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嫂刚才可是说要将我媳妇沉塘,是也不是?”王安黑着一张脸问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黑着张脸给谁看呢。你大嫂说你媳妇两句还不行了?你媳妇做错了,我和你大嫂就说不得了?还有你,你胆子大了,居然瞒着我攒私房钱,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要你好看。”杨氏拍着桌子,尖着嗓子喊道,那表情,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
“二弟,我知道你都是受这个毒妇所蛊惑了,你就给娘道个歉吧,娘的身子骨不好,万一气出点毛病来可怎么是好,而且我和你哥哥最近身子骨也不舒坦,家里的银子本就不多,你手里既然攒了私房钱,你还是拿出来大家分了吧,我们也不会再计较了!分了这银子,我和你哥哥,还有娘也能去药铺抓上几副药好生调养调养不是。”李氏在一旁假惺惺的擦拭着眼泪劝说道。。
“我媳妇不是毒妇,她好着呢,不许你们这么说她。我没有攒私房钱,我的钱是上山打猎打到的猎物去镇上换的银钱。娘和大嫂你们既然身子不好,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王安不想再看见娘和大嫂呆在家里,因为媳妇的脸色现在是非常的难看,所以王安解释了一遍之后就迫切的想要他娘和大嫂赶紧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赶我走吗?”杨氏瞪着眼睛,尖着嗓子,手指着王安问道。
李氏也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安:“二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娘?你这可是不孝啊!”
“我没法活了啊,养了二十五年的儿子是个白眼狼啊,养不熟啊。亏我在生他的时候差点难产而死,他居然是这么对我这个老子娘啊,早知道是这样子,我就该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他,免得这个时候受气啊。呜呜呜,我不要活了啊,我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啊,一把年纪了,身子骨不好,问儿子要个药钱买药都不肯答应,这是养的什么儿子啊,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是要气死我啊。”杨氏突然将桌子上的茶具往地上一摔,趴在桌子上撒起泼来。
“二弟,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说是这个毒妇成天在你耳边吹风你还反驳我,你看看你把娘气成什么样了,还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媳妇,然后跪下给娘道歉,求娘原谅!”李氏恨恨的指着王安骂道。
“娘,您说您是要买药调养身子是吧?这个钱,我掏了,您不用这样闹,我现在已经分家了,大哥大嫂那,我不用管,也管不着。”王安黑着脸沉声说道。
见小儿子愿意掏钱了,杨氏也不闹了,装模作样的抹了几下眼睛,然后说道:“安儿,娘也活不了几个年头了,娘的身子骨一年比一年差了,大夫说每月都不能断了药补身子,可是家里的条件你也知道,你大哥身子骨也不好,娘,也是没办法才找你开这个口啊。”
“行了,娘,您就直说要多少银子吧。”王安不耐烦,冷哼了一声说道。
“大夫说,我每个月得吃八副药,每副药要七十文,你一次给我三个月的药钱好了,一共是一千六百八十文铜钱,你大哥前儿个摔了一跤,将腿给伤着了,到现在还躺着没有看大夫,我估摸着得要个一两银子吧,还有你大嫂,身体一直不好,你们搬走后,家里的家务重活全压在了她的肩上,现在身体亏损的厉害,也得好好调养调养身子,你就拿个五百文吧,所有的加起来一共是三千一百八十文钱,你就整合一下,给个三两两钱银子吧。”杨氏慢慢的说道。
“娘,我说过了,您的药钱我可以掏,但是大哥大嫂那我不管。还有,我现在的银钱也不多,我先给您拿一个月的,您答应我这就给您拿去,您不答应,那我也就没办法了。”王安眯着眼睛,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嫂李氏,然后冷声对杨氏说道。
“二弟,你怎么能这样?虽然咱们分家了,但是好歹我也是你亲大嫂,相公是你亲大哥啊!难道扶持一把大哥大嫂你都不肯吗?你这样未免也太冷血了吧,说出去,你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李氏刻薄的说道。
“是啊,安儿,你就帮一把你大哥大嫂他们吧,等他们日后日子过好了,定会感激你的。”杨氏帮着说道。
“我还是那一句,我只能掏一两七钱银子,多了没有,钱就放桌子上了,爱要不要,即使你们最后要闹我也认了。”说着王安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兜,数了一两七钱银子扔到桌子上,拉着媳妇的手离开了房间,去了西屋。
这边杨氏和李氏见再闹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就只好悻悻的拿着钱回去了,临走前,还在前后院转了一圈,拿走了三只野鸡,五只兔子和一只獐子、半只处理好的麋鹿,说是家里都很久没吃肉了,反正这些猎物都是山上打的,不花钱,正好可以拿回去让家里人解解馋,补补身子。
王安只想快点打发走这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着脸,看着娘和大嫂高兴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