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这身,是军中兵卒的新衣,莫非是行伍之人?”
“别说了,他过来了!”
裴朔过来却是把余娘给请到阿瑶家前,大门打开可以让别人看到里面他们的举动,但又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他把药粉递过去,拜托余娘好生给阿瑶上药,“这是金创药,劳烦余娘唤醒阿瑶给她上药。”
“阿瑶怎么了?”余娘握住金创药追问。
裴朔稍微把秀才当街强抢民女,阿瑶逃快为了不撞伤小孩,害得自己受伤一事说明,“我当时粗略看了,背部的衣服破了,有点伤……阿瑶当时情绪不稳,才出此下策把她抱回来。”
“幸亏有裴公子出手相助。”余娘说,她准备说她进去看看阿瑶,裴朔就接了一句:“应该的,我不保护我的未婚妻,还能保护谁。”
“……”
屋内的阿瑶羞得大被蒙过头,这个裴朔,什么话都说,谁是他未婚妻啊,她同意了吗,他家里同意了吗!
余娘关好门走到阿瑶床边坐下,就看到阿瑶侧着身抓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麻烦你了。”
“醒啦,看来我们在门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看看伤成怎么样。”
阿瑶点头,乖巧坐起来背对余娘。
余娘打量,衣服裂了一道狭长的口子,抹胸部分沾染上尘土,再往上一些,肩胛以下的肌肤可没这么幸运,从刚开始的发红有一点点血迹,到现在已渗出了血,几道血痕混合泥土看起来好像伤得很严重。
“你把外衣脱了,我去打温水先给你清洗伤口,再上药。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她打来温水,拧干手帕小心翼翼给阿瑶擦拭伤口,边问边洒上药粉。
阿瑶忍着痛,肩膀微颤,把来龙去脉说一遍:“就是前几天冰人上门……我跟那个秀才都没见过几面,还是他来到店里惹事生非的时候,小小教训一次,哪知道他就联合他娘在大街抓我说是她儿媳,我呸!我请人回去给老板娘报信,还没等到她来,反而等来他们的亲戚,在跑的时候弄伤的,我都不认识他们,简直无妄之灾。”
“这几天你就留在家里,别去脚店干活了,我们这再怎么说家里人或多或少都是当官的,他们胆敢送上门,直接扭去见官!”余娘安慰道。“好了,药上好了,我给你找了套衣服快换上。”
“谢谢。”
“谢我什么呀。你是裴公子抱回来的,我是他找来的,药也是他给的,你该谢他才是。”余娘示意外头的人笑道,“我回去继续绣花呢,不打扰你们俩。”
……
在外头等待的裴朔,身后落下一个人影。
他还没开口就惨遭大白鹅的一脚飞踹,裴朔连忙伸手去抓,捂住它的嘴,免得这只鹅发疯把里面的人吵出来,让裴杨赶紧说完就走。
裴杨抹抹额头汗水:“那两个人不知情,没问出多少东西,街头抓江姑娘是听了秀才的娘的哭诉才有此举措,至于秀才跟他的娘现在已经在京兆府里,经过查实,那秀才今年要参加科举,确实有功名在身。”
“把那两个人也送进京兆府吃顿苦头,既然他有功名在身,那等他出了京兆府,我们再好好招待。”裴朔熟稔地顺着大白鹅的毛安抚它,屋里传来动静,他示意裴扬快离开。
余娘出来的时候看他跟大白鹅相处融洽的模样,扑哧笑出声,说她先走了。
阿瑶随后磨磨蹭蹭从屋里面出来:“裴朔,你要不要留下吃饭?”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