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丈八蛇矛名不虚传,但今次一战张翼德你再无胜机!”看着敌军退却颜良并非率众追杀,他的职责是稳定阵线,不过他亦不会放弃打击对方士气的机会,一阵大笑之后雄壮的语音声振全场,对于犹在流淌着鲜血的双肩颜良毫不在意,和张飞对战其实与陛下有着相同之处,那便是绝不能在气势上有一点示弱,而那种生死之间的感悟亦是极为动人!
撤退之时张飞退在全军之后,面容古井无波,对于颜良的话语他并没有给予回应,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和对方不同他是带伤出战的,此时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换一个人恐怕都很难支撑,可纵使内府此时犹如万针簪刺张飞也不能让自己的身躯出现一丝动摇,现在他的存在就是此处军魂所在!
当颜良毫不示弱的与自己搏命之时张飞就知道此战已然难以更改,假如他只是一个纯粹的武者刚才便有不少的机会和劲敌同归于尽,可他不能如此去做,因为他还是三军大将,这种局面下他只能退!就算明知此一退之下就是接下来数日的不断后撤,汉军器械营轰天炮的阵地已然不可动摇。
前沿阵地上颜良端坐木凳之上,闪动的火光将他强壮的上身撒上了一道金光,此时两名医者正在为他清创缝合两肩的伤口,钢针不断从血肉之中穿行鲜血缓缓流下可在颜良的面上却看不见半点痛苦之色,他的目中还有着回味之意,和张飞的一战的确有许多值得他感悟之处!当然在此疗伤更重要的还是稳定军心,雄兵加上强将才是阵线稳定的根本。
“颜叔威武,那燕人张飞亦是无功而返,小侄佩服。”片刻之后被六名暗影环绕的鲁王刘信还是来到了战场,此时对面的扬州军已经是退得远了。到了颜良身边刘信很是随意的便接过了医疗营士卒的油灯为医者照明,此处二皇子也是轻车熟路,大战过后刘信可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王爷少要捧末将了,若不是他有伤在身今日怕是不会如此作罢,十年不见张翼德的丈八蛇矛确是威势更甚。”看了一眼远处正在撤退的扬州军颜良这才言道,张飞强压伤势出战以他的眼光怎会看不出来,原本还存了个久战之后生擒对方的心思,可张翼德也是当机立断没给自己任何的机会。
“战机在前,不顾重伤,一旦不可为之便抽身而退丝毫不乱,燕人张飞,此人无论武勇为将皆是上上之选,纵使为敌亦值得信效法。”刘信微笑言道,父皇每与自己论及天下名将对关张二人都是极为推崇,关云长当日六合一战战阵百变勇猛无双刘信已然领教,如今张飞毫不逊色,熊虎之将当之无愧。
“呵呵,王爷之言即是,相比关羽这张飞偏还有一副莽汉之容,可谁要如此以为可要吃亏!好了,有劳王爷前来探视,末将一点小伤无碍,还请王爷回帅帐坐镇。”颜良一笑起身稍稍活动肩膀,给了医者一个感谢的笑容之后方对刘信躬身言道,鲁王的话头不能多接,否则多半就会被他绕进去。
“将军,敌军已然退却,此处并无风险,将军有伤还是回帐疗养才是,信有各位护卫,绝不会有失。”刘信见状也是面容一正答道。方才若不是颜良挡住张飞,汉军的阵线一旦被破器械营也会遭受一定的打击,到那时后悔的就是自己,如今颜将军受伤他就该在此坐镇,便是二叔问起也有道理。
“些许小伤何足挂齿,张翼德能做之事颜某岂能落后,王爷若是不退末将自要在此相陪。”颜良此时倒也不绕弯子,不过看见远处一队人马行来却是笑容浮现脸上:“这一回王爷你怕是不退也不行了。”
刘信闻言回身一看不由微微摇头,别人都还好说,二叔可是不会和自己讲什么道理,逼急了绑着自己也干的出来。不过来人之中那个魁梧不凡的黄衫战将却是吸引了他的目光,光是行走之间便能看出此人的不凡,那份凝重之气亦不会在眼前的颜将军之下。
鲁王一眼就能看出来将的不凡之处,同样身为顶尖高手颜良又岂能看不出来?不过此人却是颇为面生,汉军之中能有如此身手之人二人岂能不识?不过只是下一刻颜良刘信都从此人的兵器上看出了端倪,那把战刀的刀身比之一般大刀都要宽厚,犹如门板一般,使用如此兵器又是这般身手年岁,当今名将之中便唯有一人!合扇板门刀,九江周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