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毓慵懒地倚在一根柱子上,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只是嘴角的不屑意味更加浓烈了。
公玉展越眼神一拧,将墨羽轩从头到脚打量了起来,就像是施舍一般的语调道:“这就是那位女子?”
萧瑾泽还未开口,沐清殇先一步挡住了公玉展越的视线:“公玉宫主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
这话一出,众人才现已经昏厥过去的公玉静落和太子萧景凌,公玉展越正想上前,不想沐清殇又给他挡了下来。
“哎,这里可是天牢呢,这犯人,可是不能说碰就碰的。”
公玉展越对这个无赖到不行的大师气到不行,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不要脸,完全不顾形象的人才,从刚刚遇见到现在,这语气就是贱到不行地连讽带刺。
犯人他不能碰,刚刚他和唐毓那小子在干些什么?真真是贱到不行!
墨羽轩静静地看着,不言语,唐毓和沐清殇是什么秉性,墨羽轩再清楚不过,他们想要的,只要不是太胡闹,她都会支持他们,只是……
墨羽轩望向萧瑾泽,但愿,这个男人不要让自己太过于失望才是。
对于公玉展越的话,萧瑾泽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道:“既然师傅来了,自然也是了解过事情的始末的。“
公玉展越冷冷转眸:“你待如何?”
萧瑾泽淡淡垂眸,不动声色地将墨羽轩拉在身后挡住:“师傅一向赏罚分明,如今这事,不仅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龙翎帝都内的所有眼睛都看得见,孰是孰非,是非因果,师傅该比徒儿更清楚才对。”
公玉展越一双空灵的凤眸陡然眯起,浑身的凌厉气场更是增加了不少:“你敢威胁我?”
萧瑾泽淡淡敛眉,只继续道,言语依然恭敬,却透着一股咄咄逼人:“师傅待徒儿恩重如山,只是皇宫内也有皇宫的规矩,师傅若是执意如此,徒儿一不能愧对祖宗皇恩二不能愧对师恩,实在进退两难,只能退身不予干预,只是这事还得按着规矩来。”
噗嗤——
只听见房内传出一阵嗤笑声,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唐毓嘴角轻轻勾起,很是附和地对着另外一边还处在傻愣愣的侍卫问道:“你们这惩罚怎么算的?”
侍卫呆愣半晌见是唐毓和他说话,立马急声答道:“回唐公子,若是说里面这两位,调换瑾王妃,欺君瞒上,该处凌迟。”
唐毓呵呵一笑,从来没有哪一次这般喜欢古代的酷刑,可是随即,他的眼中便闪现一丝无与伦比的阴狠气息。
如果让这两个人得逞了,那么墨羽轩哪还能这样子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可是真的会毁了的啊!
如若不是有他,有师傅,有萧瑾泽,换成了平常人,铁定是认不出墨羽轩的,到那时,她该多怕?多气?多无助?
想及此,他便恨不得亲手手刮了里面的这两个人。
墨羽轩却仅仅只是轻勾唇角,直到此刻,她心中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恨和一丝一毫的报复快意,她的恨,她的狠,哪是这种程度的人所能够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