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喝奶?”顾铁到了这个小细节。
“乳糖不耐。你知道,亚洲人……”疯子长谷川腼腆地笑笑。
女主人坐在餐桌侧面,用叉子敲敲餐盘:“在炒蛋变凉之前吃完,我是上过女子大学的,我的营养学老师尤利娅?卡扬科夫斯卡娃说,早饭吃冷掉的食物会毁掉你的胃。”
“好的,开饭开饭。”顾铁连忙抓起烤面包片,涂了厚厚一层黄油,“娜塔莎,那个叫什么卡扬鳏夫卡的娃的不是你的伦理学老师来着?”
女主人瞪了他一眼。
顾铁埋头吃饭。
长谷川笑呵呵地靠在餐椅上,掏出烟盒:“出门前吃过了。可以抽烟吗,夫人?”
娜塔莉亚瞧瞧他,又瞧瞧顾铁,点点头。
日本人燃起香烟,深深抽了一口,表情舒适地说:“无论什么时代,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总是最迷人的。”
顾铁举起叉子:“我可以举出中国晋代无数沉迷于黄白之术的风雅人士作为例证,不过想了想,贵国的av产业似乎更符合你的描述。”
长谷川苦笑:“很尖锐的指证呢,铁先生。”
“本人是受害者之一。”顾铁哈哈乐了,放下餐叉,“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老巴告诉你的?老巴回到俄罗斯了么?”
长谷川崩阪掏出一个精巧的银质烟灰盒,打开来,向里面小心翼翼地磕了两下烟灰,“我在明斯克处理一些事情,ipu在明斯克的主题召集人就是类似协调人的那种角色联络到当时身处明斯克的所有ipu成员,传达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我在那里遇到了巴尔文德拉先生。会后,他对我说已经让队员先穿越边境回到俄罗斯,自己还有一点收尾的工作要做。我当时一下就猜到切尔诺贝利那场闹剧是湿婆做的好事。”
“我猜猜。”顾铁咽下口中的食物,“因为所有人都问是不是你干的,只有老巴没有问,对不对?”
长谷川笑道:“就知道铁先生猜得出来。我很佩服湿婆的勇气,但不大明白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与马来西亚东亚核心路由爆破事件有关吗?ipu组织之间的通力合作非常少见,如果湿婆是为了给另一支队伍争取时间,那双方的关系非比寻常。”
顾铁也不说破,“算是吧。老巴都说什么了?”
“巴尔文德拉先生说他马上也会离开白俄罗斯,又说起你现在在莫济里附近的安全屋中,可能需要帮助。就这样,我搭乘夜班火车从明斯克到了莫济里,今天一早赶到这里。不过起来,你并不需要什么帮助。”长谷川崩阪用下巴隐秘地指指女主人,冲顾铁挤挤眼睛。
“还好还好……一亿玉碎的队员们呢?”顾铁问。
“有四个人在明斯克,其他人在老家。白俄罗斯政府因为普里皮亚季公园的一场大火,宣布全国进入三级警戒状态,人数少一点,麻烦少一点。”长谷川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烟雾,回答道。
“烟龄多少年了?”顾铁吸吸鼻子,问。
长谷川一愣,“有十几年了吧。一直戒不掉,尼古丁贴片是个大大的谎言。”
“你抽烟不怎么过肺,好习惯,伤害少一点。”顾铁端起玻璃杯。
“有些人希望我死得早一点,有些人希望我活得久一点。”长谷川微笑。
娜塔莉亚站起来,撤掉剩余的食物和餐具,沏了一壶香浓的红茶,给两个男人每人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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