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道:“羽林军新来,当天来当天就上阵,又说明这个羽林军的将领,和那个皇甫嵩不和,要不然不能这样,这明显是轻视皇甫嵩的行为。而这个将领又打了胜仗,估计两个人的矛盾就更严重了!”
张宝和张梁又点了点头,张宝问道:“那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呢?要不要我带人去劫营,打那个狗将军一个措手不及?”
张角笑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皇甫嵩和那个羽林军的人都会认为我们必在今晚劫营,所以他们一定都会做好准备的!”
张宝哦了声,道:“那咱们今晚就不去了,免得损失弟兄。”
张梁也道:“他们既然做好准备,咱们偏偏就不去,让他们准备去好了,最好一晚都不睡觉,那才好呢!”
张角却道:“不,不能这样。我们不但要去劫营,而且还要让那个羽林军的将领赢,让他赢得轻而易举,认为咱们黄巾军不过如此,只有这样,这营劫的才有意义!”
张宝和张梁又是一愣,可他们随即也都明白了,一起点头道:“妙计,大哥还是你行,这招叫欲擒故纵吧?”
张宝道:“大哥,还是我带人去如何?我看五千人也就差不多了,挑些身体强壮的弟兄。”
张角摆手道:“不,不要挑忠心的弟兄。你们刚才不是说,外面有些人离心离德么,你就带这些人去就成了,五千人太少,把和咱们不是一条心的人,借此机会,都清除出去。”
张宝和张梁互视一眼,齐声道:“明白了!”两人同时起身,张梁去查点兵将,排除异己,而张宝则做好出战的准备,两人分头行事,效率奇高。
刚过掌灯时分,黄巾军就做好了出城劫营的准备,一万七八千人的队伍已然集结好了,除了主要将领骑马之外,其余的黄巾兵都是步兵。巨鹿城离着皇甫嵩的兵营足足百里,就算是一点时间都不耽搁,黄巾军去攻打官军,也不可能在当夜到达,甚至有可能第二天的白天都到不了,夜袭劫营纯属笑话,如果真的想劫营,那只能是出动骑兵,而且就算是骑兵,一夜奔驰之后,到达官军兵营时,也只能发动拂晓进攻。
可天公将军偏偏就下达了夜袭劫营的命令,从军事角度上来说,这是不折不扣的昏招,可是在有“黄天保祐”,并且是在天公将军请示了上天之后,再下达的这个命令,那就不能算是昏招了,而是上天的旨意!
张宝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亲自在后面压阵,他让数名军中骁将在前领军,带着军队,向官军的营地进发!这些骁将都算是私心比较重的,不心甘情愿和天公将军一起造反的,属于是不顾大局的那种货色!
但私心重的人,往往心思比较多些,也比较灵活些,私心一重自然就喜欢琢磨别人,尤其是上司的命令,都是揣摩上意的高手,起码他们自认为自己是高手!
军队一出城,这些所谓的骁将就凑到一块了,反正张宝在后面,也管不着他们。这些骁将一合计,这事不对啊,感觉今晚不象是去劫营,反而有点象是去送死,天公将军兄弟几个这是要借官军之手,将他们除去啊!
这些骁将越商量感觉越不对劲,他们都怕了,要是张角真的要除掉他们,他们可就完蛋了,再当黄巾军可就没什么意思了,也没有前途了,那还不如投降官军,被招安之后还能有个小官当当!
这些骁将派出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快马加鞭地赶往皇甫嵩那里,请求招安!心腹玩命地狂奔,还没过四更天,就到了兵营之外。偏巧,现在这个时候,游弋在军营之外的斥候,有一部份是羽林军的斥候,袁绍特地吩咐了羽林军要派出哨探,探查黄巾军的动向,说白了也就是看看黄巾军到底会不会来劫营,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来了多少人,这都是在洛阳练兵时的常规作法。
羽林军毫不费力地就把骁将们的心腹给劫下了,一问之下,竟是请求招安的,羽林军大喜过望,这还没怎么地呢,还没开始大战呢,就有人来投降了,看来就该他们立功啊,这场战事很快就能结束呀!
羽林军欢喜无限,根本就没有理会皇甫嵩,而是直接就把心腹给引去见了袁绍。而袁绍见过了心腹之后,心中的欢喜简直难以形容,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场泼天一样的大功,竟然会这么轻松的就落到自己的头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