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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白姑娘来了。”冷凌突然出声提醒她。
裴芊芊回过神,压下心中的激动和得意,忙对走来的人招手,“若可,快过来陪我躺。”
白若可还没走近就被她逗笑了,“王妃,何事如此高兴?”
裴芊芊干咳了一声,“没事没事,就是觉得今日天气好,所以心情好。”这她还真不敢讲实话,总不能告诉别人她高兴是因为自己的爹被她整得丢了官吧?
白若可笑笑,朝四处看了看,“咦,南召和布布还没回来吗?”
裴芊芊摇头,“那小兔崽子好难得出去一次,估计天不黑是不会回来的。”顿了顿,她盯着白若可上上下下瞧了起来,又是挑眉又是眨眼,“若可,气色不错哦。”
白若可怔了一下,随即红了脸。
裴芊芊忍不住打趣她,“有什么害羞的?你别忘了我可是过来人。”
白若可赶紧解释,“王妃,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芊芊故意抛个眉眼,“我想哪样了?”
知道被她逗了,白若可羞得干脆低下头。
“呵呵……”裴芊芊一边笑一边感慨,“我真没想到你们能在一起……当初问你呢,你还老跟我打哈哈,怎么都不愿承认。”
冷凌端了椅子过来,白若可也没拘礼,坐下后才认真给她解释起来,“王妃,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对他不感兴趣。你不知道,是他把我骗回来的。”
裴芊芊撑起身子,笑得有些贼,“他怎么骗你了?”
知道她好奇,也知道她误会了很多事,白若可红着脸把经过全说了出来,包括驿馆失火他们出现在小树林的事。
裴芊芊一边听一边笑,就一句总结,“若可,你这是上了左大哥的贼船了!哈哈……”
她就说嘛,左文筝这种江湖老道,虽说跟女人没什么绯闻,可他自幼就在江湖中行走,这丫头在他面前,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就连昨晚左文筝把布布借去,也是满腹算计的。可想而知,他这次对白若可是下了不少‘苦心’的。
对她的调侃,白若可也大方点头,“可不是嘛,那人贼得很。”
调侃归调侃,笑归笑,裴芊芊还是打心眼替她高兴,“若可,左大哥心眼或许多,可人还是很好的。他也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对你上心,说明他是真心的。你们能在一起,我跟王爷都很是看好。”
白若可点了点头,用她的话自我调侃道,“唉,都上了贼船了,好像现在下不船了。”
裴芊芊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上什么船下不了?”突然一道磁性的嗓音从院门口传来。
裴芊芊忍着笑,白若可顿时低下头,绞着手指头,露出两只红红的耳朵。要是附近有洞,裴芊芊都能笃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钻洞里去。
这些人啊一个个听力敏锐得很,隔着墙都防不了的。
“左大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她从躺椅上坐直了身体,试图把话题转移。
“司空呢?我找他有事。”左文筝背着手走近,一本正经的摸样风度翩翩、温润尔雅,可眸光还是在某个低头的女人身上扫了一眼。
“他在书房呢。”裴芊芊指了指某个方向,示意他自己过去。
“嗯。”左文筝背着手从他们椅子旁走过,在路过白若可的时候还是顿了一下才走远。
两个人虽没一句交谈,可彼此间暧昧流露,别有一番情味。
直到左文筝走远,裴芊芊才戳了戳白若可的手,“没事了,他走远了。”
白若可抬起头还不放心的张望起来。她脸蛋涨红,可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那模样又可爱又滑稽。
“王妃,要不我先回房去了?”确定看不到人后她赶紧起身要告辞。
“这么快就走了?”裴芊芊挑眉。
“嗯……我晚些再来看你。”白若可说着话撒腿就往主院外跑。她得先跑回去藏好,那男人一定听到她说他坏话了,绝对要找她理论的。
“噗!”裴芊芊忍不住笑。也不知道左文筝对那丫头做了些什么,竟让那丫头如此怕他。
就连冷凌都望着她逃跑的背影抽了抽嘴角。
“唉,就这么会儿,我肚子都笑痛了。”她回头朝冷凌笑道。看人家恋爱比自己谈恋爱还有趣、甜蜜!想当初,她和司空冥夜之间,暧昧的举动也不少,可如今回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别扭。果然,她不是这时代的人,谈个恋爱都跟别人不一样。
“王妃,要不奴婢陪你回房吧。”冷凌蹙着眉头不放心的盯着她肚子。
“不用。我去书房找王爷。”她抓着扶手欲起身,冷凌赶紧搀扶着她手臂帮她。
挺着肚子,她直接往书房去,刚到门口就见左文筝正从里面出来。
“左大哥这么快就走了?”她手撑着后腰上前。
“嗯。”左文筝看了一眼她有些显怀的肚子,随即问道,“她人呢?”
“谁啊?”她眨了眨眼,装傻。
“你说呢?”左文筝不满的睇了她一记。
“哦……你说若可啊?”裴芊芊忍着笑,指了指院门口,“她刚走。不知道为啥,跑得飞快。”
“……”左文筝抬眼望了望,双眸微眯。臭丫头,居然不等他!
看着他黑脸离去,裴芊芊也赶紧进书房。果然,某个小家子气的男人已经板着脸了。
“哟,谁惹我夫君生气了?”今日心情好,她是见人就调侃。
“你说呢?”她一走近,司空冥夜伸手将她揽到腿上,冷飕飕的眸光不停的剜着她笑面如花的样子。
“我知道,肯定是左文筝把你气到了。”裴芊芊眨着眼卖萌。
“少给我扯上他人!”司空冥夜在她屁股上拍了拍。
裴芊芊撇嘴。看吧,她就说这男人不解风情吧,一点玩笑都开不了。
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她也没心情再玩笑了,有些惊讶的将书桌摊开的奏折拿起来看,“左文筝同意了?他不需要向他外祖母说一声吗?这可不是小事。”
司空冥夜敛下眸光看着她手中的奏折,“你的提议甚好,‘军事’切磋对两国来说的确有利,也能趁机从瑞庆王手中抽掉出一部分兵马。可是,瑞庆王虽同意父皇的提议,却提出要白义平领兵前往。你应该知道,由他前去孟晶同曼罗国的兵马汇合会有如何的结果,左文筝还有书信回去的必要?”
裴芊芊拉长了脸,“这瑞庆王还真不是个省油的!我们想方设法要他的兵马,他却想方设法利用这次机会对付曼罗国。这家伙,果然心狠手辣!”
两*事切磋是她提出来的,要是曼罗国这次被瑞庆王趁机攻打,曼罗国的人不得恨死她啊!
抬起头,她揪心的看着自家男人,“冥夜,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取消这个计划?”
司空冥夜淡淡的摇头,“那倒不用。我同左文筝已经商议好,此事就不用惊动曼罗国了,只需我们蟠龙国单独排兵前往孟晶。”
裴芊芊不理解,“这样做能行?白义平一到孟晶不都全穿帮了?那他还不得杀回京城来?”
“你听为夫把话说完。”司空冥夜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拍着她后背,“我这次就是要除掉白义平!在京城里动手不不容易,且瑞庆王对我提防甚多,现在也不是我露底的时候。把白义平引去孟晶,我会让人暗中除掉他。至于那些将士兵马,我也想到了办法。一旦除掉白义平,我会让我们的人将他们围困在孟晶,断他们粮草、逼他们投降,再加上父皇的密旨,不怕顺服不了他们。”
听他解析完,裴芊芊一脸纠结散去,眼里发亮,“这主意不错!如此一来,不用劳烦曼罗国,我们还能不动声色的收服瑞庆王手中三成兵力!”
司空冥夜点了点头,“有他的这三成兵力,我们足以同他抗衡,不用再忌惮他了。”
裴芊芊激动着的看着他,“你老实说,你到底在外面养了多少兵马?你哪里来的银子?”
司空冥夜挑了挑眉梢,“你猜?”
裴芊芊不满的嘟嘴,“我猜得到还用问你?早就知道你不简单了,给我的那些首饰每一样是便宜货,你却把它们当随手之物看待,你要说你没底谁信啊?”
司空冥夜将她脑袋按到自己颈窝里,在她耳边带着闷笑反问道,“那你可知我义父在外做何事?”
裴芊芊翻白眼,“我要知道我都成神婆了!”愣了一下,她惊讶的抬起头,“难不成外面招兵买马都是他在负责?”
她还没见过太师章允,只知道他神出鬼没,而且这些年都少有回京城,知道的都以为他是看破尘世去深山修炼了,反正就是没人知道他的踪迹。
司空冥夜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语音含笑,在她耳旁轻道,“义父在外面负责卖丹药。”
裴芊芊张着嘴,一头黑线。
看着她惊呆的傻样,司空冥夜也不再瞒她,“我离京过久容易引人怀疑,不得已只能让义父替我奔波受累。他在江湖中名气不小,丹药从他手中卖出收益颇丰。而我,只需要留在京城为他炼丹制药就可。”
裴芊芊坐直身体,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们也太搞了,居然这样避人耳目做事。”
谁能想得到啊?她在南赢城的时候就知道他在招兵买马,还需要大量的兵器,只不过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他怎么来得银子。就他那点俸禄,就算他们府里做事的人少、开支不大,可再省吃俭用也不够的。而他给司空澜开铺子的银两,一出手就是万两,还不见他催人还钱的。
原来不过如此,他们师徒俩居然在背地里联手制卖丹药……
“冥夜,那些丹药真的很神奇吗?真有长生不老的作用?”她压根就不信这些东西,但似乎人人都想得到这种东西,司空齐想要,就连曼罗国的女帝都想要。
司空冥夜抬头看着虚空,唇角轻勾着,“长生不老不过是人心贪婪所幻想出来的,若真有,岂不是乱了天罡地常?”
裴芊芊掩嘴笑,“你师徒俩人这是贩卖假药?”
司空冥夜低下头瞪了她一记,“为夫所制的东西何来作假?长生不老虽是假话,但强身健体也是可行的。江湖中的人,鲜少有人不想要的。”
裴芊芊忍着笑搂上他脖子,“好啦,是我说错话了。我夫君如此厉害,别说要皇位了,指不定将来还能一统江湖、称霸武林。”
她这马屁拍得,司空冥夜直抽唇角。
裴芊芊笑着笑着突然皱起了眉头,“冥夜,你说我们杀掉白义平,若可会不会恨我们?”
她差点忘了白义平是白若可的爹……
司空冥夜也沉下了脸,“白义平一心忠于瑞庆王,不可留。就算我们给他机会去说服他,也不见得他能投向我们,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我们不能赌,也赌不起。要恨只能恨他跟错了人!”
裴芊芊咬着唇,默认了他的话。是的,他们赌不起。去说服白义平,只能暴露他们的暗中所有行动。一个把女儿当做棋子使用的人,一个对女儿生死无动于衷的人,要他明事理、辨是非,可能吗?
她现在担心的是白若可……
如果裴文安死了,她不会流一滴眼泪,因为她只是借用别人的身体,驻扎在这个身体中的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她和裴文安只是有血缘关系,但亲情却没有半分。而白若可不同于她,她身心都是白家的人……
她不知道白若可是否会恨他们,还有她和左文筝的事……
“启禀王爷,小得有急事禀报。”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
裴芊芊赶紧从司空冥夜腿上起身,司空冥夜这才朝门口冷声道,“进来。”
侍卫推开门,急声禀道,“启禀王爷、王妃,小世子在街头被人拦住了。”
闻言,裴芊芊惊变了脸,“发生何事了?是什么人拦住他?”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在外面惹祸,她家南召会调皮,但只会在熟识的人面前才有,这一点她身为娘的再清楚不过。
侍卫赶紧道来,“回王妃,小世子同芷晴小姐回府的路上不小心撞倒了一名老妇,那老妇声称自己受了重伤,坚持要小世子替她医治好才罢休。荣襄王带着大夫前去替那老妇医治,可那老妇一定要小世子赔偿。”
夫妻俩听完,同时冷了脸。
裴芊芊绕过桌子直朝外而去,并对侍卫下令,“把人带上,走!”
咋的,还遇上讹人的了?!
还用说嘛,司空澜都让大夫去了对方也不罢休,这不是讹人是什么?
司空冥夜沉着脸跟上她,眸底一片冰冷。
……
热闹的市集本该是收摊的时候,可正街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人群之中,一老妇侧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不断的呻吟。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从来脾气甚好的司空澜都忍不住动怒了,居高临下指着她冷声道,“你若再如此蛮不讲理,我立马让人报官!”
谁知那老妇一边痛苦呻吟一边朝围观的人群大喊,“你们快看啊,他们撞断了我的腿,现在还想威胁我……没有天理啊!”
如果说刚开始看热闹的人还帮着她说话、同情她的伤势,可随着她不依不饶的态度,围观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站在她脚边的一人忍不住开口劝道,“大娘,人家都请了大夫为你治腿了,你就跟他们去吧。那两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老妇不满的瞪着他,“你倒是说得轻巧!你看看他们,像是普通人吗?我要是随便跟他们去了,万一他们杀我呢,谁来替我这个孤身的老婆子主持公道?”
那劝说的人摇着头,嫌弃的不想再跟她说话了。
围观的人也不断的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着她的蛮不讲理。
司空澜紧握着双手,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他不是没想过强行把这老妇人带走,可这老妇人咋咋呼呼的非说他们要谋害她。
而一旁地上坐着的两个孩子,布布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对周围的人和事压根就不在意,天大的事也没吃零嘴儿重要。而司空南召嚼着果肉,总算开了口,“王叔,你理她做何?她愿意躺在这里就让她躺呗,反正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们不救她,是她自己不让我们救的。”
尽管他说得有些无情,可围观的人没有指责他的,除了他年纪小、童言无忌外,其实说得也是实话。
可那老妇顿时就朝他火了,“你这孩子怎如此心狠?撞断了我的腿不说,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爹娘是如何教你做人的?”
闻言,一直都较为冷静的司空南召呼啦一下从地上起身,精致的小脸上稚气退去,漆黑的眼仁儿中满是阴沉,“老太婆,说话给我注意点,你蛮横无理大家都看着,现在竟辱骂我爹娘,你当真以为我们不敢拿你如何?”
老妇人许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变脸,惊了惊,随即又朝人群哭喊起来,“你们快看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敢口出恶言,这分明就是欺负我老婆子无依无靠啊!”
可现在看热闹的人压根就不同情她了,全都指着她骂。
见状,老妇人哭得更厉害,“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居然帮着他们欺负我一个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