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道:“那头羊是我用来做种的,是种羊啊,更是羊群的头领,把它给偷了,可不是小事,我自然亲自赶来查看。真是气人,那恶贼偷了羊去,都没往远走,竟然就在不远处的林子里烤了吃,岂有此理,难不成他还想长久地住在这里,饿了就偷我的羊吃?”
李勤连忙安慰道:“只要将他抓住……嗯,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呢,就当施舍给他便是。”本想说抓住他痛揍一顿,可是实事上被痛揍的是刘胜,他只好改了说法。
刘胜气道:“就算是施舍,也不能施舍头羊啊!我心中生气,便带了家丁去,想和他理论,结果不成想这人凶蛮之极,一把就将我从马上扯了下去,踩断了我的腿,家丁们冲上,也都被他打下马来,挨个殴打,谁也不能动弹。如果不是兄弟你路过,哥哥我非得疼死在道上不可!”
李勤心想:“这人是谁呀?看他的样子,只要不死,必是三国时期的超级狠人,可西凉有哪些狠人呢?是董卓?不会,董卓是有钱人。那是马腾?也不会,马家豪门贵胄,就算破落了,也不会干这种事。那是韩遂?他当强盗前,可是当官的,而且人家是大强盗头子,也不会是他。吕布?好象不是西凉本地人。张飞?他不是屠户么!也不可能,他也是有钱人啊,而且他也不是西凉人。那会是谁呢?”
想不明白是谁,李勤只好道:“你们二十多个人,被他一个人……”
话没说完,刘胜就叫道:“他不是人,他一定是个妖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妖怪!如是凡人,哪可能凶狠至此,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般凶人,比我还狠,所以他肯定不是人,是妖怪!”
李勤心想:“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狠的,所以才会以为自己够狠!”
他点头道:“定是妖怪无疑。刘兄,既然他是个妖怪,你也就不要找他报仇了,咱们好人哪能跟妖怪一般见识呢,你说对不?饶了他吧,给兄弟个面子,莫要害了他的姓命,修炼到这般田地,他也不容易呀!”
刘胜呃了声,心想:“有个台阶,就下吧,难不成还真敢找那人报仇么!”他叹了口气,道:“好吧,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吧,好歹妖怪也是条姓命啊,权当我做好事,放生了他吧!”
屋外站着的许小泥听了这话,咧了咧嘴,心想:“谁饶谁啊?”
李勤拍拍刘胜的手,道:“这就对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然是下午了,耽误了这么久,今天就不去报名参军了。
他道:“刘兄,你好好养伤,我回家去配伤药,如是膏剂大概得一两天的功夫,明天或后天我再来看你。”说着,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刘胜忽然道:“兄弟,听说你把羊都替乡亲交了捐粮?才只一天功夫,全城就都传遍了,连我都听说了!”他抬手挑起大拇指,道:“李郎最仗义!”
李勤道:“我……哪有啊,刘兄送我羊,我替乡亲们交捐粮,这仗义之事,其实是你刘兄做的才是,只可惜别人不知,却让我得了个好名,兄弟心里过意不去呢!”
刘胜呵呵笑了起来,道:“兄弟知道我腿断了,心里不痛快,便故意说好听的哄我。可你这么一哄,我心里还真好过了不少!”
李勤也笑道:“刘兄好生养伤,我这便回去了!”拱手告别,带着许小泥,出了庄园,上马就要回村。
这时,后面有仆人叫道:“李公子留步!”
李勤回头看去,见两个仆人赶着一群羊出了庄门。说话的仆人上前行礼,道:“李公子,我家主人说了,你的羊没了,是替他做的仗义之举,所以才没的。因此我家主人想让你再替他做一次,这便再送你二十只羊!”
李勤哈哈大笑,道:“好啊,那我就再替刘兄仗义一把!”他并不推辞,刘胜不当面说,也就是不让他有推辞的机会,这点他是懂的。
他骑上马,让许小泥赶着羊,一起回村。
路上,李勤满腹疑惑,问道:“小泥,你听出那恶汉是哪里的口音吗,不是富平的,可是西凉的?”
许小泥摇头道:“听不出来,但肯定不是咱们本地人,也不可能是胡人。可能是中原人吧,有可能是在中原犯了案子,逃到咱们这里的。谁让咱们这里是边疆,又不太平,逃犯最喜欢往这里躲了。”
李勤哦了声,心想:“逃犯?好象三国时不少人都当过逃犯吧!”
许小泥抬头看着李勤,笑道:“勤哥,多亏了那恶汉,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多羊。咱们今晚还吃羊,行不?”
李勤道:“成,管你够吃!”
两人说说笑笑,返回了扶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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