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言澈走出殿外，搜寻一周之后发现凰兮的所在，她的周身都拢着淡淡的一层光晕，整个人盘腿坐在地上犹如老僧入定了一般。

言澈本该转身离开，但是不知为何，却站在空灵殿的侧边拐角注视着她微微恍神。

月光透过半掩着的云层一角洒下，为他周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如同圣洁之光，神秘，高洁。

许久，凰兮终于睁开了眸子，凝神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灵力等阶……

嗯，还是聚灵四段。

暗暗叹了一口气，凰兮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衣物，小嘴微动：“明天继续。”

一个转身，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她的尾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嗯？仙尊？”

双眸微眨，随后便是大亮，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的身形一闪，‘嗖嗖嗖’就到了言澈面前稳稳站定，像根木桩一样杵着。

“仙尊，你在等我吗？”

凰兮仰着小脸，一双黑亮的眸子在暗夜中熠熠生辉，溢满期待之色，压根就忘了她方才从地上站起身来之际，还在想着：辛苦自己了，回去一定要好好躺着休息。

言澈垂眸，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仿若沉寂的大海，波澜微动间，连带着也拨动了凰兮的心。

微微怔愣间，凰兮双唇微动，喃喃出声：“你的眼睛真好看……”

言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脊背一僵，脚下一挪往后退开一步。

凰兮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连连眨了几下眼睛，抬眸看向他。

“回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