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摇头说:“前辈没明白,你的想法是契丹人活在金人手下,总有翻身的机会,其实没有,这样的话,金兵就会南下,打前锋的肯定是契丹军。”
元狄呆住了,杨志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熟悉草原的他自然晓得这是千年来草原上的规则,慢慢问出第三个问题:“你们和金国交战谁会赢?”
“平手。”杨志毫不犹豫地说:“宋金实力相当,看的就是临阵变化。”
元狄嘲笑道:“宋军有这么厉害吗,好像连我们契丹都打不过。”
杨志笑道:“元老,两国交战,靠的仅仅是军队吗?我们可以一次次攻打幽州,输一次只不过是输掉一场战斗,但是你们输一次呢?”
元狄真的动容,认真地说:“要不是耶律大石说不能杀你,老夫今天宁死也要取你性命。我现在相信他的话,留着你,给金国添麻烦,杨志,你可不要让老夫失望。”
元狄说完,扔下一本没有封面的书就走了,一直在观察法泓大师的公孙胜朝杨志摇了摇头,示意无药可救。法泓大师笑道:“我是中原人,生于斯,死于斯,足矣;更何况还能听到如此精彩的分析,看元老头不痛快。此书是我的武功所在,关于气煞功,应该和你的刀芒大同小异,杨志,拜托,把我火化了。”
法泓大师说完,含笑而去,杨志等人一起下跪送行;梁绝悟让人找来柴火,把法泓大师火化了,骨灰装进一个坛子里带走。到了河间府,陈遘问的是出兵的情况,看河间府还能做些什么,这也是陈遘与其他人的不同,这时候不是打算为自己设计一个什么前程,而是认真地在做北伐准备。
杨志看完公文,想了想说:“兵无常势,北伐主要看童太尉用兵的情况,沧浪营自然是全体开拔,但是大人,要派人守住南道集和平虏寨,这样万一北面有敌人来,沧州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另外沧州城内储备一年以上的粮食、食盐等物资,准备守城器械,河间府各地严格管理,训练乡兵。就算我们打下幽州,后面未必没有战事。”
杨志虽然说得很隐晦,陈遘还是听懂了,能不能打赢辽国是一说,就算打赢了,后面还有金国,陈遘点头说:“我明白了,你放心,河间有我。”
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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