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而青禾伤在后背,清洗伤口、上药,势必要脱下上半身所有的衣裳。
“有劳薛姐姐了。”楚玉凝感激对她道。
薛永怡点点头,朝内室去。
楚玉凝悬着一颗心等在外面。
虽然暗卫首领说青禾的伤口不深,但她流了那么多的血,再怎么样,也会疼地厉害吧?
半个时辰后,薛永怡从内室走出来,“青禾姑娘的伤口已包扎完毕。”
就在这时,医馆的大夫端来一碗药。
薛永怡接过,重新走进内室,查验药无问题后,喂给青禾喝了。
没过多会儿,青禾便睡了过去。
药里加了安神的成分,青禾现下醒着,定然疼痛不已,睡着了反倒会好受些,也有助于伤口的愈合。
将衣裳给她套上,又用披风将她整个人裹地严严实实,青禾被暗卫首领,一路平稳地背回了客栈。
一行人回到客栈时,距离大街上发生刺杀已过去了一个时辰。
苏氏还在沉睡中,永安王特意叮嘱了暗卫不要将消息透露出去,是以留在客栈里的田妈妈、丹桂、白兰等人,都不知发生在外面的事。
而让楚玉凝略觉得惊讶的是,二皇子朱由旭一行,并未返回客栈。
然不过一瞬,她便想通其中因由。
此事定然已经惊动了瑜山太守,朱由旭约莫是被瑜山太守接到了府衙里。
朱由旭毕竟是当今圣上以去北疆历练为命托付给永安王的,永安王这般不管不顾将人扔给瑜山太守,是否有些不太妥当?
还是永安王此举背后别有深意?
楚玉凝挽着薛永怡的手上楼,脑海中闪过种种猜测。
“楚妹妹,见你愁眉不展,可是有何烦心事?”薛永怡面带关切地看着她。
楚玉凝朝她笑了笑,“担忧青禾的伤,她现下一定很痛。”
薛永怡捏了捏她的手,轻轻地叹了口气,“妹妹平日里待底下这些丫头一定极好,不然她们何以如此忠心?”
她这般感叹,楚玉凝才意识到,方才所见竟只有紫儿和薛永怡两人,按理说,即便薛永怡将小厮仆妇安置在别处,她的贴身丫头应当随身伺候的,偏偏不见海棠的身影。
恐怕这背后另有隐情,说出来只会徒增薛永怡伤心,楚玉凝只笑了笑,“是她们人善。”
将薛永怡迎进客房后,楚玉凝询问薛永怡如何会来到瑜山城,接下来有何打算。
谁知薛永怡竟告知她,她们刚从山茵城回来,打算返回京城。
“没想到才和姐姐相遇,姐姐便要离去了!”
楚玉凝面露不舍之色,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眼下已进入十月,距离年关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北疆瘟疫说是一触即发也不为过,定得想个法子将薛永怡留住才行,否则的话,只怕上辈子的惨状就无法避免了!
“可不是。才和青禾姐姐相遇,咱们就要离开了。”紫儿从外间进来,耷拉着脑袋道。
楚玉凝忽然笑看向她,“不仅青禾,兰舟、虫子、蟋蟀他们也去了北疆!约莫十几日前刚到。长亭随后也会到!”
紫儿眼眸一亮,“哥哥要来北疆!何时的事?如何没收到他的消息?”
随即又遗憾道:“没想到竟这样和虫子、蟋蟀、兰舟哥哥他们擦肩而过了。”
她们在北疆待了两个多月,恰好是在十几日前,才下定决心启程回京,路上耽搁两个多月的时间,刚好能在年前赶到。
紫儿这副模样,显然是不想即刻便回京的。
楚玉凝见状,挽着薛永怡的胳膊道:“薛姐姐,我们也有两年多没见了,你这番回京,咱们隔得可就远了。他日再见,不知何时。不若你随我一道去北疆,过完年,再启程回京?听闻北疆过年习俗与京城大不一样,有许多新鲜好玩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