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将军府中,心中却乱成一团糟。
这时,院中竟传来“霍霍”拳声。
寻声而去,但见练武场中一老人正在练功。那老人正是李存义。
边上有三三两两之人观看,偶尔传出掌声喝彩声。
正在这时,匆匆跑进来一名武师,慌慌张张地道:“李老,出……出大事了。”
李存义将身一收,淡定地问道:“何事惊慌?”
那武师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府内,府内……有人被害。”
“哦?”李存义眉头一皱,道,“谁人被害?”
那武师显然惊魂未定,依然结巴道:“是一位陌生的外人。”
“死在何处?”
“后院。”
李存义问道:“后院里住的可是将军夫人,夫人可安恙?”
“夫人只是受到惊吓。”
李存义道:“还不快带我去看看。”
那武师带着李存义匆匆而去。
沈寒竹一路尾随。
一干人果然在临近听风住处前停下。地上躺着一人,胸前有个大窟窿,显然被利器所伤,血流一地。
李存义俯下身去检查。
沈寒竹远远地望着。
正在这时,他的袖子被人猛地一拉,他回头一望,竟是听风。
两人飞速离开,至一偏辟处停下。
沈寒竹连忙问道:“听风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风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快快离府。”
沈寒竹道:“姐姐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听风脸色苍白,道:“死者是宰相胡惟庸所派,进府有书信交于叔父李存义,不料昨晚被一黑衣人撞见并将其杀死。叔父是个多疑之人,此事追查起来,定会连累到你,你再不走,恐怕性命难保。”
沈寒竹一听那黑衣人,马上想起了朱棣,于是问道:“姐姐可有认出那黑衣人是谁?”
听风脸色一变,道:“我自然知道那黑衣人是谁,而且那封书信也已落入他的手中,但这些跟你却没有任何关系,你快快走吧。”
沈寒竹又多问了一句:“姐姐亲眼所见?”
听风点了一下头,道:“自然是我亲眼所见,人家的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快走吧。”
沈寒竹双手一拱,道:“寒竹先行谢过姐姐,姐姐多保重!”
说完,一个转身,飞身出府而去。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沈寒竹一路狂奔,脑中却不断地思索着。
朱棣为什么要截取那封书信?
朱棣又为什么非要置那送信人于死地?
他又想起了听风,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她是否还经得起这样那样的折腾?等待她的命运又会是什么?
奔着,想着,发现自己已置身闹市之中,方觉肚中饥饿,于是想找家店家吃饭。
正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这个身影,他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还是那一身洁白的衣裙,宛若冰山上的雪莲。
那人正是傲雪,是他日思夜想的傲雪。
傲雪终于来京城了。
梦中的**终于出现了!
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了京城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忘记了自己还身处危机,他的脑中、心中、甚至全身每一处细胞,全被傲雪一个人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