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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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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汀愣了一下,摸着他碰过的鼻尖,脸有些发烧,她从来没见过沈怀景笑,他竟然笑了,他笑起来,桃花眼呈现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上扬,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笑了,他笑起来,让人有种想要扑倒他的冲动。

沈怀景拿起围裙递给她,温汀疑惑的看他,“什么?”

沈怀景指指腰,温汀了然,轻轻笑了笑,推着他的背将他转过去,抖开围裙双手穿过他精壮的腰给他系带子。

温以南本想到厨房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站在了那里。

一个小手扯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一旁,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带着审视,“你别想破坏我舅舅跟汀汀姐,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温以南静静看着她,失笑,“你真打算叫我一辈子叔叔?”

说起这个姜淮茵就心塞,瞪了他一眼。

温以南轻轻叹了口气,他希望他姐姐能够幸福,但是前提是那个男人不要伤害她。

温汀看着沈怀景煎炒烹炸,做的风生水起,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赞叹,“你这厨艺跟谁学的?够厉害的。”

沈怀景手微微顿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我姐,她做饭很好吃。”

温汀知道他是想起了姜淮茵的妈妈,忙转移话题,凑上前去,“熟了没,我尝尝。”

沈怀景用铲子铲起一块花菜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温汀咬住那花菜,一边用手扇着,一边含糊不清道,“好吃,好吃...”

沈怀景看她的样子,伸手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温汀忙推他,“沈...”

沈怀景一手拿着锅铲,一手紧紧禁锢着她的腰,不顾她的挣扎,亲吻着她。

一吻罢,沈怀景淡然的抹抹她的嘴角,继续炒菜。

温汀觉得天雷滚滚,沈怀景这厮自从昨天晚上起就吃错药了吧?

晚饭吃的很开心,温以南说着在部队里的一些见闻,姜淮茵姜淮北吵吵闹闹,不时传来一阵大笑声,很热闹。

沈怀景听着他们说笑,一如既往的沉默,剥了一个虾子放进了姜淮北碗中,又剥了一个放进了姜淮茵碗中,再剥了一个放进了温以南碗中,最后剥了一个沾了些糖醋汁放进了温汀碗中,并且抬头看她,“尝尝。”

一桌人瞬间安静了,都抬头看着温汀,温汀对上沈怀景期待的眼神,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沈怀景这厮不正常呀,明明是高冷的脸,偏偏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改头换面从良了?

温汀颤颤巍巍的夹起虾子放进嘴中,艰难的嚼了嚼,“...不错。”

沈怀景点点头,伸手用拇指擦了一下温汀唇角的汁液,继续低头吃饭。

姜淮茵一脸‘我懂了’的表情,意味深长的‘奥’了一声。

温汀的老脸瞬间红透了半边天,垂了头。

饭后,大家陪着姜淮北看了一会儿《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便各回各屋,各睡各的觉。

姜淮茵哼着歌儿刚刚进了卧室,便被随后进来的温以南堵在了屋内,姜淮茵被他吓了一跳,瞪他,“干嘛?”

温以南低头看她,眼中带着精明,“姜淮茵,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

姜淮茵瞬间心虚,往卧室内走去,支支吾吾,“我,我做什么了?”

姜淮茵屋内随处可见各种毛绒娃娃,温以南连落脚的地方都很难找,小心翼翼的迈过各种地雷,走到床边弹了一下趴在床上的某人的脑袋,“从实招来,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姜淮茵捂着脑袋趴在那里装死尸,就是不开口。

温以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长腿伸直,也不逼她,拿起桌上她的作业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开口,“姜淮茵,说了多少次了,你看看这个电路图又画错了。”温以南拿起桌上的笔给她改,“照你这个画法,你家灯泡全都得炸了。”

“炸也先炸你那屋的。”姜淮茵从床上趴起来探头看,温以南指着作业本,“这里,这里...”

姜淮茵吐舌,眼睛随处乱转,看到温以南裤子口袋里鼓鼓的,探手过去掏了出来,“什么呀?”

温以南也没阻止她,继续检查她的作业,姜淮茵看着手中的东西一脸嫌弃,“这什么呀,这么丑。”那是用废弃的子弹壳做成的一坨,用油漆涂成了大红色。

温以南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轻咳一声,扔下作业本,从她手中将东西拿回来,“就算丑,也不是给你的。”

温以南明显忘了他是来做什么的,站起来往外走,姜淮茵吐吐舌,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追上他,拉住他的胳膊,“那什么,以南,其实也不是很丑的,还是能看出是朵花呀,你不要不好意思啦...”

温以南不理她,继续往外走,姜淮茵翻了个白眼,扯住他不放,耍赖,“以南...”

温以南板着的脸上浮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却还是硬着声音,“做什么?”

姜淮茵伸出小手指去勾他手里的花,温以南手一握,抬起手,哼了一声出去了。

姜淮茵看着空荡荡的手,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这么大个人还这么别扭。

温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天花版,开始了各种郁闷,以前吧,失眠是正常的,睡着是偶尔的,可是跟了沈怀景几天后,让她觉得睡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所以说啊,人啊,就不能养成习惯,习惯了睡觉,一下子睡不着,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现在,温汀真的是各种想念沈怀景,可是以南回来了,她也不好光明正大的去蹭沈怀景的那半边床,这真的是一件特别悲哀的事情。

温汀想到沈怀景的床,顿时有些泪奔。

温汀在床上别扭了半天,从床上到了沙发上,从沙发上到了地板上,又从地板爬到了窗台上,最后爬起来倒了红酒,点了根烟。

沈怀景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温汀蓬乱着头发,光着脚蜷缩在窗台上抽烟喝酒的颓废模样。

温汀看到出现在门口仿如神祗的人,愣了一下,继而笑眯眯,举了举酒杯,“要来一杯吗?”

沈怀景皱眉走过去,抽了她嘴里的烟摁灭,将她手中的红酒端走,大手捂住了她赤-裸着的冰凉的双脚。

温热的双手一附上来,温汀便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什么,浑身发烫,面红耳赤,心怦怦乱跳。

温汀觉得有些难受,不由伸手摸了摸胸口,泛着水汽的大眼睛看向沈怀景,声音有些沙哑,“沈怀景,我觉得我的心跳的有点儿不对劲,会不会是得什么病了?

触碰到她无辜的眼神,沈怀景浑身一僵,眼中带上了一股炽热。

温汀脚微动,从他手里抽出来,直起身体跪坐在窗台上,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声音暧昧,“沈怀景,你在脸红。”

沈怀景幽深的眸子静静看着她,无声叹了口气,果然是喝点儿酒胆子就大的没边了。

打横将她抱起,温汀嬉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探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沈怀景,你脸红起来好可爱呀!”

沈怀景发红的脸有渐黑的趋势。

沈怀景将她放在床上,打算起身,温汀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嘻嘻笑着。

沈怀景忍不住探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温汀表情有些发愣,眼睛泛着迷糊的光芒,不自觉的伸舌舔了舔嘴唇,看的沈怀景喉头一紧。

温汀咧开嘴一笑,伸手将沈怀景推倒,自己爬上去,在他怀里找了个特别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冰凉的脚往他腿上蹭了蹭,冰凉的手顺着他的睡衣钻进去放在了他的腰窝处,特别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嘴里嘀咕着,“沈怀景啊沈怀景,器大活好...”

沈怀景脸色彻底发黑,被她的手脚冷的打了个颤,被她撩拨起的*渐渐消散,总有一天,他会死在她这张嘴上。

早上,温汀是被阳光叫醒的,特别满足的伸了伸懒腰,待看到躺在身边的沈怀景时,愣了一下,回忆了一番昨天晚上的‘激情’,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她一动沈怀景就醒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她僵着的一张脸,两人静静对视了半天,沈怀景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下床穿鞋走了。

温汀连眨几下眼睛,冷着一张脸将屋内所有的酒都收拾了起来,她要是再喝酒就剁手。

姜淮茵从卧室内出来,正好看到沈怀景从温汀房里出来,愣了一下后,露出一抹坏笑,对着沈怀景眨了眨眼。

沈怀景面无表情神色从容的下了楼,姜淮茵‘切’了一声,原来她舅舅脸皮这么厚呀,跟汀汀姐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走了几步,姜淮茵与刚出卧室的温以南碰上,温以南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姜淮茵,昨天晚上我房间里遭贼了。”

“遭贼?”姜淮茵一脸的诧异,“不可能吧?小区安保这么好,还能进贼?你做梦了吧?”

温以南倚在墙上,双手抱胸挑眉看她,“我用子弹壳做的那个丑东西不见了。”

姜淮茵一脸嫌弃,“那么丑的东西谁稀罕偷呀,那小偷也是傻缺...”

姜淮茵板着一张脸从温以南身前走过,温以南忍不住笑着弹了她脑袋一下,姜淮茵炸毛,“弹弹弹,你弹一闪呀...”

温以南绷不住笑,大手抚上她的脑袋用力揉了揉,“小茵,来,叫声叔叔听。”

姜淮茵彻底抓狂,“叫什么叔叔,叫你大爷...”

温以南一个眼神过来,姜淮茵顿时闭嘴,对他做了个鬼脸,跑下楼去了。

早饭时,温汀又成了之前那副一本正经,不言不语的样子,姜淮北眨着大眼睛看她,“汀汀姐,你怎么不说话?”

温汀眼含热泪对他摇摇头,死活不开口,姜淮北歪着脑袋想了想,看向身边的沈怀景,“舅舅,汀汀姐又闪舌头了,要不要去看医生呀?”

沈怀景嘴角微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温汀已经开始习惯性的心如死灰。

沈怀景伸手捏捏她的脸,然后递给她一个灌汤包,温和道,“再吃点儿。”

温汀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沈怀景的行为真的是越来越诡异了。

姜淮茵咬着筷子,眼睛眨了几眨,啧啧摇头,“汀汀姐,你觉不觉得我舅舅从一个高冷腹黑攻变成了傲娇忠犬受?”

温汀一口饭差点儿喷出来,捂着嘴惊天动地的咳嗽,一张脸憋得通红。

沈怀景不知道姜淮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了一眼姜淮茵,伸手给温汀顺背。

温以南整天跟姜淮茵在一起,耳濡目染,自然比沈怀景知道的多,不由垂头低低笑。

姜淮茵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抱起还在吃饭的姜淮北扯着温以南就跑了。

沈怀景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偏头看向温汀,“小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汀本想保持自己的一本正经脸,但看着沈怀景一脸求贤若渴的样子,忍不住捂着肚子笑。

沈怀景眼睛眯了眯,站起身将她困在椅子上,右手捏住她的下巴,温汀接收到这个信号,用力抿住唇,抬手做了个拉链的手势,示意她懂了。

沈怀景右手往上,拇指与食指捏住她的唇迫使她张开嘴,然后低头吻了上去,温汀有些茫然的睁大眼睛,又亲?

沈怀景伸手附上她的眼睛,温热的舌缠着她的舌,温汀眼前变黑,呼吸有些急促,双手不自觉的揽上他的脖子,舌尖也不由自主的追寻着他的舌。

沈怀景呼吸加重,一手扣在她的腰上,将她拉近自己,温汀从座椅上被拉起来,撞进他怀里,沈怀景后退一步,腰撞在餐桌上,桌子晃了一下,杯子倒地发出‘呯唥’的声响,惊醒了沉浸其中的两人。

温汀靠在他怀里平静着呼吸,沈怀景摸摸她的头发,呼吸不稳道,“一股灌汤包的味道。”

温汀一怔,抬头瞪了他一眼,“你还一股牛奶的味道呢,刚吃完早饭,让你亲了吗?”

沈怀景看着她,脸上不由自主的又笑了一下,温汀的心被他撩的又跳了一下,不由扶额,沈怀景这厮到底是犯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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