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倒是话少了些,专心下起棋来,周瑞青和周裴婠在旁边也不插话。
棋中盘刘洵却一改刚才老谋深算的棋风,采取了兑子的战术,一个换一个,不大一会儿硬是把棋盘上给换的空荡荡的,下了不到二十分钟秦立文便抛了棋子笑了起来,“老周,他这是说我刚才不该说他失了锐气啊,不过少年人嘛,本来便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有些年轻人的朝气才好。围棋也会吧,看你下象棋的摸样,围棋应该也差不离,来来来,咱们再下一盘围棋。”
秦立文开口,刘洵自然只能作陪,旁边的小保姆已经把围棋拿过来,周裴婠帮着摆好,周瑞青在一边饶有兴致的观战,两人摆开阵势便厮杀起来。
这次刘洵倒是拿出来真正的水准,他前世小时候便学过围棋,打过一段时间谱,后来才因为各种事情荒废了,之后也是在家庭变故之后跟着大舅在社科院学习的那段时间从重新拾起来,若说水准的话,应该比业余四段稍高又不足五段的样子。
秦立文的水准大约有业余三段的样子,棋风刚烈,大局观极强,刘洵敢肯定他若是多花些时间打谱的话,水平肯定不是现在这么高,不过身为省委书记自然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放在围棋上,只能闲暇时打发时间了。
下这盘棋的时候刘洵倒是着实花了一番心思,为了照顾秦立文的面子,直下的风起云涌跌宕起伏,到最后才以微弱的半目优势取胜,最后点目时还装模作样的摸了摸额头的汗迹,“秦爷爷有业余四段的水准吧,差点以为就要输了。”
秦立文输了棋心中倒是高兴的很,爽朗的笑了几声,中气十足,浑不似六十多岁的老人,“四段没有,比三段稍强吧,呵呵,有年头没有输过围棋了,当年和你外公下棋,你外公是有名的臭棋篓子,让他三子都要输两目,你比你外公强多了。少年人有这副棋艺,花了不少功夫吧,不过心思还是少花些在这上边,我们这些老年人才用来打发时间的,像那种文章,多写几篇才是。”
接下来倒是宾主尽欢,吃了个便饭之后刘洵便告辞离去,秦立文在窗口看着周瑞青他们驾车离去之后才低声感慨了一声,“老周这个外孙,不简单呢!”
他倒不是看出刘洵在围棋上边的手脚,只是观刘洵的棋风便能看出来他是少年老成思维缜密层层布局,现在他倒是不怀疑李功涛案最初是由刘洵发现的端倪。而且看刘洵的言谈也浑不似这般年纪的少年人,远不是一个少年老成这样的词能概括的。
从湘怡苑出来,刘洵让司机把车停在一个饭店旁边要下去吃饭。
“怎么了,刚才在秦书记家没吃好?”周瑞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洵。
刘洵腆着脸笑了笑,“外公,人家可是省委书记,在省委书记家里边吃饭哪敢放开肚子吃饱,我现在连三分饱都没有。”
“刚才下棋的时候可没见你怯场,还能和秦伯伯侃侃而谈呢。”周裴婠接了一句,“对了,你的棋艺什么这么厉害了,小时候学的不是荒废了吗?刚才对秦伯伯让棋没?”
“呃,被小姨你看出来了……”
刘洵这才记起来,自己这个小姨可是下细棋的高手,计算能力超级强大,要不也不会把志向放在华尔街这种资本市场上边,自己刚才也是用了强大的计算能力才下到那个地步的,估计被周裴婠看出来一些端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