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抬手,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
尚启昊吃力地抬起头,当他看清那张摘下面具后的脸,惊愕得脑子一片空白,喃喃地念着:“不可能、不可能,你、你怎么会是皇——”
他到底没能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便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毒发身亡了。
面具男面上一片冷寒,不复平日现于人前的随和。
若是祁煊在场,见到他的真面目,定也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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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离开后,又伪造了一系列假象,让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尚启昊,令人挑不出一丝破绽。
他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掩盖掉一些事,令皇上以为尚启昊就是真正的主谋,不再追查下去。
皇上确实停止调查,认定尚启昊是畏罪服毒,所有的罪责都由他来担,金河县的方家也获罪。
祁煊怀疑宫里有面具男的同伙,很有可能是皇上的亲信之人,便没有提醒皇上,尚启昊不过是替罪羔羊。
而祁佑铭和祁粼,他们听到王府全府被灭、无一活口的消息,祁佑铭当时被刺激得疯魔。
他竟将祁粼活活掐死,再想自杀时,被狱卒发现,并及时阻止。
皇上到底是念及旧情,下旨放他自由。
离开刑部大牢后,祁佑铭并没有去找祁煊。
后来有认识他的人,看到他在一个穷县里,沦为乞丐、以乞讨为生,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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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造假银一事,表面上看来是告一段落。
其实祁煊并未放弃调查面具男的事,只是面具男现在起了警惕之心,隐藏得更好。
祁煊久久未能查出面具男是谁,时间也过得很快,转眼,薛氏和岳韶清的婚期已定下了。
虽说祁煊和孟茯苓也经太后赐婚,但他们总不能和薛氏和岳韶清同一日、或者先成亲,毕竟他们是长辈。
故,孟茯苓只是先认祖归宗,与祁煊的婚事暂搁。
因薛氏他们的婚期将至,很多东西需要添置,在薛氏没有娘家的情况下,就暂时搬到将军府,到时候从将军府出嫁。
作为女儿的孟茯苓自然得帮忙张罗,今日,孟茯苓想陪薛氏到银楼选首饰。
无意和风临外出还未归,孟茯苓只得叫上几名侍卫。
正要出府时,无意却匆匆赶回来,一脸着急,甚至顾不得礼数,就凑到孟茯苓身边,低声禀报:“小姐,属下遇到韩东家了,他受了重伤,想见您一面。”
孟茯苓听到韩桦霖受了重伤,顿时大急,“他人在哪里?风临呢?”
急归急,孟茯苓还是发现风临没和无意一起回来。
“属下将韩东家安置在城北一间民宅里,风临留下来给韩东家诊治,属下便来报信。不过,韩东家很奇怪,特地交代属下只带您去,不能把他受伤的事泄露给其他人知道。”无意答道。
孟茯苓自然是相信无意的话,只是心里感到疑惑。
上次她回岐山县,去食为天找过韩桦霖,他却未回岐山县。
可以说,她很久都没韩桦霖的消息了,也不知他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现在无意却突然说遇见身受重伤的他。
难道他一直在京都城?为什么不肯与她见面,武功不弱的他,怎么会受伤?
孟茯苓思索了一番,才对薛氏道:“娘,你先进府,咱们明日再去挑首饰。”
薛氏见孟茯苓有事要处理,她虽不知是什么事,却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没有问太多,“好,那你早去早回。”
孟茯苓心想,韩桦霖既然特意交代无意不能泄露给其他人知道,应该是遇到什么要紧事。
于是,她没有带侍卫,只带了无意,由无意驾着马车往城北而去。
殊不知,孟茯苓离开不久,‘另一个’无意和风临就回到将军。
薛氏看到他们回来,却不见孟茯苓,奇怪道:“无意,你怎么先回来了?茯苓没和你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