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旭在一旁满面伤痛地感概道。
蟋蟀觉得这个二皇子,不穿上一身戏服去戏台子上唱戏,实在是埋没了他这等无病呻吟的天分。
然而,恐怕举天之下,也没有哪个戏班子,有那能耐,敢收堂堂皇子演旦角儿吧。
“小将士,兰少将便麻烦你了。”待兰舟咳嗽减缓,呼吸变得平稳,只整个人目光依然有些涣散,显然处于半晕半醒之间,薛永怡看着蟋蟀,诚挚道。
蟋蟀咧嘴朝她露出一个笑容,“薛大夫客气了,照顾兰少将,是我职责所在。”
薛永怡朝他浅浅一笑,再未说什么,打马跟着前面将士走了。
蟋蟀忙向人借了一匹马,将兰舟放上马背,也跟在她后面离去了。
朱由旭看着众人一个个往前走,似要将自己这个二皇子给遗忘了,不由唉声叹气,心里早已冷笑连连。
永安王麾下一个副将上前,将一匹马递给他,“山路湿滑难走,请二皇子当心。”
朱由旭慵懒接过马缰,自怨自艾道:“还有人记得本皇子,真是感激不尽呐!”
说着,慢悠悠爬上马背,往前去了。
副将看着朱由旭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由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
他们跟在永安王身边十几年,早已对永安王忠心耿耿,对于熹隆帝指派过来的皇子,早就看不顺眼了。
熹隆帝的打算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虽然是大老粗,可不是没带脑子,若是朱由旭做地太过分,副将毫不怀疑,永安王揭竿而起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回到营地后,永安王将楚玉凝安置与中军大营毗邻的营帐里,并请军医替楚玉凝把了脉。
“郡主似受了较重的内伤,幸救治及时,施针疏通经脉,又以药丸强化筋脉,否则只怕救治困难,即便医好,身子也将大不如前。”
“受内伤?”永安王闻言,眼神一眯,楚玉凝毕竟是女儿家,他好不叫军医检查她是否有受外伤,便只好请军医开了调养内伤的药方,下去煎药。
在营帐中枯坐着直等到薛永怡回营,他将薛永怡请到帐篷里,躬身向她一拜,神色郑重道:“还请薛大夫替小女看看,她可有受什么皮外伤。”
薛永怡目光微微一闪,明白了永安王话中之意。
“小女遵命。”她屈膝向永安王行了一礼,恭顺应下。
永安王回眸看了榻上昏睡不醒的楚玉凝一眼,脚步沉重往营帐外面走去。
薛永怡掀开被子一角,凝视着楚玉凝不太安稳的睡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用指尖拨开衣襟,少女如雪的肌肤在烛光映衬下,依然那么惊艳。
她不由想起自己当初在塑造这个角色的时候,将她描摹地那般美好,倾城之颜,冰雪之色,明眸皓齿,光滑璀璨。
她将世间所有关于女子美好的描写都给予了她,让男主在最初对她一见钟情,而后随着情节的推进,一步一步地将她丑化,最终使得她变成这世间最面目可憎之人。
这样一个层次分明的人物,明明描摹地很到位,为何就是写崩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