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躺下来,看着天花板,无聊地闭上了眼睛。
而墨羽轩依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月尘不是说是草包太子吗?如今他捉到了自己就相当于帮白雲皇室得到了火凤凰,这样子的做法,其实在她心目中,是极为不妥的,锋芒毕露毕竟不是好事,忍了这么久的月尘,在没有万全之策的准备下,就准备翻牌了吗?
墨羽轩不懂,也懒得去深思月尘这个家伙到底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此刻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她得去想想如何溜出去找找萧瑾泽,也许,该在这个地方溜一溜了,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呢。
两人就这样一趟一坐地待在了屋内,一时间屋内倒是静的可怕。
也没有关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白雲太子寝殿内,月尘一席淡紫色的单衣,只在腰间系了一根雪色的腰带,尾端镶嵌着紫色的水晶被烛光渡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
他斜倚在一座白色虎皮铺就的一座榻上,与平日里的呆木或者与当初的邪魅温和不同,此刻,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慵懒。
他一点都不怕自己的本性被萧瑾泽发现,因为他知道,萧瑾泽和他,才是一类人。
不轻易取舍,目空一切,却同时又野心勃勃,萧瑾泽这个男人,才是最有资格与他相争的。
从当日与那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便在他面前展露了自己的本性,嗜血贪婪的本性……
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萧瑾泽也绝对能够看得出来,萧瑾泽这样的男子,很少会去关心这么一个女子,他很想知道,这个男人为了墨羽轩,他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只是这个家伙,终归是让自己失望了。
一旁的黑衣护卫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事情,安静地不出声打扰他。
半晌,月尘才淡淡开口:“你说,她是怎么回事?”
护卫微微一呆愣,随后才知道月尘此刻问的就是墨羽轩,他斟酌了一下语调道:“此事,但觉有蹊跷,只是,奴才愚钝,无法看出。”
这个答案似乎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是略微掀了一下眼皮,便没有再说什么。
他自然不可能如此愚蠢地通过这件事情去讨好父皇,不但暴露了自己还让父皇起了疑心,除却吃力不讨好外无任何优点。
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将墨羽轩私藏起来,他有的是办法操纵墨羽轩,这就是他的目的。
只是此刻,他觉得墨羽轩的态度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萧瑾泽那边,有墨羽轩在手上,他料想萧瑾泽也不敢弄出什么大动静,这个男人最大的弱点,可不就是墨羽轩吗?
想及此,他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为了一个女人绊住了脚,萧瑾泽,你这只过去深山内的猛虎,翱翔天际的雄鹰,此刻,怕是得折翅了吧。
他抬眸望向天花板上繁复的图腾,口中喃喃:“拔了牙的老虎,折了翅膀的雄鹰,如何能够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