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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连翘你不要糊弄我呀。你确定这站在我面前的是你们座上不是你师兄吗”?反复打量了自己眼前这个瘦肖俊逸的青年许久,卫锦阳终还是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身侧古灵精怪的少女。
其实,这倒也不怪卫锦阳难以置信而是因为眼前的青年看上去太过年轻,即使是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略带书卷感的沧桑气韵也不能掩盖他容貌清俊的事实。实在是很难令人想象这名看上去如此年轻的书生模样的人,就是闻名天下的游离八座之中的药王殿座上啊。
在卫锦阳的脑补中传说中的游离药座怎么说也该是个把胡子一大把神似老太傅的老头才对,又怎么能想得到人家竟然如此......青春逼人呢?
听到卫锦阳的疑问连翘却是没有像往常一般的惯性回嘴,扁了扁嘴看了眼卫锦阳后,便立刻垂下了眸低着头不再出声,俨然对这名青年十分尊敬的样子。
“殿下放心,在下的确是游离之中执掌药王殿的小小管事虽是谈不得算是什么高手,到也算得上是个中翘楚。”药座笑得温和,连翘不语,他却是开口回答起了卫锦阳的问题,“最近,我正巧在研究和蛊虫的解法有关的药物,接到武判大人消息以后在下对殿j□j内的蛊虫颇感兴趣故而才会冒昧前来打扰殿下,还望殿下包涵我的不请自来,多管闲事了”。
“不会,我又怎么会怪药座呢。药座能愿意前来帮我解决蛊虫的问题,这简直是我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来的呀”。对上对方谦和而温润的目光,卫锦阳连原本在吐槽着打算问上一句你们药座真的靠谱吗?这句话也给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有一种固然看上去十分温和但却能使人从心底产生一股威压,叫人对他说不出丝毫调侃亵渎的话,而站在他面前的这位游离药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坦白说,这位游离药座的来到。其实,除了每天要试各种药方能否解开体内的蛊毒喝一大堆药做现成的解蛊毒实验品之外,并没有给卫锦阳的生活带来任何本质上的变化他的日子还是同往常一般该是怎么过就怎么过。
而游离药座则在精心研制蛊毒解药之余,也会兴致勃勃的跟他们一起为贫民窑里的孩子开堂授课传授医术。卫锦阳想,就算是他没研制出解药,也不算他们白养着他了好歹平白给这些孩子们多找了个免费的先生不是.......
卫锦阳后来的生活,除了每天到军队报道围观和学习这些来自江湖的高人的另类训练方法之外,就是和药座一起给贫民窑里的孩子上课教他们强健体魄,也算是为他们紫云未来的军队储备和国之栋梁的茁壮成长做出属于自己的一份贡献了。
就在这样不知不觉的日子里半年多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看着天空上飘过的洁白云彩。卫锦阳有时也会暗自感叹着时间真是一个流转飞快的东西,猛然回首自己才发现它早已翩然轻擦真是叫人怎么留也留不住啊。
昏暗的灯光浅浅的照着,搁置在炉子里的熏香烟雾袅袅给本就颇为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凭空增添了一抹雅致而清幽的气息。
“殿下,微臣来晚了”。一名素衣广袖的青年轻轻推开了宫殿内阁的一扇木门,口中虽是称着抱歉脸上却是表情疏淡得紧。
“无妨,表兄事物缠身。这点闲散时间我倒也还是等得起的”,卫锦华举止慵懒的斜倚在榻上,把玩着手中玉质的棋子,抬一抬眼皮示意着眼前青年坐下,道“近来,朝中事物繁忙我却也是无暇分*身去探望外祖,还要多多仰仗表兄多加照料了。作为孙辈锦华倒是当真不孝,竟也不知这段日子外祖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眼前这名青年正是林相的爱孙卫锦华的嫡亲表兄,当年京中有名的青年才俊和殿试状元也是如今接替林相位置的当朝丞相林氏家族的掌舵人林恕己。
“爷爷的身子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尽是依仗着御医拿汤药吊着,竟也不知还能撑上多久”,林恕己倒也不和卫锦华见外,十分熟捻的就坐在了他对面的榻上,一提及林相身子眼角眉梢却是抹不开疲惫和忧虑。
自从今年开春以后本就身子不甚硬朗的林相却已是宛如风中残烛已露油尽灯枯之色,全凭林恕己这个爱孙在榻前侍奉汤药外加打理家族事务和朝纲政要了。但见他眼下乌青,便已知这位年轻丞相如今的疲劳程度了。
“若是如此的话,明日我还是抽出空闲去拜望外祖一番好了。世事无常才不到短短一个多月,竟没想到他老人家的身子已是到了如斯田地”。见林恕己眼中忧虑之态甚浓,素是知晓自己这位表哥向来是不动声色的卫锦华立即明了只怕如今林相已是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殿下有心,爷爷如是看到殿下定是会高兴的。或许,会好上很多也未可知”。林恕己从榻上小木桌之上的茶壶之中,轻轻倒出了茶水,敛眸寒暄道。
“我看会让外祖好起来的灵丹妙药却也不是我去探他,而是恕己你早日成婚为他生个大胖曾孙,这才是外祖的心结所在”。见他神态疲倦,卫锦华却是生出了几分调侃叫他转移注意力的心思。
“殿下却是莫要拿恕己逗趣,此话我们应当共勉才是。毕竟,外祖向来是国事为重家事为轻,对殿下给予厚望的”。林恕己虽是面相温和,嘴上却也是个不饶人的主。
“好了,好了,表兄与我还是都不要再拿彼此互相逗趣了的好”,卫锦华见状也只好无奈笑笑,从盛棋的碗中抓出了一枚黑子缓缓落在了棋盘上,“只是最近诸事繁忙,只怕家中朝中我这个做弟弟的皆是要辛苦表兄了。也不知最近那桩事表兄却是处理得如何了”?
“还能如何,江湖中人也是人。嘴上说得好听,骨子里为的不还是名利。咱们私下与他达成协议,便将大把大把的好处和生意给了他们。既不损不做朝廷走狗的江湖名声,又得了利益的好事,他们怎会轻易放过呢”?林恕己语意虽有讽意,面上却仍是声色不动语调平缓的叙述着。
“再加上,之前他们的教主绑架开罪了皇室,本就胆战心惊。恩威并施之下,他们如今却是感激殿下不灭他们教派之恩还来不及呢”。执起一枚白子,林恕己轻轻落在了棋盘之上,“私底下成为殿下的班底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如此甚好,我紫云地盘又岂能容得下他国门派一家独大呢。多了一个巫蛊神教也好叫他们鹤蚌相争从而让我们作收渔翁之利”。卫锦华轻叩棋盘,面上虽笑,却多了一股叫人胆寒的运筹帷幄意味,“到时候再将我们之前培养好的亲信改头换面放下江湖,我们紫云帝国便也可以组建出一些江湖组织干涉江湖和商业。到时候,整个紫云的商业和不受控制的江湖势力就能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