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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课,小矬子来找我去吃饭,他嘿嘿的笑,问我还生不生气。我告诉他只要没事别来烦我就行,小矬子说:“如果有事找你呢?”我说:“有事,我去你那说,别来我这就行,我烦。”小矬子骂了我一句:“毛病真多。”然后他又来搭讪谭洁:“谭同学,你中午去哪吃饭?”
谭洁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准备出去买包饼干回来吃。”小矬子叫着说:“买什么饼干,又贵,又不好吃,而且咱学校门口的小卖铺你少去。”谭洁问为什么,小矬子说:“初三的人太多,都没有好东西。”然突然声音很小的说:“比昨天上来动手打你的那个女生的还坏。你千万别自己去小卖铺,要去叫钟鹏陪你去。”
谭洁看看我,跟小矬子点点头。小矬子继续说:“走,我带你去吃拉面,你南方肯定没有兄弟拉面。”我在旁边插嘴说:“兄弟拉面,只能男的吃,女的不让吃。”小矬子指着我跟谭洁说:“你别听他瞎说,男女都能进。”那谭洁还真的答应了,跟着我和小矬子一起去吃拉面。
所谓的兄弟拉面其实就是拉面馆的名称,当时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学校周围5站距离,只有兄弟拉面馆有龙须面,其他的拉面馆没有一家有龙须面的。这家兄弟拉面如今不仅在我们学校那家没有倒闭,反而在大连开了好几家分店,这里面有我们49中起码一半的功劳。
小矬子点了3碗龙须面,又要了3个茶蛋,全是他请客。我想自己掏我自己的那份钱都不行,非要装。拉面馆里全是学生,有辽师中专,辽师大学还有铁道学院的学生。但是无论从初中到高中还是大学生,没有一个不看谭洁的。可能是我见识少,反正99年那时,在大街上走路的女生,几乎很少很少有穿着半透明的白衣服里面再穿黑色内衣的女生。尤其是还是初中生,而且胸还那么的大。
我和小矬子吃拉面,几乎也就一人小半勺辣椒,有时心情不好,想祸害拉面馆,才会放个1勺2勺辣椒。那谭洁坐在我旁边,一勺,两勺,三勺辣椒放了进去,当时我和小矬子都傻眼了。我直接没客气的说:“辣椒不要钱,你也不能这么放啊。”谭洁冒出一句:“你们大连的辣椒不辣,没事。”小矬子好奇的问谭洁是哪的人,她还是不说。而且最厉害的是她一直说普通话稍微夹杂一点点口音,我和小矬子根本听不出来她是哪的人。
吃了几口拉面,那谭洁又来了1勺辣椒,4勺了。我看的都觉得辣,那谭洁表面上说不辣,我感觉她的嘴唇颜色稍微变深了一点,而且汤也没喝。我问她:“你怎么不喝汤,哪有吃拉面不喝汤的。”谭洁说太咸了,小矬子说我:“你怎么总针对人家啊,不喝汤也碍你事了。”
等我们三个从拉面馆出来的时候,跟上来两个辽师中专的学生。那俩中专生过来调戏谭洁:“小骚包,穿得这么漂亮,叫什么名啊。”谭洁看了看他俩,没说话。小矬子拉着谭洁往前走,那俩中专生又跟了上来,假装绊倒的样子往谭洁的身上靠。
谭洁啊的叫了一声,我看不下去了,问那俩中专生:“你俩什么意思啊?辽师中专和49中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俩找事吗?”这俩中专生看看我,可能觉得我不是太好惹,就解释说:“没看到没站稳吗?”我哼了一声,拉着谭洁继续往前走,那俩中专生没有跟过来。小矬子夸我:“还是钟鹏叼,不过主要是因为我站在钟鹏旁边。”谭洁在一旁笑,我心里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小矬子刚刚那番话幼稚的我想吐,毫无幽默感。
回到校门口,我点了根烟,准备抽完再回学校。结果引的校门口的混子都在看谭洁,我让小矬子和谭洁先进去,结果那谭洁还说不,要在外面看会光景。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平时连5朵金花都很少敢在校门口站,她竟然说要站一会。果不其然,一会就引来了两个混子,都是经常和烟疤女站在一起的校外大混子,听说都是不念书的。
俩人走过来问谭洁初几的,哪个班的,叫什么名。谭洁没说,那俩混混就问小矬子,小矬子瞬间全招了。那俩混子很有经验,不像刚刚的中专生直接占谭洁的便宜,他俩放话给谭洁听,说是以后来校门口提他俩的名字,保证我们学校没有一个敢动她的。这俩混子一个叫石英杰,一个叫唐帅。说完这俩混子就离开了,没有一直缠着谭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