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贺锦年的手突然触到杏巧的胸口,杏巧倏地想一跃而开,可贺锦年的手心象带了吸附的力量一般,紧紧相随,声音象素日般带着软软的童音,“别怕,本公子只是想听听你的心是怎么说话的!”
一滴滴冷汗自脖子滑下,杏巧眼皮直跳,她屏住呼吸想在右手上灌注真气,但不行,明明贺锦年没做什么,但她的内力仿佛被海棉吸了般,消逝了,她慢慢抬首,对上了一双湛黑森森的瞳仁,却听到,透着几分逗趣的玩弄的声音,“你现在的心跳是一分钟一百一十次,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你……在紧张……在焦虑,你的肾上腺素正在加倍分泌,血压高到了正常的零界点,这说明,你虽紧张,但你还没意思到你今晚可能会……死!”
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时,贺锦年嘴角浅浅地掠开了笑容,她的眸光亮得象两道光束,预将眼前的人照得无所遁形,“你的自信在于你的右手里面藏了一把长三寸,宽仅一点五公分的鱼肠刀,你在想,待机会来临时,直接刺进本公子的心脏!”说完,贺锦年的左手竟象是游鱼一般穿行至杏巧的右肩头,五根手指象弹琴一般飞快流畅地跳动起来。
杏巧甚至连贺锦年的话都未消化,只听微微一声“咯”,肩头一松,她手中的刀就落了地,杏巧的双眸倏地瞪到了极限,她无法置信地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张了口却结了舌,半句话也吐不出,更令她感到心惊胆寒的是她的右手,这时候连动弹一下都不能……这是怎么回事?
“放心,不是邪术!”贺锦年每一句话都直击她心里所想,好象读心术一样,将她的脑子里的想法翻了出来,这令她感到惊怵,可偏偏她的笑又里温文无害,“很简单的道理,人身体的骨格象多米诺骨牌一样是紧紧相连的,你的右边肩颊骨已被我暂时卸掉,自然,你的手是使不上力气。至于感受不到明显的疼痛,那是因为我的技巧高超!”
杏巧倒吸一口气,惊愕的双眸中盛满了恐惧,“五公子,你饶了奴婢,奴婢只是……只是……”因为惊恐,呼吸变得急促。
“现在,你的心跳已到了极速的临界点,再这样跳下去,你的大脑会暂时性缺氧,所以,你会产生短暂的昏阙和暂时性的失明,冷汗会从你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里分泌出来,让你感到全身无力。”贺锦年笑意如带着水雾一般涌上眼睛,轻唤一声,“杏巧……”如魔音,却带着善意般的提醒,“我现在要卸你的左肩膀了!接着到肘、到腕、五指的每一处关节,放心,不会疼!”说完,右手轻轻移开她的心脏,朝着她的肩头移去,杏巧脸色遽变,想躲开,耐何全身发软,使不出任何的力道,而贺锦年的双手象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般吸附着她的身体。
又一轻微一声“咯”——这一次杏巧听清了,也感受肩部传来的微微不适,果然,左手已无法动弹。
“公子,五公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是万不得已,是公主她……”紧张、恐惧让她的瞳孔放到到极限,“奴婢不敢了,公子,求您了……”她一开始做这件事时,就有想过有一天或许会有报应,尤其是听到贺锦筝死亡的消息,她直直有三天时间,夜夜发恶梦。
可就算是做恶梦,也无法想象到,有一天,这个十三岁的少年,会满脸盈笑,将她的骨格根根卸下!
“本公子一定会亲自给庆安做一道满汉会席!但你,是本公子送给庆安公主的开胃菜!”贺锦年一只手灵巧地游移到她的右手肘关节处,两指轻轻一扣,肘处那处最薄的皮肤倏地就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