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王爷和杜梅相认,爷的脸上明显多了笑意,人也没有那么冷凌,如同寒冬过去,河流破冰,即将迎来春暖花开!
赵吉安愿意自个的主子开心,杜梅既然是他选定的人,他赵吉安定会毫不怀疑地认可的。
“我是不是太可笑了?”赵如意用手背将眼泪胡乱抹去,妆都花了。
“爹还说,奴才也有奴才的骨气,无欲则刚。”赵吉安终于还是心疼地抱住如意安慰。
“姐知道了。”赵如意抽噎了一声,止住了泪水。
“爷的事,府里的事,姐姐尽心尽责,便是对爷好了。”赵吉安不免要提点一二,王爷此次是装病,万不可泄露出去。
“你姐自有分寸。”赵如意管理燕王府,从来都是铁腕,燕王府里的仆从婆子没有不怕的,婢女们面浅,更是不敢。
姐弟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待如意的情绪平复下来,赵吉安又匆匆忙去了。
过了会儿,太后的泰和殿遣了一个积年的老嬷嬷来,送了上好的人参燕窝等等各种补品,楚霖第一次收礼收得这般开心。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皇上也派了公公过来宣了赏赐口谕,又赏了许多补药补丸。
燕王一向勤勉,竟然因病无法上朝,想来这病病得着实严重。朝中大臣借机递了探病的门帖,想要听听楚霖对蜀王献妹一事如何看,但都被如意以燕王病中不待客,婉转地打发了。
贺联带着小徒弟,骑马驮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赶来了。华丽的马车早已在府门前等待,贺联将马匹交给小徒弟,自个撩袍进了燕王府。
赵吉安已经收拾妥当,只等着楚霖下令出发。
“吉安,你去买几本话本来,要有趣的。”楚霖和杜梅怎么腻歪都不够,但还要赶路,只得放了她,让她在屋里换衣。
楚霖不待他回答,便携着贺联去书房,与他说了杜梅的想法。
“啊?哦。”赵吉安见主子走了,只得认命的出了府门。
他心中爷的高大形象正日渐崩塌,遭受摧腐拉朽似地颠覆。这有了心爱之人,为她做什么都不算幼稚吧。
等赵吉安去书铺买了话本回来,楚霖正站在门前,他裹着与这个季节完全不符的大氅,整张脸都隐在风帽里,看不清面色。
旁边一个面生的清秀少年,穿着青色的仆从长衫,正扶着楚霖上车,在旁人眼里,楚霖仿佛当真病得不轻,整个身子都倚靠在少年瘦弱的身上。
楚霖好不容易上了车,青衫少年也钻进了车厢,赵吉安上了红鬃马,转眸看了眼如意,姐弟间万语千言不用说,只需一个眼神,如意便明了他的意思。
赵吉安一马当先,马车缓缓碾着青石板,生怕颠坏了车轿里的人。可怜贺联一个堂堂御医还得和小徒弟骑马跟随,紧随马车后的是府里的一众侍卫。
半个时辰后,马车里,楚霖早已解开大氅,随手放在小桌上。
“梅儿,你喝水吗?”茶捂子里有热水,楚霖低头询问坐在他旁边的青衫少年。
三千青丝用青色布带裹扎,露出光洁的额头,峨眉星眸,琼鼻粉唇,这少年分明是乔装的杜梅。
“不想喝。”杜梅摇摇头,有些难受,她毕竟刚刚退热,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颠簸。
“到我这儿来。”楚霖伸手杜梅抱在怀里。
让她倚在他强有力的臂弯里,似有若无地一下下拍着她,像哄孩子,他虽从来没这样做过,却做的异常熟练。
杜梅在他温柔的哄拍下,睫毛颤了几颤,便合上眼睡着了,或许睡着了,就不那么难受。楚霖怕她凉着,将大氅盖在她身上。
一路山路颠簸,约莫两个时辰后,远远能看见行宫巍峨的宫殿,楚霖吻了吻怀里的小人儿,轻声说:“我们快到了,一会儿再睡。”
“呜”杜梅睡得正香,突然被叫醒,有点懵的,茫然地不辨东西。
楚霖见她睡眼惺惺,像只纯良的小白兔,不免心痒,又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吻。
“啊。”杜梅顿时醒了,有点不好意思地从他身上滑下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把头发理理。”楚霖爱惜地将她鬓边的碎发捋在耳后。
“哦。”杜梅动作很快地重新扎了头发,还不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下车前,杜梅帮楚霖围上大氅。她在马车停下来后,先下了马车,再回身搀扶楚霖。
楚霖的腿被杜梅压麻了,下车时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手脚不便,蹒跚而行。
“给燕王爷请安。”一个白得吓人的胖球带着一群仆众跪在地上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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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来袭,诸位书友要注意防暑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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