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真是的,竟然有人会想到在下……好嘛,既然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那么我也会尽力的,呐,请光秀大人好好收着吧。”
再次将一瓶酒一饮而尽,扔出了一块手形——上面的双翅金燕代表着的是调动士兵的权利,至少在东海道,单单凭借这份手形就能够进行很好的动员。
“其实吧……也不是已经没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了么?如果是在下的军团的话,那么就请随意拿去吧,虽然是有一些醉了,可是对于公方殿下的天下,我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如此一来的话,您也能放心一些吧?”
“不……我来并不是为了这个的,是为了借助您个人的力量。”
将手形推了回去,接着摇了摇头。
“我所想要借住的力量,是柴田胜家,而非是其他什么,军队的话,您认为我会缺少么?”
“是啊……但是借助我的力量有用么?一介武夫……”解下了自己的太刀,然后按在桌子上,这样子的动作很显然引起了服部半藏的jing惕,只要这家伙敢有所异动,那么在这之前半藏就会掏出手铳干掉柴田胜家。
从心底里还是承认着上条景嗣,而非是织田信长的后果就是这样,虽然说杀掉了一个持国级大名会很麻烦,不过如果说为了保护光秀的话,那么景嗣也一定会支持自己的。
“六年前,我认为我手里有着太刀,我就能天下无敌,至少没有成千上万的敌人,我都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取下级,因为我花了二十多年jing进自己的武艺,就是为了这个,有了这份能力之后,我想要借着这样子来取得官位,让天下知道我柴田权六的名声……”
“但是六年后的现在呢?看看半藏大人吧,只要他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那么我在拔出刀前我就会死,我的骑士,我的旗本们都是这样,所以……为什么还要来借助我们的能力呢?”
“因为……也有着必须要拜托胜家大人的事情,有的事情,能够做到的人已经不多了。”
沉默了一会儿,整理着自己的措辞,最后像是得出了结论一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要征求的,是如果说畿内有变的情况下,柴田大人能够亲自支援畿内的承诺……虽然不好说为什么,但是我觉得依旧有这个必要。”
“这个啊……还是那句话,何必用的上我这个没用之人呢?多少也会给我一个理由吧?”
“要说理由的话,那就恐怕是柴田大人你的耿直了……不,倒不如说是直肠子吧。因为唯独只有你,是绝对不会背叛织田家的。并且,我也足够信任您……”
“如果说织田家有难的话,那么我权六一定会出征再次作为前锋的……前提是用得到我,好歹,我也是信秀大人的家臣啊。”
是的,信秀时代受到的信任在信长时代还能剩下多少呢?从小就因为和少女主公没有站在一边而受到排斥的人,之前因为选择信胜而被边缘化的人,一直没有跟上时代而将近被淘汰的人,这种人所剩下的唯一坚持,大概就是这样了吧,至少织田信秀对于他的恩情,他一定会好好的偿还。
“那么……如果说是公方殿下受到了威胁,您会不会也一如大殿受到威胁的时候而努力呢?”
“这个嘛……”
“一定不会的吧,这种事情,我光秀是知道的……但是对于这一点,果然还一些想说的。现在的上条家和织田家已经密不可分了,所以,哪怕是为了大殿,也请您能够做出那样的承诺。”
诚恳的,用着那种明亮的眼神盯着眼前的醉汉——曾经的前锋,说着自己的嘱托。
“好吧,我明白了,这种事情的话,我会注意的,这一点酒的话,还不至于掏空我的身体,如果有所需要的话,我会动身的。”
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清楚光秀的具体所指,但是就这一点来说,柴田胜家还不至于会分不清楚状况——利益和目标都是一致的情况下,现在的上条幕府和织田家并不存在任何矛盾。
“说认真的……我并不清楚光秀夫人您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会对我说出这些话,但是认真的说,今天的您还真是有一些不一样,认真的说,您以前在我眼里,应该是一个更加冷酷而且镇定的姬武士,现在的话,稍微有一点比起以前更加的……温柔?”
“温柔么?也许吧,大概是这些年也会有想做一个普通母亲的打算了吧……所以就不得不多为家人多考虑一点了吧。”
比起曾经表面上的温柔,现在的光秀更像是全身心的投入了属于母亲的角se里——由内而外的,即使是看着都会让人有一种被治愈了感觉。
“那么,稍作休整之后,也是时候准备大军启程回到京都了,夫君啊,他还在等我呢。”白se的双排扣洋装,温馨的笑容这就是明智光秀那属于“妻子”的这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