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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黄拥军还在静静的坐着，双眼仰视着天花板，定定的久久没有出声，仿佛他头顶的不是钢筋混凝土的楼板，而是空旷深邃的夜晚星空。

如果如电影拍摄般，摄影机从楼下慢慢上移就会发现，在他头顶之上，一道楼板之隔，有一个人也一样坐着，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紧闭双眼，唯一不同的是这人脸上一副轻松的表情，和黄拥军的大汗淋漓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俊杰的心里远不如表面那般轻松，他很庆幸自己这一趟行程，如果不是听到了这些，专案组不需要几天就能找到自己头上。

看来……

王俊杰摊开双手，摆在自己面前，心里有几分犹豫。楼下的是公安部专案组的警察，他们掌握的情况肯定是有备案的，这件事情不好办了。

许久，一墙之隔的两人都是没有任何动作，王俊杰能清晰的感觉到楼下的那个人正在窥视着这个房间，想寻找出房间里可能存在的敌人，而他早已锁定了那个叫做黄拥军的专案组组长，只要他稍有异常，随之而去的便是泰山压顶的打击。

手掌握紧又松开，王俊杰慢慢睁开眼睛，心中的杀意渐渐消失。

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一个专案组覆灭，紧接着便会有第二个专案组到来，纸是保不住火的。王俊杰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但是他不能不为家中的父母和身边的女人考虑。

至于法律？

王俊杰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法律的存在从来都是用来制约普通人的，对于那些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阶层，法律只是他们手里随便玩弄的武器。比如说楼下的这位，王俊杰相信楼下这个公安部的处长，自身已经触犯过的法律条例之多，远胜过那些在监狱里煎熬的犯罪分子们。

这不是王俊杰给自己找的借口，刚才那一瞬间的精神力无形交锋，他能够感觉到黄拥军的精神力中充满了暴虐和狂躁气息，拥有这种气息的人，不可能是个守法公民。

精神力的特质是骗不了人的，尤其当两人精神力完全不成比例的时候，王俊杰如果愿意，可以轻易摧毁黄拥军的精神海，虽然这位专案组长的精神里比起普通人来说远远胜出，精神上限达到普通人的1.5倍，也就是6po。

6po和22po的距离，不是简单的16po差距，每越过一个等级，便是一条天堑鸿沟。6po精神力和22po相比，就像手持步枪的士兵面对着主战坦克的无力。

小心的在黄拥军精神海中留下一个烙印，以方便将来能轻松的感觉到这个人存在的位置，王俊杰这才无声无息的收回精神力。

从始至终黄拥军都没能找到他的存在，即使能够感觉到那种淡淡的威压，这就是两人精神力差距的体现。

站起身，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竟然不会发出一点声音，王俊杰已经能够完美的控制每一块肌肉，和自己每一个动作的精准。走到窗边，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拉开窗，“哗啦”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谁？”黄拥军猛然站起身，只发出一声，便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眩晕，身体摇晃一下又坐了回去。

这么大的声响整栋别墅每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嘭嘭哐哐的房门响动，紧接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

“处长，你怎么了？”房门被人猛的推开，小眉的声音仓惶尖利。

黄拥军大口喘息几下，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扶我上楼去看看。”

小眉迟疑一下，伸手搀住黄拥军的胳膊，扶着他站起身，慢慢走出了房门。

一楼是办公区，二楼是专案组成员们的卧室，等到两人上到二楼，组里其他几个人已经全部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