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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势正当时,五月天下知,左马介,起兵吧!”
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或许,就连光秀本人都没有想起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总是有一种念头在告诉她,一定要杀死织田信长。比起说是有理有据的讨伐,不如说是简单而莫名的杀意——但是,就连这种时候的光秀也都开始拒绝了思考,就好像是只要是思考下去的话,那么就会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明明只要好好回忆,就有可能捅破那层回忆上的窗户纸,但是各种意义上,她的预感都在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那么做。那种预感,大概就是被称之为畏惧的东西。
“我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梦见我成为了一个软弱的人。那个时候的我,似乎是一直都依赖着,信赖着别人,然后成为了一个人的妻子,就那样的过着安逸的人生。那种事情,虽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好怕,毕竟,我是不可能信赖其他人的,也不可能去依靠谁的。这一点,我明智光秀早就是应该清楚的才对啊。”
即使是情节变换了,但是光秀依旧有一些不解——身上所穿着的白se双排扣大衣似乎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而看到冬天结冰的森林的时候,自己又总是会想起什么事情,这是为什么呢?总是想不起来啊……
既然想不起来,那么就不要想了,那样子脆弱的明智光秀,并不是自己所希望成为的人啊。
“那么……主公,这次的目标是哪里?”
“是本能寺,大殿要在那里检阅军队,所以给我全副武装的打起jing神来,不可以让大殿看扁了。”
摇了摇头,把那种软弱的情绪给驱逐了出脑海,然后下达了命令——如果说是在这种时候直接说出叛意的话,那么说不定难得纠集起来的大军就会一哄而散,这样子的判断是贤明的。事实上明明在本能寺之变时候就有着一万四千人之众的光秀军在山崎合战的时候,仅仅只有增加到了一万六千人出战的原因,就是因为对于信长的叛变使得大多数士兵们溃散了。
“哦,是大殿么?那还真是激励人心的消息啊,现在的大殿应该很快就能够取得天下了吧!”
“是啊是啊,到那个时候主公也一定会有很多的封地的吧,毕竟是攻略天下的重臣。”
“恩……所以最后的时候不可懈怠啊,出。”
莫名的,听着手下们对于信长的褒奖,光秀有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但是自己是究竟在嫉妒些信长的什么呢?这一点她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清楚,就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在信长手上那样让人觉得苦恼。而可以确定的是,那样东西并不是天下。
“再忍忍吧……很快就可以了。”
是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仅仅需要稍稍的再忍耐片刻就好了,那个时候的话,就不用忍了,只要接近了信长那家伙的驻地,接着包围起来,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一定都能够夺得回来了吧。
只要是接近了……那么一定能够喊出那句话的。
不过在她之前,一个不之客就已经造访了本能寺——在酒宴当中,直接闯了进来,走到了即将取得天下的信长面前。
按理说那种家伙不管是什么人,都早就会被旗本武士当做刺客什么的给处理掉了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同旗本武士和信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反应——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好像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感觉。
“主……信长大人,在下有一件事情需要报告,请让无关人士退下吧。”
像是这种危险的请求,一般是绝对不会得到允许的,但是当那个黑衣武士开口的时候,那位即将取得天下之人却有着一种奇怪的直觉——眼前的家伙,可以相信。
“那,你们先退下吧,有事就快点说,se……等等,你叫什么?”
于是,本来应该在燥热夏天当中生的历史事件,于某个飘着雪的冬天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