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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金杨和于尚先喝了个乱醉如泥后的第十天,东星炼油厂被关停。金杨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东星厂区。
厂房一片萧条,所有的炼油设备都悄无声息的站立在厂区里,没有机器的轰鸣,也没有缕缕青烟。门口的几个保安对他有些印象,一名留守的厂办人员说于总不在,还介绍了关停的原因。前一阵子,西海省经贸委、省石化工业协会和省炼油化工协会联合向省政斧呈报了《西海省炼化工业调整振兴书》。要求全省各小型炼油厂与国有大型公司进行合作联营,振兴书认为只有放下抓大,联合经营,才有利于小型炼厂获得原油和成品油销售渠道。
“云西是炼油大区,省里给了六个关停指标,其中就有东星的名字。”留守的厂办人员摇头叹息。
一名保安小声咕隆道:“老板不是很有背景吗?隔壁华兴炼油轮规模论技术都不如我们东星,为什么他们就没被关停。”
厂办人员瞪了保安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金杨笑了笑,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东星。
上了车,他便给于尚先打了个电话。
于尚先的声音出乎意料地精神,全然没有被打击的颓废。
“知道消息了?我在西海的三家油厂全部被勒令关停。”
金杨手握电话,轻声道:“有什么补救方法吗?”
“方法当然有,迟易也不能一手遮天。但是,”于尚先风轻云淡道:“老子不和他玩。我已经和蒙少谈妥,把手中的全部涉油企业转给油田。以后,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金杨沉默不语。是啊,于尚先若不更改经营项目,继续经营受国家调剂政策控制的炼油项目,迟早都会被迟易玩死。不管迟易再怎么牛逼怎么有境界有深度,但夺“爱”之恨,足以使任何一个冷静的男人疯狂。
虽然他从没有问染指杨婧的迟家男人是谁,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呼之欲出。
“你放心,我没事。”电话中传来于尚先一贯沉稳的声音,“我响应主席的话,放下包袱,轻松前进。”
金杨松了口气,正准备说话,于尚先忽然压低声音,“我准备筹划新项目……我约的人来了,再和你联系。”
听着于尚先那边传来忙音,他忽然有些佩服于尚先。这个男人果敢,执著,坚强!知道自己的缺陷。也敢于抛弃缺陷,使之变成优势,有优势才有力量。
放下电话,他回到了临河老街。最近一段时间,纪委因为新书记的确认,以及赵勇和熊德壮的倒台,逐渐风平浪静,工作井然有序。杨方明经过范镇之夜的惊恐洗礼,亦看明白金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现在是把金杨当祖宗一样又敬又怕。秦岭和季华东看着眼里,不仅啧啧称奇,而且对金杨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从来就没见过杨方明在谁面前如此乖顺过。
宋光明正式掌管监察局,刘星胆大心细的潜能亦开始在监察局有了施展的舞台。孙野接了赵勇的位置,升任县纪委常委,预防[***]科科长。
因此,纪委几乎没金杨什么事。他索姓开始享受闲职的唯有好处——拥有时间。每天在家陪着金半山,两个伤胳膊的男人一起买菜,依然为下厨的分工争吵。
不过这一天,金杨刚推开院子大门,便看到金半山哼着小曲,坐在藤椅上晒着太阳,悠然自得。
金杨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十分,按他们两叔侄之间的分工。今天应该轮到金半山下厨。
他干咳一声,“我饿了。”
金半山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哼唱道:“叹杨家秉忠心把大宋扶保……”这段京剧捉放曹的段子金杨从小听到大,印象最深刻的是,金半山唱到那个“保”字时的诡异拖腔,他估摸着,金半山再唱一百年,也照样能荒腔走板!
“一会自然有你吃的,急什么。”金半山得意地横了他一眼,唱段从捉放曹到了武家坡,“多蒙邻居对我言,一马离了西凉界……”
金杨忽然听到厨房传来锅碗声,他狐疑地走到厨房一看。
一位长发披肩的高挑身影,正低着在灶台边忙碌着。她穿的是一身黑绒卫衣,即便中短的围裙遮住了她胸前的妩媚,但仅仅是两条又直又长的美腿和丰满健硕的美臀,就足够引人无限遐思了。
“严洁菊?”金杨摸着脑袋走了进去。如果不是认识她,他还真以为是田螺姑娘画中来呢。
“金书记……”严洁菊垂下头去,不敢望他,低声道:“听说伯父受伤,你的手也不方便,他们让我来帮几天忙。”
“哦!这样啊,那麻烦你了。”金杨不无疑虑地瞟了瞟院子里的金半山,你不是一直告诫我少和女孩子来往,敢情您怕劳动,就不再顾忌我的旺桃花了?
严洁菊勇敢地抬头望着他道:“我的手艺一般,就怕你们吃不惯……”
金杨嘿嘿瞥了一眼金半山,晒道:“有得吃就不错了……”
“啊……”严洁菊持锅铲的手一颤,手足无措地应道:“我照着食谱来着……”
金杨的眼睛瞥见了灶台上的一本菜谱书。他哈哈一笑道:“我们对于吃喝没什么讲究,干净卫生新鲜即可。”
“就快好了。”严洁菊梨涡浅笑的脸蛋飞起两朵动人心魄的红晕。
金杨忘记了见鬼的桃花,忍不住低声问道:“马上要到春节了,你什么时间回家?”
说到回家两字,刚才还霞烧双颊的长腿美女脸色骤变,背过身子,低声道:“我没有家。”
金杨记得谁隐约和他提过她复杂的家事,好像是韩卫东还是刘靖,对,是刘靖,这小子不是一直暗示让他收了她么?
金杨忍不住脱口道:“我家就是你的家……”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坏事了。
果然,严洁菊羞怯地摇了摇头,以蚊蚋般的轻嗡声道:“谢谢!”
“呃!我是指,我大伯……”金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扭转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