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小，就连站在不过一米外的厉司霆都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他隐约只能看到她的唇瓣张合了几下。

但赫容谨却听明白了。

“我放了他，他绝对不会放过我。”

赫容谨嘴边扬起一丝笑意，平淡的在她耳边说着，“我可不想再一次落到他的手里。”

上次在厉家地下室所受的酷刑还历历在目，他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回去了。

“你真的爱他吗？”赫容谨怔了一瞬，半晌，才问道。

苏默抬起眸子，望着眼前近在咫尺，却触碰不到的男人，咬着唇，却没有说话。

“苏默，不要害怕。”厉司霆望着她惨白的脸蛋，轻声道，“你死了，我们都给你陪葬。”

我们……

苏默瞳孔猛然紧缩，摇了摇头。

“不……”

她不知道，‘我们’这个定义到底有多广，但是她知道这个‘我们’，一定包含了厉司霆和赫容谨……

赫容谨轻笑一声，扣着扳机的手指，微微往下压。

厉司霆面色凝重，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的桀骜，不惊，“想清楚你开下这枪的后果了吗？”

看着她额上那抹触目的红色，看着她被人拿着枪抵着太阳穴，……

一幕幕，都像是在讽刺他，他厉司霆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苏默，回答我的问题。”赫容谨低头覆在她的耳畔，“你爱他吗？我……不会伤害你爱的人。”

爱？

苏默心底微动，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