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那边朱隽听了刘毅之言,看见他现今的举动刚喝下去的一口水便呛了出来,这小子一脸奸笑似足了财迷的嘴脸,方才冲阵之时的威风霸气荡然无存,真是后悔刚才说出任由他发落敌将之言。
“十八你个笨手笨脚的东西,倒个水都倒不好,烫着中郎了吧,还不重新倒点凉的来。”刘毅闻声回头对张十八就是一顿训斥,而后者却是丝毫不加分辨,真的跑去林中又给朱隽端了一竹筒水来,一脸憨憨的笑容看得朱中郎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由连连摇头。
“将军夸奖了,小人愿意出黄金五百……”看见刘毅和蔼的笑容,杨定胸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要金狼将军要钱就好办。
“多少?”还没等杨定说完刘毅就是双眼一瞪,表情重新变得凶恶起来,其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黄金八百两,还有美女二十名……还有些粮草。”杨定见状急忙改口,随后更是小心翼翼的说道,面上颇有些阿谀之色。
“对吗,你可是一方渠帅,怎能如此小气?你们天天坐镇在这里快活,我们可要征战四方日日拼杀,你看看我这些兄弟都是面有菜色,既吃不好又无衣甲,美女和粮草你留着吧,给我换点马匹兵器。”刘毅闻言又是笑道,其实黄金五百两这个数字已经很让他心动了,没想到一个黄巾渠帅就有如此身家,也不知道是抢劫了多少百姓的财物。
“是是是,将军辛苦,既如此,定再与将军良马二十匹,军械若干,只是……”杨定看看四周刘毅军那些龙精虎猛的士卒不由心中暗道,你这还叫面有菜色别人该怎么活啊?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连声称是言道,但说到最后却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怕没办法给我啊,没问题,我这都想好了,不但放你回去还不让你丢人,不过刚才所说的青州军情你可得先给我写出来具名画押,来啊,给杨渠帅看座上茶,准备纸笔。”刘毅一见便知杨定心意,他敢敲这个竹杠自然有所准备,当下也是立刻对左右吩咐道。
这边立刻就有人送上一应器物,杨定虽不知刘毅有何安排,但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下也不再想便开始埋头苦干,他在黄巾渠帅之中还算是略通文墨,今日倒也派上了用场。刘毅则和甘宁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观其书写,虽然不知青州黄巾详情,可卢植处也是有军情通报的,这杨定倘若作假刘毅可不会与他客气,再说还有专家在坐。
“嗯,这字写的不错,签个名,按个手印……中郎。”等杨定写完朗生夸奖了一句便让他签字画押,弄的颇似签那卖身契一般,还不忘了将杨定所写送到朱隽面前,想来以中郎的地位军情更为详细。
朱隽没好气的看了刘毅一眼,哪有你这般发落敌将的?不过眼下这份军情倒的确是正事,假如能够知己知彼对他们此趟运粮大有好处,这小子虽是行事不羁但终究还有大事在胸,不由接过细细端详起来,片刻之后才微微点头,而远处的杨定看了亦是松了口气。
“杨渠帅,刘某想来一言九鼎,说饶你性命便说到做到,不过你若是一回城便食言而肥又该如何?”得到朱隽的肯定朗生也是心中安定,便又来到杨定面前笑道,原本这签字画押的书信已然算作一层保障,但如许多的器物他还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对。
“小人不敢,但凭将军吩咐。”杨定心道那军情都捏在你手上了还要我如何保证?但嘴上却是诺诺连声。
“兴霸,把你那七步断肠散拿来,杨渠帅,此物乃世间剧毒,倘若没有解药半月之内就会五脏六腑尽烂而亡,你先吃下……这是半份解药可保你三月平安,若是信守承诺待刘某回军之时便给你剩下的一半,否则你就尝尝哀嚎七日七夜的滋味吧。”从兴霸口中接过一刻黑色药丸,右手一捏杨定的下颔便将之喂了进去,之后方又言道。
“将军放心,将军放心,小人定不会失言。”杨定只觉那黑丸下肚便是一股腥臭之气,肚腹之间隐隐作痛,如今性命便在别人手上也只得连声言道,事关生死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好好,……”刘毅一副欣然之状,随即便与杨定低声言道,只听的对方不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