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说:“你们别受他蒙蔽了,他能喝!他很能喝!”
什么时候跟你喝过酒?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张建中喝酒?女人真是不能乱得罪!女人反起目来,可以要你的命!
“别做缩头乌龟了,拿出你大男人的气概!”
——不喝也可以,把酒倒自己身上!
——不喝也可以,承认自己是叛徒卖国贼!
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吧!但你还不能不承认,这些人较起真来,你还真是叛徒卖国贼!日本电器充斥中国市场,你也是一分子。尽管大家心里都承认日本货比国货质量好。
有时候,包容放在某一个特定的环境,也是一种犯罪!
必须马上转开话题,不能总停留在大中国小日本上,不能把民愤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再说了,人家那么步步紧b,你再不挺身而出,也的确太孱头了。
“喝酒可以,我喝!”张建中一弯腰,从啤酒箱里拿出一瓶酒,也想像那四眼一样,用牙咬开酒瓶,但又怕开不了。这可不比你刚才邀三小姐跳舞,可以起一种措手不及的效果。
他很豪气地举着酒瓶,问:“谁把酒开了?”
太多人想干这事了,三几个巴掌伸过来。
“扑哧”酒开了。
张建中不急着接酒,说:“我定一个规矩。”
——把酒喝了再说。
——不到你说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张建中b视着小钟,说:“我喝多少,你喝多少!”
只能单挑,管他小钟多能喝,得抓住一个目标。孤军作战,敌强我弱,没有目标不行,不重点出击不行。
“没问题。”小钟也一弯腰,拿起一瓶酒,又是用牙咬瓶盖。
有人说:“你已经喝了一瓶,现在该他喝。”
“没关系,我送他,刚才那瓶算是送的。”
张建中按住他的手说:“不用,我不占你便宜,今天喝倒了,也不让你比我多喝!”
他不豪气不行,不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男人不行,虽然,一开始自己就被那四眼压了一头,你怎么知道,他那么斯文绅士竟能用牙齿咬开瓶盖呢!
张建中也头一仰,把整瓶酒倒下去了。这是第一次,知道没多少酒精含量,但那往上顶的气够呛!
——好!像个男人!
有人竟带头鼓掌。
喝着酒的男人不记仇,见你豪爽都佩服,当然,酒过之后是另一回事!
“我们继续!”小钟乘胜追击。他可是调整了一段时间,再直灌一瓶没问题。
“打住。听我把话说完!”张建中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用缓兵计,“我有一个请求!既然,我们一起喝酒,也算是兄弟了。是不是兄弟?”
小钟跟你是兄弟?你也太抬举自己了。
“不是兄弟就不喝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他拉住三小姐说,“走!我们撤!”
三小姐甩开他的手,说:“别喝了酒,在这耍酒疯!”
她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这家伙,太滑头了,处处占主动,好几次眼看就成大家的活靶子了,他竟能金蝉脱壳,化被动为主动。
小钟不想他离开,更不想三小姐离开,他多少有点看出来了,三小姐对他并非死心塌地,自己还有机会,放倒他,让他丢人现眼,让你三小姐知道,与这样的人在一起有多没面子!
“就算我们是兄弟,你说,有什么请求?”
“够意思!”张建中重重地拍了他一下,一个嗝打上来,肚子里的气排出了大半,舒服许多,“我们再喝一瓶,喝了再说。”
他为下一瓶留了余地,气再往上顶,就慢慢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拖拖时间。
“没想到你还挺够胆的。”
“这是你b的。”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喝酒吧!”
“你说呢?”
“肯定不是第一次。”
“算你说对了,加十分。”张建中才愿意说话了,这可是你四眼说的,“不过,我没你那本事,不能用牙开瓶盖。”
小钟得意了,又用牙开酒,然后,把酒瓶递给张建中。
张建中没有接,说:“你这不会沾有口水吧?”
大家“哄”一声笑起来。
“另换一瓶。”
有人拿起子开了一瓶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