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少无比郁闷,都下斗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连具体目的都不知道,麦丽丽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对方不肯说,他问破喉咙也没用。索性把话题转回玉含和玉握上面,他提醒麦丽丽注意,阳宅里如果要摆放这些陪葬品的话,禁忌实在太多了,弄不好会落得家道中落、家破人亡。这是古书上记载的,应该不会错。
麦丽丽没有把他的话太当回事,她是学医的,唯物主义思想根深蒂固,不会被一两句迷信观点吓倒。眼睛一直盯着尸体不放,表情越来越惊异,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陆言少也把目光转向尸体,只看了一眼,表情比麦丽丽还惊愕。
原来宛若活人的尸体发生了明显变化,白皙富有弹性的肌肤出现一片一片暗紫色的斑迹。斑迹逐渐变黑,扩散全身。我心知肚明,那是尸斑。尸斑迅速扩大,很快连成一片……
顷刻之间,栩栩如生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两人惊疑不定,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后背靠住石椁的内壁。虽然恐惧,眼睛还是盯住尸体不放。好端端的尸体已经只剩下一副泛黄的骨架。一切的变化实在太快太突然,谁也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心里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靠着石椁再也不能移动半步。
燃烧的蜡烛烧到了陆言少的手指,强烈的灼痛使他从惊疑中缓过来。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根蜡烛重新点燃,拍了拍麦丽丽的肩膀。麦丽丽张大的嘴慢慢合上,两人相互搀着跳出棺椁之外。
陆言少心里空落落的,不知为什么竟对腐烂的女尸有一种莫名的惋惜。也许是那具女尸太惊艳了,使人产生了某种情愫。这种惋惜只深深存在于心底,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当然更没有跟麦丽丽提起。
“怎么会这样?”麦丽丽脸上疑惑重重,她指的自然是女尸的异变。
陆言少把玉握塞进衣兜,“女尸之所以百年不腐,是因为嘴里含着玉蝉,手里握着玉握,现在玉器被我们取走了,尸体的骨肉自然灰飞烟灭。”
“这么说这块玉是好东西,可一定得收好了。”麦丽丽赶紧把手里的玉蝉放进衣兜。
陆言少暗暗后悔,真不该把真相告诉她,再想把玉蝉搞到手可就难了。说实话,陆言少其实对那枚玉蝉很感兴趣,凭直觉,他觉得玉蝉的内涵远比两个玉握多得多。不知道拿玉握跟麦丽丽交换对方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