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东家,你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易冰云别过头,不再看孟茯苓。
孟茯苓蹙眉,眼下还在酒楼,她还真不能拿易冰云怎样了。
她原以为易冰云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肯定会恨、而供出面具男,没想到易冰云的嘴巴这么紧。
“好!我看你能护他到几时!”孟茯苓勾唇冷笑道。
既然不说,就别怪她使用卑鄙的手段了。
“你到底想怎样?”易冰云浑身一震,终于转过头,死瞪着孟茯苓。
她现在这般模样,与孟茯苓初见她时,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孟茯苓暗笑自己当时竟看走眼、对易冰云的印象不错。
“不怎样!只是你自己不想要名声,我好心成全你!”孟茯苓凉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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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离开雅间时,祁煊已经把楼下的事处理妥当了,易大学士也回雅间接易冰云回府。
“还疼吗?”祁煊见了孟茯苓,心疼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脸上,抬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脸。
她一离开将军府,陆昭怕这种人命大事,她应付不了,就派人去向他通报,他生怕她吃亏,抛下手头上的事,急急赶来。
“疼。”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觉得脸上痛得有些发麻。
刚好这时,竹香拿了药膏过来,祁煊接过,亲自帮她上药,又问她事情的经过。
孟茯苓如实答了,似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可有索要赔偿?”
本来就是,在她酒楼折腾出那么多事,差点毁了酒楼的名誉,自然要赔偿了。
祁煊眸色一闪,点头道:“易大人主动要赔偿的!”
继而,又说了几样贵重珍物之名,都是易大学士珍藏多年的心爱之物,他却没把自己掰断易云龙手腕的事说出来。
什么主动赔偿?将军明明以眼神、暗话里威胁易大学士,人家一方面是理亏,一方面是迫于他的威压之下。
当时在场的无意心想,将军真够无耻的,脸皮也够厚!
孟茯苓可不知到无意在腹诽什么,就让无意把易冰云的肚兜给她。
当时,她听到易冰云中毒,临出府时,就让无意把肚兜带上,还想说不定待易冰云解了毒,可以拿肚兜出来威胁一番,结果,在易冰云面前用不上。
“你直接问她?她承认了?”祁煊表情有些怪异。
孟茯苓点头,“她嘴巴太紧,只能用特殊手段了,你派人去寻个泼皮无赖,把肚兜拿给…………”
她说了自己的阴损的法子,让祁煊派人去办。
末了,孟茯苓突然惊呼了一声,她才想起韩桦霖来,可惜他不知何时走了。
真汗颜!韩桦霖屡次帮她,她不曾回报他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把他抛在脑后。
“桦霖的手珠还在我这里,等会和我去看看他在不在食为天。”帮易冰云清好毒,孟茯苓就把清毒血玉收起来,忘了还给韩桦霖了。
“是该还给他。”祁煊道,想起韩桦霖三番四次帮孟茯苓的举动,他脸色微沉。
孟茯苓没注意到祁煊的异样,让无意到外面买了一条面纱,蒙在脸上,才与祁煊去了一趟食为天,韩桦霖却不在。
他们只好先回将军府,不成想,得到一个令孟茯苓气极的消息。
原来太后素爱佛法,今日主持后宫嫔妃、与朝廷命妇到敬国寺礼佛。
方氏不知抽了什么风,刚刚亲自来接小冬瓜同去。
因为孟茯苓与祁煊都不在,方氏又是以祁煊继母身份而至,更口口声声自称是小冬瓜的奶奶。
陆昭也不过是个下人,却是不好阻止她,刚要亲自去酒楼禀报孟茯苓和祁煊,他们就回来了。
孟茯苓脸色都变了,太后礼佛,方氏为何要带小冬瓜同去?
要知道她和小冬瓜进京这么久,除了祁粼和祁玉害过她之外,定安王府的人对小冬瓜可是不闻不问。
“不行!我现在就去敬国寺。”孟茯苓怎么可能放心让小冬瓜落到方氏手里?他的身子刚好,面具男一定也在寻机杀他灭口。
越想、孟茯苓越觉得小冬瓜的处境很危险,恨不得立即到他身边保护他。
“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让定安王府的人进来,谁都一样,否则,严惩不怠!”祁煊怒道。
小冬瓜好好地待在自己府上,居然还能被人接走,真真是可笑!
陆昭惭愧不已,暗骂自己蠢,明知道将军与定安王府的关系极差,还顾虑方氏的身份做什么?
孟茯苓望了陆昭一眼,心里暗暗叹气,他到底太年轻,手段、魄力皆不如陆管家。
她和祁煊正要出府,太后的懿旨就到了,竟是命孟茯苓到敬国寺做素斋。
而且,做的素斋还要供众嫔妃与命妇食用。
敬国寺的素斋本来就很有名,还让孟茯苓去做,摆明了就是要刁难她。
人数过多、时间仓促,加上太后和嫔妃们又有特定菜单。
“要刁难我就算了,带走小冬瓜做甚?”孟茯苓咬牙道。
实在不明白太后为何会出手刁难她,她们前脚刚启程到敬国寺,后脚懿旨就到将军府,摆明是算好的。
“太后是岳凝烟的姑母,近来岳凝烟进宫求见太后的次数很繁复。”祁煊皱眉道。
自上次小冬瓜出事、加上祁煊发现孟茯苓对岳韶清的态度很奇怪,他便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岳韶清,连带发现岳凝烟近来经常进宫。
如今想来,应该是向太后告他和孟茯苓的状,太后不能拿他如何,只能刁难孟茯苓。
孟茯苓本来不想去理会岳凝烟这个冒牌货,可现在看来,留着她,不过是个祸害。
今日,小冬瓜若有什么闪失,那她就算豁出去,也要她们加倍偿还。
“呵!姑母?”孟茯苓眼里划过一抹讽刺。
祁煊微怔,对孟茯苓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没多说,只带着她赶往敬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