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南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用激将法刺激他俩,很可能就无法继续向前,他俩会因为跑不动而提出休息,危险也会因为跑出的距离不够大而伴随着左右,距离越大才能远离危险。人的潜力有时需要不停地开发,一旦挖掘了这个潜能后,就会产生巨大的力量来支撑自己,俩人目前的情况正好验证这个说法的正确xing,也说明世间的很多事,结果是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就这样,一个时辰下来,三个人又跑了数十来里。
秋冬之夜,月光清冷,万物宁静,人间均在沉睡之中。仨人已感觉不到这些,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再说朱博武一口酒下肚,无意间用手一摸上身,发现怀窝里贴身藏着的信件和银票不见了,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伸手在衣内掏来掏去,囊中却空无一物,知道闯了大祸。他忍不住用手往桌上使劲一拍,桌上的碗碟顿时蹦起老高,溅得其他仨人身上全是汤菜,桌子也被震坏。
仨人一骇,同时也不理解,一起望着朱博武。孙不二将卖唱的小姑娘猛地推开,抖掉身上的汤菜,随手抹了把脸,指着朱博武恼道:“你得了失心疯?”
朱博武怒睁双目,用手指着孙不二,咬牙切齿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好端端地喝酒,你却要调戏人家卖唱的小姑娘头子,使我等一时大意失察,将摄政王的密函和银票给刚才俩人偷了,我们四个人全都是杀头之罪,如何是好!”
他这一说,其他仨人全都慌了神,再摸摸自己的口袋,银两全都不翼而飞,一时六神无主。愣了好一会,韩林道:“当今江湖中谁能有这么大本事,在举手投足间,能将我四人身上的物件全都偷走,此二人绝非泛泛之辈,我们可是yin沟里翻船,栽到家了!”
吴天虎道:“本事越大,应该对我们越有利!事已至此,我们应该考虑办法了。”
朱博武听不出道道,带着疑惑问道:“为何说本事越大,就对我们越有利?”
“朱兄你想一想,如果此俩人是一般的庸手,在江湖中是个无名小卒,打听起来实在困难,谁也不知。假设躲藏起来,我们从何处去找?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处用力,只能望洋兴叹。”吴天虎看看他仨人的反应又道:“反之,如果不是泛泛之辈,或者是顶尖高手,那就是神偷!当今能称霸问鼎的神偷在江湖中屈指可数,没有几个人。排除独脚大盗,且又能够俩人联手的,只有鬼影神偷,一谭一苗!”
朱博武一拍脑袋道:“对、对!幸亏天虎老弟提醒,我想起来了!当我将个儿矮的举过头顶时,他就已经得手偷了我的怀中之物,如此身手只有鬼影神偷有这个本事。早就应该想到,我怎么如此笨!”
朱博武突然一转头,指着一个人骂道:“掌柜的,你这个龟孙子,快给老子过来!你串通鬼影神偷偷了朝廷物件,死罪一条,理当诛灭九族,你大难临头了!”
掌柜的听了这话吓了个半死,身子骨如散了架,魂飞天外,一时站立不住,几乎倒下。店小二见后赶紧上去搀扶,架着他走了过来。掌柜的不停地颤抖,胆战心惊的说道:“大人,冤枉啊…客栈做生意,来者都是客,小人哪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像大人们一样……”
“混账!”朱博武从腰上摘下朝廷令牌往桌上一拍,恶狠狠道:“如果你不交待鬼影神偷藏匿何处,按其私通之罪,现在就可以砍你项上人头!你要考虑清楚,被偷的东西,那可是朝廷至关重要的物件,是摄政王亲手交给我们四个人的,在你的客栈被偷,你能脱离干系吗?我们先将你和你的伙计关进大牢再说!”
掌柜的和店小二猛然往地上一跪,不停地哭喊和哀求着。掌柜的辩解道:“大人冤枉啊!小人只知道做生意,又不认识他俩,如果知道,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他俩来客栈住店,他俩脸上又没写字,谁会知道是贼,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