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接着以一种还算是礼貌的方式退场了,离开了观看能剧的坐席。然后走到了自己的新坐骑身边——一匹景嗣最近才刚刚送来的安达卢西亚骏马,高大而又威武。
“真是一个,混蛋啊……”
很显然,这种耻辱就算是杂贺孙一也没有办法当做没听过那样就算了,在丹羽长秀刚刚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后,才像是彻底放松了一样,默默的坐回了原来的地方。接着从银盒当中抽出了一支卷烟——像是一个人为了别人戒烟戒酒的话,那么那个人对于自己来说就一定很重要吧。
眼睛当中很明显的有了不自然的湿润,然后用力的忍住。
“不行……还不是现在,现在的话,不可以。”
作为一个坚强的女人,上次她的哭泣已经是几年之前的事情了呢?自从自己母亲死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哭过了——踏过尸体,走过血泊,然后拿着自己的铁炮带领自己的队伍前去复仇。自己在作为女人之前,首先是战士,而她所理解的战士基本素质就是不轻易流泪。而所谓不轻易,就是只能流一次眼泪。这种规则,是她自己施加给自己的。
战士本身就是杀人者,是罪人也是审判者,是犯罪者也是仲裁者。眼泪也好,悲伤也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真正的悲伤是仅仅只能够有一次的事情,毕竟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处处流泪的话,那么眼泪也显得不值钱了。那么,在真正值得自己流泪的事情发生之前,还是把眼泪给留着吧——如果可以的话,留给自己,等待着自己作为战士战死的那一天再哭泣。
深呼吸几次,然后保持镇定,尽量的睁大眼睛,让那些湿润的部分暴露在了空气当中等待干燥。那种故作坚强的姿态,虽然已经隐藏的很好了,但是还是被其他人所看见了。
“内府殿下那个混球……真是太过分了,果然那种高官就全都是那样的混蛋吧!”
“你看,是不是要稍微的安慰大姐头一下,那种事情,从前可从来没有人敢做啊。”
“笨蛋,那个小丫头现在所需要的不就是一个人么?等到我接近了的话,她又一定会装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然后把事情都憋在心里,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找那个家伙好好的揍他一顿!”
本来就是亡命之徒的人,是不会有太多的顾忌的,或许从一开始加入杂贺众的时候,这群大叔们就真的已经把性命全部托付给了那个丫头吧,因此单单只是想要维护那个姑娘的心情,是不会有所顾忌的——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了,包括自己的家人,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已经失去过了的一次的东西,他们是绝对不会容许再次失去的。要是现在的这群家伙,逮到了丹羽长秀的时候一定会不管不顾的恨恨揍他一顿的。
“但是……追不上啊。”
虽然有勇气,也有干劲,但是实际上还是相当缺乏可行性的手段——那匹马的话,整个近畿能够追的上它的存在,也只有同样出自岐阜城外景嗣的私人马厩的马了,而这些马的主人,毫无疑问都是和景嗣有着亲密关系之人,想要追上,这个有一点太难了吧……
要是真的他们追上了的话,谁都不怀疑明天的内府殿下会不会鼻青眼肿的出现,然而作为代价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会被追究责任的,所以追不上也是一件好事——而他们所想要做的事情,自然是会有人去做的。
能够追的上这些安达卢西亚马的马,也只有同样的马种,换句话说,也只有同样对于景嗣来说很重要的人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
和表面上的那种淡定不同,现在的丹羽长秀也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无情——是那个家伙的后辈的话,要是真的是薄情寡义之人的话,估计早在小时候就被扔到厕所里淹死了……很显然,他内心当中也是有着相当程度的动摇的,不过目前,他可没有什么时间好好想自己做的对不对了。要是那些杂贺众普通武士揍了他的话,他至少还能秋后算账,不过要是换成了和自己同等地位……不,某种意义上,地位更高的家伙,那么就也只有白白挨打了。
那是一匹和某个女人相配的白马,单单就是说形象的话,那么就算是在欧洲王室的马场也不会轻易的见到毛色如此纯正的马了,能够把爆发力和形象同样集于一体的战马,单单用来当做形象工程的话是稍微有所屈才了。因此,这匹马也只有驰骋沙场的武将才最适合拥有。
一身铠甲,然后气势汹汹的赶了上来,就好像是在战场上作战的样子——那个被叫做岛清兴的女人大概就是这样吧,想要在马术上超过她,这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同宗同族的战马但是在这家伙的驱动下就会特别的快,仅仅只是一会儿,就赶上了到丹羽长秀的位置,而见到了是岛御前的丹羽长秀,也根本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意思。
拉起了缰绳,看着自己的后辈,以及自己丈夫理想当中的继承人,叹了一口气,发表了唯一的评论——刚刚的事情,她当然是全部看到了,比起说是用嘴的教育,这个女人似乎还是更加喜欢用拳脚来得直接。
“那种事情,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恩,是啊。”
仅仅只是做出了简单的应答,然后就被干净利落的打飞了出去——看起来也算是控制了力道了,使用这种简单易懂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这就是所谓女汉子的专利吧。
“这件事情,我会告知夫君的,而现在的话,虽然说因为这种事情而影响军略的确不合时宜,但是你还是给我好好冷静一下吧,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懂,而他才有可能明白。还有……米五郎左,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原先还是无奈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单纯的就是直视的话,都会有眼球被割伤的感觉。
“前田利家的那件事情,造成了的影响已经很严重了。现在我的丈夫,已经承受不了第二次那样的打击了,所以说……如果有必要的话,那么与其让他觉得困扰,那么还不如在这之前我就先杀掉你。”
言之凿凿的,完全不是空洞的恫吓,而是确确实实的诺言——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那么她一定会言出必行的。(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