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只需要自己悟，那还要老师干什么？老师的作用本来就是教导一个人，教会你。但是却变成了让你自己去学习，这种“悟”的教导方式，叶衍一直不屑一顾。

到底是什么，这一剑到底要教会我什么？虽然不屑一顾这种教导方式，但是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僵硬的四肢传递回来的是越来越酥麻难受仿佛火烧一样的感觉，叶衍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额头上满是汗水，身体已经汗水打湿了。

到底是什么，剑鬼的一剑，真是见鬼！

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是叶衍努力保持自己的平静。他感觉到，自己仿佛抓住了什么。他知道一旦自己悟透这一剑的奥秘，那么他将收获很多东西。

虽然自己很讨厌“悟”的教导方式，但是叶衍并非讨厌“悟”这个过程，只是认为让你悟就不管你是一个老师的失职。而且叶衍明白，一旦悟透，的确可以收获比直接教导更多的东西。

快了，叶衍紧盯着这把剑的刃尖。他已经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甚至于连四肢传来的灼烧感都暂时忘却了。

快了，就要知道了，就要明白这一剑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四下里重新传来了声音，那种完全隔绝一切的“静”消失了。剑鬼已经收回了那一剑，老头子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结束了？十八分钟结束了？叶衍感觉很烦躁，他明明马上就要明悟了，但是剑却消失了。

已经过去十八分钟了吗？刚才的环境下，叶衍对于时间的感知似乎都已经失去了。他没想到时间竟然会在不知不觉间流淌过去。

他看着剑鬼老头，想要说什么，但是老头却在这个时候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叶衍一惊，顾不得四肢的灼烧和无力感还没消失，踉跄了几步以后叶衍终于来到了剑鬼老头的身边。试探了一下，还有气息，脉搏虽然微弱但是也有。

“老头子，还没死。”剑鬼老头睁开眼睛，用一贯翻着眼睛的表情说道：“你有那个丫头救，老头子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这时叶衍发现，在剑鬼老头的背后，有殷红的血在缓缓的流出。原来他早就受了致命伤，只是一直背对着叶衍，所以叶衍也没有发现。

“去东边，众星之子在那个地方。”剑鬼老头看上去到是没什么事：“老头子还死不了，去东边找众星之子来给老头子治疗一下就行了。”

剑鬼老头说完，闭上了眼睛。这个来历神秘的老头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他所会的东西交给了叶衍。或许这是他不愿意自己的一身本事就这么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才做出的选择。

而叶衍不过是一个幸运的人，恰好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出现罢了。

是的，剑鬼老头已经死了，气息全无，脉搏也停止了。叶衍看了看周围，他不能把他埋葬在这里，城里是不会允许有坟墓出现的，这点叶衍明白。

他把老头矮小干瘦的身体抱回了旅店里，从一间房间拿出白色的床单盖在了老头子还残留着余温的尸体上。那把剑也放在了老头子的身边。

深深地对剑鬼老头子鞠了一躬。叶衍离开了旅店，在地上捡起自己先前丢到一边的武器后，他向着东边赶了过去。

艾瑞莉娅还不知道有没有脱离危险，不管如何，叶衍都得去看一眼才能安心。

实际上叶衍已经逐渐记起来，那十八分钟里并非只有自己在悟。还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向他讲解着，只是那个时候他太专注了。

剑鬼老头子是个很好的老师，至少叶衍是这么认为的。十八分钟，或许这也是他的极限了。为了在生命最后的十八分钟教会叶衍，剑鬼老头子已经尽力了。

接下来，就要看叶衍自己的能力能将那一剑学到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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