了笑,跟着落下一子:“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白玉承笑而不语,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嗯?这应该是我们之间的共同利益吧,你还想跟我谈条件?”
“正是。”
“我倒是很好奇,你会想要些什么。”公子玉心饶有趣味地看着白玉承。
“姬怜美的一封书信。”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难倒,你不该是找我直接要人吗?”
“我要了,你会给吗?”白玉承看着公子玉心的眼眸,敏锐地捕捉着他的每一分情感。
看来,怜美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公子玉心端起一旁的酒杯,做了个敬酒的手势将酒一饮而尽。
“既然王兄都开了口,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不过一封书信,答应你便是了。不过,合作归合作,我们的恩怨不会因此就削弱。铲除了容家,我依就会实行我的报复。”
“这一点,我想我比你清楚。”
“很好。”
白玉承站起身来,便朝门外走去,临行前,扔下一句话:“我的棋下完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明日,朝歌见。”
足影微移,白玉承便没了踪影。
公子玉心的目光落在了棋盘上。
“呵,容致和这个老狐狸,竟然毫无声息地藏了这么多死兵。的确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一抹微笑留于唇畔,公子玉心一边思索,一边调整方才落下的棋子。
就让我看看,你城北容家,有多大的能耐吧........
次日一早,便有人敲响了容府的大门。
“谁,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容致和听到持续不断的敲门声,不由得一阵烦闷,困顿地打着哈欠,连衣衫都没穿戴好便去前厅迎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