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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沐对于方晓婉的态度,早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于是坦然地回答:“你如果在我家这样住下去,其实对谁都不好。你还没有出嫁呢,不能为此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你···净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当你携着魏姐姐公开出出进进时,考虑过彼此的名声吗?当你跟丽娟晚上偷偷幽会时,考虑过她的名声吗?她不仅仅是政府高官,也是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你觉得会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吗?”
秦松沐被方晓婉这一番话激怒了,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并向她射出了雷霆的怒光。
方晓婉的胸部激烈的起伏,一双不屈的眼神回击着对方,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酸的泪水。
秦松沐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化戾气为祥和了,就像泄气的皮球重新跌坐在沙发上。他同时紧张地注视一下门口,担心这个时候魏青霞会闯进来。
秦松沐此时突然感觉自己对方晓婉有愧,那是对人家向自己投入感情的愧疚感,于是再无法向她发脾气了,尤其目前她一副可怜的样子。本来他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秦松沐低头沉吟一会,才轻声地讲道:“你请放心,我不会把你独自扔在这个不安全的环境里。等我动员曾经搬出去的女同事们回来,你就会感觉安全了。”
方晓婉鼻孔一哼:“可病区闹鬼的事情并没有根本解决呀。”
“假如我能证明当初杜大姐是被那个不速之客吓晕的,谁还会怀疑病区里闹鬼呢?”
“可是···你那天晚上被鬼袭身了,又作何解释?”
秦松沐迟疑一下,很快做出承诺:“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蹊跷的事情搞清楚的。”
“那好,等你搞清楚这件事后,在让我搬回来吧。”
秦松沐用一双诡谲的目光盯着她:“好的,我们就一言为定。”
方晓婉感觉自己一时还搬不出秦家,而且朵朵就快放暑假了,也许那个女孩会是自己‘救命的稻草’,于是不安的心情稍微减缓一点了。
她随即想起了自己好奇的问题:“松沐,假如杜大姐遇到像昨晚保安遭遇的贼,就至于把她吓成那样吗?”
秦松沐迟疑一下,立即站起来,走到了门口,并打开房门看一看,确定门外的走廊空无一人之后,才慢慢地走回来。
方晓婉感觉他神秘兮兮的,就更加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秦松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后,才压低了声音:“我暗中调查过杜大姐的档案,发现她不仅早过了退休的年龄,而且还患有多种老年病。”
方晓婉不以为然:“主动到咱们病区来做护士的很少,所以咱们这里多半都是超期服役的护士。人既然上了年龄,身体哪有不闹毛病的。”
“可是,我认为杜大姐可能早就想离开了。所以就趁自己遭遇一个闯入病房的陌生蒙面男子惊吓甚至袭击后,就故意表现出被吓破胆子一样,趁机病退了。”
方晓婉惊愕地望着秦松沐:“你这样的猜测挺可怕的,简直是对杜大姐的不尊重。”
秦松沐淡然一笑:“我并不是凭空猜测的,而是对一些奇怪的现象做出的理解。因为,我曾经拜访过杜大姐的家。”
“哦,那你见过杜大姐了吗?”
秦松沐摇摇头:“没有。人家好像预知我要去拜访,所以就有她的老公把我挡在了门外。”
方晓婉的那双大眼睛变得迷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松沐于是就把自己当初拜访杜大姐家的情况,简单地向方晓婉介绍了一遍。
方晓婉好奇地盯着他:“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秦松沐沉思道:“杜大姐身为一名护士,又不是普通的农妇,怎么会迷信得让道士去驱鬼?再说,她的老伴在她精神不好的情况下,怎么会单独留在家里?这附近方圆几百里哪里有什么道观?而且,她的老伴也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所以,我猜测他完全是信口雌黄。”
方婉婉秀眉微蹙:“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她这样做,就可以以一种发病在工作岗位上,而得到一定的赔偿,而且帮自己同事们争取到了补贴。我事后从邢院长那里得知了冉主任对这件事情的评估,那就是咱们这些同事长期生活在这样惊悚的环境里,身心上都处于一种非正常的情况,从而每个人得到一笔额外的补贴。”
方晓婉冷冷地盯着他:“你最好出言要谨慎,否则会把整个病区的同事们都得罪光的。”
秦松沐则回复了她一副复杂的眼神:“你也是他们一样的念头吗?”
方晓婉露出嗔怪的语气:“我会为了那几个补助会斤斤计较吗?我完全是担心你的权威受到挑战。”
秦松沐淡然一笑:“你还是挺关心我的。”
“唉,我关心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不过,我对于杜大姐要为整个病区谋福祉的事情,可是一无所知。”
秦松沐思忖道:“其实,除了一病区少数医护人员了解真实情况,其他病区的同事都不可能了解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