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远远看到她招手,一脸喜色示意她过来:“小瑶柱,你看谁来了?”
她跟身后的女子错开身位,女子站了出来。
阿瑶惊讶,不可置信,惊喜,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同时拔腿飞奔过去!
“……娘!”
喊得贼大声。
望月:“……”
王姨:“……”
预想的感人肺腑的师徒重逢泪汪汪并没有出现,望月一把拧了阿瑶微胖的脸颊,肉乎乎,手感很好,她多捏了几下,“阿瑶回来了,我先回去稍作休整,谢谢你的款待,稍后见。”
“好,好……”王姨嘴巴都没合上,把人送走,在门边疑惑:“她不还是黄花大闺女嘛,怎么成了小瑶柱的娘?莫不是亲生?”
阿瑶回去开门,在马车歇息的车夫在望月的指挥下把箱子都搬进去,随后驾马车离开。
望月把门关上。
砰的一声,吓得瑶柱小心肝噗通跳,惨了,算总账的来了。
果不其然,望月转过身来,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阴森森的:“小兔崽子,喊谁娘呢?过来,让我多捏几下,来了京城,把自己的脸也给吃圆乎了哈。”
“诶,师父,我错了。”阿瑶从善如流,低着头小碎步过去任由望月揉捏。
宅院不大,屋子有两间,院后开了池塘,入门右手边有桂树和石桌圆凳,后面搁着晾晒棚,目前只有两个铺满金桂的竹盘,在它旁边,靠近厨房的位置还有一口水井,左手边用篱笆围住一圈地,搭了棚子,还有两只狗和鹅,生活有模有样的。
望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瑶,生怕她在信里头报喜不保忧,如今亲眼所见,确实如她信上所言,一时安慰又失落,自家养的崽子大了,不光大了还胖了。
走进屋子里头,她默默把生活得有模有样的评价收回去。一张床,床边高几放了一个铜鸭香炉,床尾架着洗脸盆,附近有火塘,火塘边上一张木桌和条椅,对面贴墙放着箱笼,用来放衣服,当真是……简陋。
“师父坐。”阿瑶连忙去厨房,从腌菜缸子夹起春不老,端来茶具,一起送到屋子里,给望月递茶。
“你给我解释解释,‘娘’是为何意?”她接过茶放下,让阿瑶先把话说清楚。
“我这不是初来乍到,生怕有心怀不轨的人盯上我。当时跟街坊邻居说,我是来找我姐的,我姐在京城大户人家当丫鬟,而我娘远嫁……”阿瑶在望月的注视下越说越心虚,只敢小声哔哔。“总不能跟人说,我是孤女,惨遭师姐抛弃,进京出人头地。”
望月被气笑:“行啊,你说完回头看燕窝会不会追着你揍。”
“不会,我燕窝姐人特别好,她只会冒寒气不理我……哎,望月师父呀,徒弟也是无奈之举,幸好我师父出现到我身边。”阿瑶撒娇。“对了,望月师父,你住在我这吗?”
“不然呢,你都叫我娘,我还能去客栈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