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昨日前来拜访的少年郎吗?他俩怎么举止如此亲密,莫不是白玉承偷摸着养在太子府的断袖之友吧........瞧着他瘦瘦小小,柔弱地宛如小白羊的模样,难不成白玉承还是趋于主动地位的那一方?
姬怜美不禁叹了口气,现在长得好看的男生都这么惺惺相惜,她能嫁给古代高富帅的概率又削减了许多。
两人同时看见了姬怜美眼中那缕既兴奋又惋惜的光芒,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白玉承轻咳一声,对姬怜美说:“还不快过来见过眠付先生。”
“哦哦,我叫溪婉,见过眠付先生。”姬怜美从自己的美好幻想中回过神来,来到眠付身前微微一欠身,算作是拘礼。
“溪......婉......?”眠付微微一笑,道,“可否把你真正的名字告诉我?”
姬怜美抿唇,谨慎地回答道:“回先生的话,溪婉......不曾有别的名字。”
白玉承闻此言,不禁微笑起来。
看来对于姬怜美,他的确是不必再有丝毫的疑虑。她的聪明谨慎,甚至超出了白玉承的预料。
“哈哈哈,姬怜美公主不必这样隐瞒,殿下早便把你的身份告诉我了。”
“啊?”姬怜美惊讶。
“嗯,往后对于眠付先生和太子府里的人,你都不必使用溪婉的名字。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白玉承对姬怜美说,“你先出去吧,我同眠付先生,还有些话要说。”
“哦.....”
姬怜美方走出去两步,白玉承便上前凑在她耳边笑道:“早膳,我想吃你做的小米粥。”
“谁要做粥给你。”姬怜美小声嘟囔一声便出门了。
待姬怜美离开了,眠付不禁呵呵一笑,坐在桌边倒一杯茶,看着白玉承倚靠在门框边,满脸痴笑地远望着姬怜美的背影。
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眠付见他一脸痴汉笑,不禁摇摇头,调侃道:“我高冷淡漠的太子殿下,也有这样痴汉的一幕啊。”
“眠付,我原本以为你已是这世上最了解我之人,还有什么关乎我的事儿,是你所不知道的?”
“或许是因为太子殿下遇见了能让自己心悦的人吧。跟了太子殿下这么久,眠付还从未知道,太子殿下专情起来,也同普通人一般无二。”
白玉承从门边复走进内室,穿戴好衣冠,撩开珠帘,来到眠付身旁坐下。
“听闻父皇欲在十日之后,于众皇子见间进行一次比试,从而来测测我这个太子,是否有资格继续坐在储君之位上。我从未接触过骑射,恐不敌公子玉心,先生认为,本王该去参与比试吗?”白玉承为自己倒上茶,问眠付道。
眠付默默一笑,将茶杯放下,说道:“如此重要的比试,殿下自然要去。公子玉心的体力虽在殿下之上,骑射之术也是其特长。但骑射并不是拼体力,而是比谋略,比谁更懂得抓住时机。殿下的谋略远超常人,只要教骑射的师傅在技巧上略微指导一二,想要赢过公子玉心,怕不是难事。”
“有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玉承微微笑着,与眠付互碰茶杯,抿一口清茶,心中便有了应对之策。
这日开始,白玉承常出没的场所,逐渐从书房,转移到了射箭场。而姬怜美升级成了侍寝婢女,除了白天晚上要替白玉承穿衣沐浴之类的,就没有别的活需要做了。
有时闲来无趣,姬怜美便去找雨若和太子府仅有的几个仆人聊聊天。
除了雨若之外,剩下的三男两女五个仆人,竟是三胞胎和双胞胎。三个男仆,分别叫笙宇,萧宇和笛宇,三兄弟长得一般无二,性格也相差无几,表面上憨憨厚厚的,其实精明的很。两个女孩,大一些的叫裳初,小一些的叫裳秋,这两姐妹的长相就没有这么相像了,性格也是大相径庭。
这五个人,包括雨若,都是在战乱中失去亲人的孩子,比姬怜美要略小一些,他们有的是宋国人,有的是吴国人,白玉承在各国探查消息的时候,见这些孩子可怜,便将他们引入太子府,给予他们优越的生活。
他们可以算得上是和白玉承一同长大的,虽然这个主子年纪尚小,但大家都很信服他,自愿在太子府中效忠一生。
“你便是那个新来的人吧,姿色倒是不错,难怪受得殿下如此宠爱。”先上前搭话的是妹妹裳秋,语气中并不十分和悦,似乎对她颇有成见。
稍大一点的女孩听闻此言,在裳秋的脑袋上敲一下,复而上前一步赔礼道:“裳秋年纪小,不懂事,请姑娘不要见怪。我叫裳初,姑娘初来乍到,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来问我。”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又成熟稳重的模样。
雨若上前向姬怜美悄悄打个耳语:“王妃,裳秋心悦殿下已久,听说您一来便被拉去做了侍寝婢女,昨夜可是闹了许久的脾气呢。”
姬怜美汗言:“这侍寝婢女也不是我想当的,她若是爱当,便让给她呗。”
雨若忙堵住姬怜美的嘴,轻声道:“嘘,王妃,这话可不能让殿下听到,若是他听到了,定会大发雷霆的。”
“大发雷霆?不至于吧,我可没有那个能耐。”
如果真的有个人能让白玉承这样寡淡的人生气或喜悦,应该也也只有那个叫溪婉的女孩了吧。
姬怜美同几个奴仆也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介绍一下名字,算是认识了。
刘国长公主的身份,她并没有告知他们,毕竟俗话说遇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这些人都是效忠于白玉承的,究竟是敌是友还有待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