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浩远还在和这寒冷坐着殊死的搏斗时,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坐上了一辆汽车,车内的装饰十分豪华,是一辆加长车,总之车内空调的温度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依偎在赵钰晨肩膀上,呻吟道:“这是不是幻觉,就像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冻死之前的最后一个幻象,我要死了.....”
赵钰晨对面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西装男笑道:“哈哈,你这位朋友真是风趣啊。”
赵钰晨尴尬一笑。然后抖了抖肩膀,让他清醒一些。并低声骂道:“嘿,你能不能不给我丢人,有点人样行吗?”
西装男劝解道:“哎,不必如此,毕竟宁肃实在是太冷了。”他叹息了一声,然后自责道:“都怪我们没有及时接到二位,害你们受冻,罪孽深重啊...”
其实在赵钰晨来之前,他委托了老罗,通知在宁肃省的天成企业分公司方面,让他们来机场接站,这才免了两人在寒风中冻死的下场。
赵钰晨想拉着陈浩远一起,来看看现在天成基金会在“前线”的面貌。
宁肃省有全国最多的贫苦人口,贫穷一直是这个地区发展最大的阻碍,这里的年轻人的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放弃那贫瘠的土地,撇下家庭,撇下年迈的父母和孩子到遥远的他乡去务工,但是又只能从事那些繁重但是薪资微薄的工作,那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到处都是,严重限制着地区的经济发展,而且这如同是一个恶性循环,因为他们的孩子们也注定重复父辈的命运,他们交不起日趋高昂的学费。这个地区似乎注定要一直穷下去。
天成基金会就从这里开始发源,天成基金会在其出现的第五年,本地区的贫苦指数就降低了一半。现在几乎每家每户的家里都挂着林天成的画像,很多人出门之前,必拜一次,尤其是她去世之后,这么做的人更多了。人们是出于对位伟人的感激和缅怀,也有人希望她的在天之灵能够保护自己,淳朴的人们甚至没有把她看做是一个人,而是神明。
但是,随着天成基金会的颓废,现在穷人的生活又失去了保障,基金会资助起来的职业培训学校里,因为缺乏资金,很多老师们都飞往了大城市,有的学校干脆就倒闭了。天成基金会旗下的企业因为在这种环境下因为缺乏运营经验和资金,也纷纷倒闭了,工人们不得不再次远赴外地做农民工,养家糊口。
但他们不知道,命运又一次掌握在了一个外来人的手上......
第二天早上,赵钰晨早早地起床,这是六年来第一次住酒店,但是感觉还算不错,这可是分公司的领导们专门派人在全城找的最好的酒店。
穿上服务员前一天就送来的衣服,对着镜子照照,感觉还算可以,既不浮夸,但也符合他现在的身份。洗涮完之后,他来到了隔壁房间门前,咚咚咚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他趴在门上仔细听听,但是只能听见鼾声。
看来只能使用非常规方法了。
赵钰晨进门之后,只看见了一个大男人赤裸着后背趴在雪白的枕头上,那呼噜声就像是打不着火的老汽车一样。
赵钰晨走上前去,二话没说,就直接把被子收走了,希望这样能帮助陈浩远尽快醒来。果然,鼾声止住了,但他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赵钰晨就那么静静等着,不到一分钟,陈浩远就被冻醒了...
眼睛无力地睁开,但是在灯光的照耀下,还是很吃力的样子,五官都缩成了一团。“快给我被子!”
“你起来穿上衣服我就给你被子。”赵钰晨淡淡地道。
“我起来了还要被子干嘛呀?”陈浩远吼道,但是赵钰晨没有理他,很快陈浩远就求饶了。“好吧,大哥求求你了,给我被子,你让我暖和一下,我就起床好不啦?”
赵钰晨把被子丢给了他。他果然没有食言,稍微缓过神来,就起来穿衣服了,因为他实在受不了有个男人在自己床边紧盯着自己的屁股看。
洗漱完后,它们就到楼下吃早餐去了,一边吃,一边等着分公司派人来接他们,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陈浩远喝了三杯咖啡,越喝越难受,首先这种酒店声称自制的咖啡非常难喝,其次无论喝多少,还是感觉很困。
这时的天才蒙蒙亮。赵钰晨享用着本地特色的小饼,怡然自得。这时,陈浩远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今天早上是怎么进的我房间?”
“嗯?”赵钰晨淡然道:“我让锁具里面的金属稍微变了一下形状,就打开了,打开之后我又把它复原了。”
“哇哦,太不可思议了!”陈浩远惊叹道,但他想到了更加严重的问题,旋即眉毛又拧巴在了一起:“我靠!那万一你以后再用这种龌龊的方法进入我房间,而我正在里面嘿嘿嘿怎么办呢?”
“黑...黑什么?”这次轮到赵钰晨不解了。
“额,就是拟声词,准确的说,是动词,而且是进行时态.....你以后会懂的,大公子。”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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