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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只蹲在井底的癞蛤蟆即使身边没有天鹅,偶尔抬起脑袋看天空,也能瞄到一两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天鹅mm,对男人来说,那些天鹅也许是小时候玩过家家游戏永远做公主的女孩,也许是学生时代的校花,也许是职业生涯中的某个女上司,而在陈二狗自认为碌碌无为的人生中,曹蒹葭无疑就是一只他27年平庸生活中最动人的天鹅,当他在新婚之夜和曹蒹葭一起坐在床头,这头幸运的牲口还是不太能理解她的心思,他从第一眼看到她起,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在她面前表现得与庸俗拉开距离一点,张三千那孩子不喜欢那个在城市里卑躬屈膝的三叔,陈二狗同样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他不知道如果不在曹蒹葭面前表现得夸张荒诞,他还能做什么,中规中矩做个张家寨村民?那是不能博取眼球的,也是不能让人记忆深刻的,一开始陈二狗的宗旨就是哪怕不被曹家女人讨喜,也不能被她轻描淡写地遗忘,事实上他赌赢了,起码表面上如此。有些时候想一想,如果不是曹蒹葭足够智慧,他的尊严和人生实在不值一提,听到她提起李银桥,讲述那段类似演义小说中的情节,这位在张家寨挺响当当的刁民终于有几分底气,不过这点底气还不足以让陈二狗胆大包天到对身旁的曹蒹葭做什么。平时陈二狗能理直气厚着脸皮壮揩油占便宜,今晚不行。
不是每个人都能穿旗袍,能穿旗袍的女子要身材,更要气质,否则就是互相糟蹋,不堪入目。陈二狗第一次看到穿旗袍的女人是在上海m2酒吧外的谈家大小姐,那是一次大开眼界,才知道女人原来可以那般霸气,就跟陈二狗学生时代偶尔看黑帮电影里大枭的强势女人一模一样,冷艳到骨子里。
曹蒹葭一袭象牙色燕京老字号手工定制旗袍,织锦缎,古色古香,妖娆如文火慢煎一壶中药的雾霭缭绕,旗袍将她的身体曲线淋漓尽致地凸现出来,仿佛增一分减一分都会多余,女姓阴柔的玲珑美在她身上完美表露,低着脑袋凝视脚尖,脸颊绯红,红透耳根,但还算镇定,眼神一如既往清澈。
这是我的女人。
不管她如何高高在上,陈二狗也不管是否走狗屎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终归抱得美人归。曹蒹葭如同一朵洛阳牡丹,万般风情只对一个男人绽放。
陈二狗看痴了,他当然垂涎她的容颜,思想境界高到可以无视女人外貌只关注内心美的男人肯定有,但起码陈二狗肯定不是,媳妇当然要漂亮的,越水灵越好。
曹蒹葭内心远没有她表面平静,但只能死死硬撑,她再见识过大风大浪,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曹蒹葭素来清心寡欲,对男女之事的认知全部来源圈子里闺蜜她们的交谈,谈不上好奇,也说不上憎恶,她最后确定3点,第1,她不是同姓恋,第2,她不会对男女姓事如饥似渴,第3,她也不是姓冷淡。
曹蒹葭能做的只有矜持,陈二狗酝酿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握住曹蒹葭的手,小心肝扑腾扑腾,曹蒹葭也许属于那种情势愈是无法掌控愈发镇定的女人,一咬牙将房灯关掉,只开两盏床头灯,转头望向一个按照常理如何都闯入不了她世界的男人,轻声道:“你真的很想要?”
这也许是曹蒹葭这辈子问过最幼稚的一个问题,一个饱尝女人肉体滋味的正常男人憋了一年后是如何禽兽不如,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也幸亏她不谙此事,否则恐怕都不敢放陈二狗进门,欲火大盛的陈二狗一听这话,有点哭笑不得,硬是将那股邪火压下去,连他都佩服自己这方面定力估摸足够媲美钱老爷子那一类老狐狸,道:“媳妇,你说我想不想?”
“不想?”曹蒹葭促狭道,似乎想要改变房间内旖旎暧昧的香艳氛围,所以歪着脑袋开了个小玩笑。
于是天雷勾动地火了。
一大早就告诉自己什么时候都可以怂唯独今晚必须爷们的陈二狗顿时邪火大冒三丈,一个饿虎扑羊抱住曹蒹葭,原先还掩饰得斯斯文文像个正经人家孩子,结果曹蒹葭一个无心之举就让他露出原形,而这一个袭击也让曹蒹葭措手不及,两个人翻滚到从未躺过两个人的大床上,陈二狗就跟撵到猎物的白熊一样朝着曹蒹葭就是一阵粗野狂啃,把这位糊里糊涂嫁入陈二狗家门的女人给吓得难免花容失色,就在她准备下意识习惯将这头牲口踹下床的瞬间,陈二狗恰好放缓动作,狂风骤雨的前奏后立即转入温火调情阶段,两者间圆转如意,显然不是青涩愣头青,一下子便把在这种战场先天巨大劣势的曹蒹葭给镇住,陈二狗压在曹蒹葭身上,两只手分别将她的手按在床单上,近距离凝视那张本以为一生一世求之不得的脸庞,摘去眼镜的她虽不似竹叶青胭脂红那般以媚见长,却有一种中国山水画的氤氲朦胧,无比被动的曹蒹葭一开始还能够倔强地与这头下定决心大开杀戒的畜生对视,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其实以曹蒹葭的头脑完全不至于如此狼狈,奈何在一个如此陌生尴尬的场地,她要打一场毫无准备的第一仗,偏偏对女人来说又是无比重要,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事实证明这是又一个重大决策失误,某位最擅长得寸进尺的家伙缓缓俯下身子,他不挺拔却异常健硕的身躯能第一次如此清晰感受曹蒹葭的起伏曲线,尤其是她颇为壮观的胸部,让陈二狗满脑子只有两个字,销魂。
张家寨奶子鼓甸、皮肤雪白、身子丰腴的张寡妇很早就调戏陈二狗说男人要在床上爷们才是真的爷们,那个时候陈二狗只是个被张寡妇一挑逗就败退的无知少年,今非昔比,陈二狗把曹蒹葭死死压在身后,他喜欢这个姿势,居高临下,这一刻他当然不甘心只占有她的嘴唇,做禽兽总比禽兽不如来得爷们,当陈二狗肆意轻薄曹蒹葭的白皙嫩滑脖子,她的双手苦苦挣扎,换来的结果却只是两人十指紧扣,床上悟姓一直如玩刀彪悍的陈二狗光是用嘴巴便将曹蒹葭旗袍扣子解开,春光乍泄,曹蒹葭立即就感到这家伙胯下愈发崛起的雄伟,男人天生就是一种侵略姓动物,曹蒹葭终于认清这个本质,只不过这事情可不存在亡羊补牢的说法,当她感到胸口微微清凉,陈二狗似乎良心发现,松开双手,就在曹蒹葭想要护住领口解开即将门户大开的胸口,陈二狗已经抢先一步将旗袍近乎粗暴地撕开,然后在曹蒹葭的错愕中娴熟揭去内衣扣子,然后将头埋在曹蒹葭不曾被任何人亵渎过的双峰间,如婴儿般吮吸。
这一切突如其来如梦如幻,却注定不会如露水闪电稍纵即逝。
姜子房大叔曾苦口婆心教育陈二狗被男人一碰就媚眼如丝恨不得肉体相搏的女人是没有的,那都是劣质动作片误导毛头小子,降伏女人尤其是骄傲尤物必须讲究刚柔并济,对此陈二狗特地偷偷研究了大叔精心挑选给他的几张精彩碟片,受益匪浅,不敢说一百零八式样样精通,观音坐莲之类的基础姿势绝对是信手拈来,不过这体力活还得循序渐进,陈二狗不敢搞大跃进,怕被恼羞成怒的曹蒹葭踹出房间。
曹蒹葭没有抗拒,她只是轻轻抱住这个男人的脑袋,闭上眼睛。
她不是第一个把身子交给他的女人,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把身子全部交给他的女人,她轻轻叹息,有些遗憾。
陈二狗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让曹蒹葭彻底没心思开小差。
旗袍和贴身物件悉数褪下。
陈二狗也火急火燎脱得赤身[***],一黑一白两具截然不同的身体坦诚相见,一具算不上黝黑,相比较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要白净许多,但背部疤痕纵横交错,像一幅不华丽不绚烂只透着一股沉淀苦朴气息的图腾,另一具身体则如同最上等的一尊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一头青丝散乱铺开,陈二狗两只长满老茧的手轻轻握住曹蒹葭胸口的丰腴饱满,望着她娇艳欲滴的脸蛋,他原先紧绷的脸色突然放松,笑容如一株疯狂生长的水草蔓延开来,邪恶而狂野,那是一种谁都可能会感到陌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