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往后退:“王爷,臣想休息了。”
朝遇安直接走过去扯她的裙衫,红绣惊骇,发出一声嚎叫:“不要!”
朝遇安将她压在桌案上,一手捂着她的嘴:“嘘——本王不介意将你敲晕了,再慢慢脱。”
红绣惊恐地睁大双眼,眼里噙满了泪,朝遇安并非真想对她用强,现在又有重孝在身,他怎会有别的想法,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即便红绣双手挥舞着也伤不到眼前的男人,他的眼里早已染上阴鸷还有些情.欲。
他随手从腰间抽下来孝带,缠住她的胳膊,红绣叫了句“救命——”,朝遇安嘴角一扯,直接以吻封唇,红绣并不想他得逞,直接咬了他一口,他“嘶”了一声,却笑了起来:“床上,或者案上,随你选。”
红绣很是恐惧,即便她呼救叫来了守宫人,可那些人又怎能阻止一个亲王,她不说话,眼泪流了满面,朝遇安手下一顿,在她耳边呢喃:“我只想亲亲你,你不要反抗。”
朝遇安顺势亲了她的耳垂,再往下,白皙的脖颈有一道美好的弧度,他忍不住轻轻地吻着,红绣的心更是狂跳起来,悲哀又无助,乘他沉醉在她的颈窝时,红绣奋力并着手推他,桌案一晃青花瓷瓶倒下来,碎了一地。
她想逃,刚跑了两步,却被朝遇安扑倒:“你逃不掉的。”朝遇安就那样趴在她身上,闻着她的青丝,“好香。”而后用手去剥她的衣裳,不碰她,看看也不错。
红绣双手被缠着,身上又被压制着,根本动弹不得,她昂起头,看到地上的瓷瓶碎渣,双手努力举到最高朝上面砸了过去,一下又一下,直到手腕处一片殷红,她并不想着靠这些瓷片能割开手上的孝带,只想着伤了自己,流血过多死了也罢,或许能让身上的人能停止对她的侵犯。
朝遇安撕扯她的罩衫,缂丝坚韧不易裂,便将她的身子翻过身来,可以看见里头若影若现的肚兜绲边,他将罩衫往上推要从袖口那过的时候,已见她的手腕上尽是血,忍不住低吼:“死都不愿我碰你,留着身子为了喻潇?”红绣咬着唇不说话,让他更为火大,“本王明日就飞鸽传书让飞龙营的人宰了他!”
红绣哭了出来,终是哀求他道:“求您……求您不要伤害他。”她看到他满脸的盛怒,以为方法不对,便嗫嚅道,“可不可以去床上?”床上和桌案,相比之下应该床上会好受些。
自她做了御侍,无论做错了什么,她从不会求他,今日却为了别的男人开了口,朝遇安有一瞬间的冲动,真想掐死她,死了便不会再让自己心痛了吧。
可终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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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伤口不是很深,没伤及脉搏,用衣裳扯成条,手腕上缠上几圈,不一会儿血就止住了,红绣早没了力气挣扎,任由朝遇安抱她到床上,而后合衣躺在她身边,并用手圈着她的腰。
红绣下意识环抱着胸躬起身子,朝遇安在她身后沉声道:“不要乱动!”
红绣那样僵着,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朝遇安又呢喃道:“放松些,睡罢。”
红绣怎能安然入睡,睁着眼,害怕他再来脱自己的衣裳。
朝遇安察觉到她的呼吸不均,自己也觉得燥热,心烦意乱的,却难舍这温柔乡,也许过了今夜,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同她这般亲近了。
“知道我为何喜欢你么?”黑夜里,声音总会那么清晰。
红绣闭上眼,轻声说:“不知晓。”
“小时候有次发烧。”朝遇安将腰部往后挪了挪,怕她有所察觉他的热度,“昏昏沉沉中,我仿佛看到一个穿青色衣裳的女子在照顾我,还哄我吃药,你同她长得很像。那日玄武门前见到你,以为又故梦重现,只看你一眼,便好似掉进一泓清泉中,更觉着我要找的人就是你。”朝遇安温柔的说着,回忆美好的一切。
红绣抿嘴道:“可那不是我。”
朝遇安深深吸一口气,暗香直窜,他忍着某些想法:“那是我的梦,你就是我梦里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红绣微微叹息,此时此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还是有分寸的:“我有些困。”
“嗯,睡罢。”朝遇安的手收紧了又放松,却仍旧将头依着她的后背。
夜雨来袭,没有毯子覆身,红绣也不觉着冷,整个背部从他那边渡过来的热量,都能将人融化了般。
半梦半醒间,朝遇安好像听见她呓语了声:“品仙……”伸手去摸她的脸,指尖却有湿润感,梦里的她竟然还在哭。
他只觉得——心痛到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