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除了暗处的人和我在意的人,其余的人,任你调遣以处理国事。当然,如果你我二人的意见或者命令相左的话,得听我的——虽然我基本上是不会插手。地方,随你走动;东西,随你翻阅;吃用,照我用度。若要联络,可以照暗处的人。一个月后,你离开之时,可以带走对你有用的信息。”
“深入敌营做调查啊,的确是丰厚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很想换另一个好处。不过,若是用交易得来的,可就失去意义了。“也就是说,我帮你管理国家、帮你训练手下,不给你捣乱,那我我离开的时候,就可以带走我的所见所闻。”换言之,自己在这段时间内,可以尽可能地挖掘这里的东西。
“不错。”
“帮你这个对手训练好了人手,然后再去和我打仗?再则,你这里的消息,不一定对我有用。”
“这一点,也在考虑之中。所以,真正的好处,在后面。将来,你我对战,若是我赢你,我许你与我同等皇帝之位,若是你胜我,我就和你走。”
何觅月拳起两帝王!天下唯一可以平起平坐的彼此!“若是平手呢?”怎么算都是自己得利。什么事,值得他下如此大的赌注?
“那就等待下次较量的机会。”
聪明的说法,几乎算是打消了自己的猜测。“成交!”下次?下次还会有这么好的机会?明摆着非得一次分出胜负。哎,遇上这么个任性的人,自己也算是栽了!
清晨,曲洋一睁开眼,就有缕缕银发呈现在自己面前,顿时笑开了颜。自己在哥哥的怀里呢。哥哥第一次主动在睡觉的时候把自己搂在怀里呢。心里甜甜的曲洋,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醒了?”松开怀里的人。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不经撩拨了?不过是被狐狸骚扰了一下,竟然比平常晨勃得厉害得多了。果真的是欲求不满了?男人的身体,还真是下半身的禽兽。不过,还是比女人的身体好用。
“把哥哥吵醒了?”抬起没有带面具的脸。
“没有。时辰已经很晚了,差不多该起了。”捏捏曲洋的脸蛋,坐起了身。
“昨天是哥哥帮我躺下的吧?”趁着哥哥起身,顺手把□的胳膊放在亮丽的银丝瀑布之下,感受着那丝滑的触觉。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背对着他,一边穿衣,一边回话。“这一头银发,也只有你们这几个人才会喜欢。”
“那是别人不懂欣赏。哥哥这样的人物,只有我们几个才能欣赏,真好。”若是只有懂得欣赏的人再少些,就好了。
但笑不语。
“哥哥,穿衣。”平展着胳膊,一副等人伺候的小公子模样,朦胧的双眼中带着小心的期待。
“呃——呵,你还真拿自己当小孩子啊。”说归说,还是走进帮他穿起来。“我是你哥哥,不必那么小心翼翼的。”远方的那个孩子,可有人帮他这般穿衣?
“嗯。”这样被宠着的时刻,真的——好幸福。
“慕容泠!”啪的一声,房门被人大力地推开,“那就是你说的人?!”叶辰灼青着脸大声地质问。
“这么说,已经见过了。”没有转身,继续手里的动作,帮曲洋套上外衣,穿上鞋子。“还有啊,叫我‘泠’就好。”
“你明知道那家伙毁了皓羽,你怎么能——”看着泠的为曲洋亲力亲为的动作,叶辰灼的火气也慢慢平了些,更多的哑然掺了进来。
接下来曲洋落地,给系上腰带。“辰灼,我和皓羽没有关系。再者,不要说错了,”转过身来,正视着他,“毁了皓羽的,从来都不是别人,是我!”
“。。。。。。”
“下次要自己穿。”对着曲洋交代了一句,就让他先出去了。“辰灼,国家大事,从来都不是讲恩怨的,而是讲利益的。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
“。。。。。。可是他——”
“对于无法挽回的事物,就只有向前看。皓羽国没有了,你若没有能力复国,就保护好你该保护的。从皓羽灭国到现在,已经快九年了。你没有撼动他分毫,更没有对我怎么样,还把自己折磨成那样。何苦呢?”
“你是在嘲笑我无能吗?”咬着牙,别开脸,已经没有破门而入时的气势了。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绝不会允许谁复国。靠那个已经我毁掉的皓羽国,你还想证明什么?”
哎!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儿呢?“靠自己夺得皇位的人,会是无能的人吗?责任心过分地强,好强心也很胜,还不擅言辞。”走到他面前,把脆弱的人搂进怀里,“为什么不能彻底放开呢?退一步,海阔天空。你的生命中就只有皓羽国吗?”
松开怀里的人,挑起他的下巴,对上那迷茫的面孔,“还有,敌人也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在那微启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轻抚唇瓣,望着离去的身影,叶辰灼喃喃自语,“这就是你为什么总是如此强大的原因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点没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