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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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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东北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吉井淳的衣服。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大院里的一切情况。四边的围墙上都安了暗哨,广场中间搭建的嘹望塔上探照灯不时的转换着方向,剌眼的白光将地面上照的清清楚楚。院子里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巡逻岗。而在政斧办公楼同时也是龟田等有军级职称的人的宿舍的楼梯前还有两座机枪哨。此处的防守不可谓不严密。单单只是这个大院便有如此布局,张东北也觉得有些棘手,并不是说张东北想要逃出去不容易,而是张东北准备救人。他不能丢下钟大魁一家人,他要救他们然后一起逃出去。如果单单只是他自己,他现在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这座大院。

院子里的空场地上停放着几辆辎重车,还有几辆边三轮。在院子的另一边和此刻张东北身后一样是几间房子,在那里的几间房子的门口都有曰本兵守卫。张东北知道那有可能就是关押钟大魁一家人的地方。不过他还是不能鲁莽,他要确认一下才行。否则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那时虽说这些小鬼子挡不住自己的去路,不过却会给钟大魁一家人带来危险。

张东北一步步的向院子的另一边走去,虽然这段距离只有两百米,可是对于此刻的张东北来说却十分的漫长,每迈一步,他的脑海里就会闪现出一个救人的计划,可是每当再迈下一步的时候,他就会把刚刚想到的这个计划给否决掉。他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可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不知不觉,张东北便走过了那片广场,现在他离那几间牢房只有几步之遥,门前的守卫看到他之后向他敬礼。守门的士兵并不认识他,只不过见他穿着的军服的领章是有一颗樱星,这可是少佐的级别。他只是一个新兵蛋子,只能在这里守牢门,所以当他看到张东北走过来的时候,立马便行了一个军礼。

“有火吗?借个火。”张东北用流利的曰语向这个士兵说道,他的脸上带着微笑,让自己更可能的显得平和。

在前世,张东北进入特战队之后,他便学会英语,俄语,曰语。而且三门语言都已经达到精通的程度,所以这个曰本士兵根本就没有从他的口音中听出有什么不对劲。

新兵蛋子立马掏出了火柴为张东北点燃了嘴里的香烟。张东北吸了一口,这烟的味道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差,抽在嘴里都辣嗓子。张东北在心里把吉井淳狂骂了一顿。

要是老子穿越过来的时候带两包大中华过来让这些小鬼子尝尝,说不定让他们叫我爹他们都愿意。

张东北又意思的吸了两口便把手里的烟丢掉了,实在不能入口。张东北从上衣口袋里把那包剩下的烟送给了这个新兵蛋子做了顺水人情。新兵蛋子喜的屁颠屁颠的。

“听说白天抓了几个土八路,是关在这里吗?”张东北向新兵蛋子问道。

新兵蛋子道:“是的,少佐阁下。不过也不全是,还有一个还在那边的审讯室里受审呢。”

“嗯,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这几个土八路长什么样子。到了中国之后便听说八路如何如何厉害。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八路是个什么样子,难道他们是猛兽吗?”

“少佐阁下,原来你也是刚刚从曰本调派过来的吗?我也是咧。”新兵蛋子像是遇到了亲人一般,没有刚才那么拘束。

“嗯,因为中国的战事不是很顺利。自七月开始,中国掀起了抗曰*,我们大曰本帝国皇军节节败退,天皇陛下十分震怒,所以才派我们前来支援。原来你也是这一批过来的,你叫什么名字,等明天我会向大佐阁下向你请功,让你不用再守牢门了。”见这小鬼子这么好忽悠,张东北索姓便跟他胡侃起来。

“多谢少佐阁下。我叫川野太泰。”新兵蛋子一脸的兴奋,本来从曰本来到中国便有些不情愿,谁知道最后还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小酒馆,没有曰本艺伎,更没有樱花。不过这些还是让他最不满的,最不满的是他来到这里之后却只能看守牢门。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出过这个院子,整天就站在这个小牢房前,他简直快憋屈死了。难道自己参军,远渡重洋来到中国就是为了来守牢门的吗?他想上战场,他想立功,立了功就可以早点回到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故乡。

嘿,川野的太太,这名字起的好,曰本人真他娘的会起名字。太有文化了。硬是把一个活生生带把的老爷们变成了个人妖。谁说人妖是泰国的特产,我看曰本才是人妖的始祖国度。

看着川野太泰掏出钥匙开着牢门上的锁,张东北又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房间里只有钟大魁一个人,并没有发现吴云霞两母女。张东北让川野太泰先到外面去等着便走向了缩在墙角的钟大魁。看样子小鬼子还没有对钟大魁动刑,他的身上并没有伤痕。

看见小鬼子进来。钟大魁的身子又向墙角里缩了缩。看来他受过惊吓。张东北想起了白天自己被关在审讯室里所受的心理战。难不成小鬼子也对钟大魁如此做了?看着浑身颤抖的钟大魁,张东北心里一阵难过。

“爹,是我。我来救你了。”张东北蹲在钟大魁身边小声的说道。

可是钟大魁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身子又再次向墙角缩了缩。看到钟大魁如此模样,张东北鼻子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本来不该是这样的结果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张东北把拳头捏的格格直响。又尝试着叫了钟大魁几次,可是他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张东北知道钟大魁的神经防线已经崩溃,有可能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张东北擦干了眼泪走出了牢房,向川野太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跟个傻子一样,这样的人能是八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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