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绵掌白振南,区区小号,实在难以启口。白某人跟踪来此并无恶意,想要一件你们不想要的东西,这件东西对你俩来说,毫无用处,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失,还望成全!”
俩人江湖经验甚足,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个儿高的问道:“什么东西?”
白振南道:“就是你俩刚才想用火烧为灰烬的信函。这信函对你俩不仅没用,而且还会惹来大麻烦!将它给我,对你俩有利而无害,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家书,而是关乎到社稷的一个高度机密。这封信被你俩偷了来,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俩人大吃一惊。个儿高的道:“阁下能否将话讲得明白些,不要危言耸听!区区一封信,能惹来多大的祸端?我们鬼影神偷,一生盗物太多,惹了事大不了躲起来,或者一走了之,能有多大的惊恐,按阁下的口气,仿佛杀身之祸一般,这也太玄乎了!”
“你俩可知道偷来的银两、银票出之谁手?四个人中有三个是当今摄政王李亚图的贴身护卫,另外一人在朝廷的军中是个武官,职位相当不低。这四个人平时飞扬跋扈,大家躲他们唯恐不及,就你俩敢惹他们?如果你俩事前知道他四人的底细,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谅你俩也没这个胆量敢在他四人身上下手。他们每一位的功夫,你俩合在一起,不是任何一人的对手。还有更严重的,就是这封信,出处想知道吗?这可是当今摄政王李亚图的亲笔手书,是他卖国的罪证。你俩将这样的信函偷到手后,退还是死,躲也是死,哪怕跑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穷追不放。还不赶快将信函交给我!也许,我有办法能让你俩逃生。如果再执迷不悟,在下就不管你们了,让你俩被他们碎尸万段!”
俩人听后脸se大变,颓然坐在了地上。个儿矮的道:“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怎么重要的事,应该属于高度机密,阁下是如何知道的?而且还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振南道:“搂住卖唱小姑娘的叫孙不二,曾跟在下动过手,他的功夫怎么样,我特别清楚。我一直跟踪他们来到那家客栈,有些事也是在路上偷听他们谈话后才知道的。没时间了,他们一旦发现yin沟里翻船,肯定是气急败坏地抓住客栈掌柜的查问,或者直接找到这里来。我们仨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到时再想办法就迟了!我念你俩还有善心,不是jian恶之人,否则,我早就将你俩毙于掌下了,何须要同你俩费这么多口舌。”他说到这里,脸se突然一沉道:“快将信函交给我!”
个儿高的将信件双手捧呈给白振南,哀求道:“白大侠救救我俩!银两财物我们一概不要了,只要能帮我俩逃过这次劫难,我谭魁给你做奴也行,如果食言天打雷劈,不得全尸!”
个儿矮的亦磕头道:“我兄弟俩人触了这个霉头,也许是天意。白大侠如能救我俩,以后就是我俩的主子!主子到哪里,我俩就打到哪里,哪怕是刀山火海,阎罗地狱,我俩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如违背誓言,我苗彬不得好死!”
白振南见谭、苗二人这副德行,心里好笑,知道他俩是贪生怕死之人,所发的誓言仅因为形势所迫,一时急于表示,可信度不会太高,不过这也能够理解。俩人胸无大志,专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手段非常高明,常常将偷盗来的钱财接济穷人,良心倒也不坏,以后引上正途,肯定不失为好事。于是道:“你俩人坐起来说话,除了这一封至关重要的信件外,钱财我一概不要,你俩暂时收着,留带以后做些好事。我也不强留你俩跟着我后面做事,但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我既然救了你俩,你俩以后就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哪怕是半点都不行,否则我也会惩治你俩,绝不手软!当然,对不义之财,你俩可以施展手段,为贫苦之人多做点好事,也是我所希望的,这能积点yin德。你俩好生为之,此方面暂不多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估计朝廷的四个鹰犬这时也发现了比他们生命还重要的物件被偷,而且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四个人肯定是气得七窍生烟,发疯般地四处寻找,不久便会找到这里。我的人至少要到明ri午时左右才能赶到这里,所以,今夜和明ri上午这段时间我们要隐藏好,不能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