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笑,小美女就觉得自己不用把手收回来了,笑嘻嘻的摆动一下:“那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来!向左转……不许去后面看什么舞厅!”
嬉笑着的两人走了几步,陆文龙就被公共船舱过道边正在玩牌的几个人给吸引住了,一声不吭的蹲下来看,蒋琪才不在乎看什么,只在乎和他一起看,也捋捋头发,蹲下来,好奇伸头看看,没什么兴趣,收回头,注意观察少年的肩头,看看自己刚才碰疼的是哪里,要不看看少年的耳朵,耳廓是不是很软,据说这种最听老婆话。
好一阵,陆文龙都没吭声,周围围着看的人也不少,所以这俩小孩儿,也不起眼,只是偶尔有人多看蒋琪几眼,这小女孩儿也真漂亮。
这几个人是在玩儿一种赌博,边上也扔了点硬纸块,估计就是临时的筹码,也不知道代表多少,只是几个人的脸上很凝重。
陆文龙不关心规则,也不关心输赢,笑眯眯的仗着小孩子体型小,蹲在最前面,一脸傻乎乎的笑容,却死死的把眼睛锁定在其中一个老头儿身上。
这些人买的散席票,就是上了船,能领到一张苇席和一床毯子,随便什么过道路边都可以睡,无论前些年国家怎么动乱怎么整治,跑江湖的,流浪的都还是会有,很多常年飘荡的手艺人,卖艺人都这样省路费。
这个老头看上去就一脸灰头土脑,脏兮兮的样子,可是他和这几个明显也是临时认识的人打起牌来,就不知道为什么吸引了陆文龙。
其实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出牌都没有什么出奇的,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牌摸牌,洗牌……对的,洗牌,陆文龙就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每打完一次,大多都是老头子在洗牌,有时候他是故意不争让别人洗,所以没人注意到。
陆文龙就蛮感兴趣的东张西望看,实际上还是把目光都放在这个老头身上,一直到好几局以后,终于钻研完了他的耳朵的小美女脚有点麻,小声请求:“扶我起来走走?”
陆文龙才赶紧跳起来,扶着蒋琪走出人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挂他身上,小美女笑嘻嘻:“刚才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了这么久?”
少年也想和人分享自己的发现:“他们四个人在打,表面上,老头有输有赢,可他都是小输大赢,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筹码都赢过去了,那三个人还没注意到,他一定会做牌!”
蒋琪睁大眼睛:“什么叫做牌?”
陆文龙一支手在小姑娘腋下,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臂,慢慢走:“就是洗合子牌,嗯,就是把牌按照自己的意思洗好的意思,我只听说过,没见识过,这个老头一定会!”
小美女纳闷:“关你什么事儿呢?”
陆文龙难得有点兴奋:“我要拜他为师学这个!”
蒋琪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学这个呢?好好念书不行么?”
陆文龙不隐瞒:“我做的事情就是这个,和念书没关系。”
这倒是提醒了蒋琪,指指前面的一组墩子:“坐在那?早就想问问你这些事儿了。”以前好像是觉得没资格问,现在么,真的有底气要问个明白了。
陆文龙倒是不抵抗,扶着小美女坐下,原原本本的交代自己了的事情:“喏,刚才说这些,就是我和那些朋友们一起开始捣鼓的事情,现在是开台球桌,然后开点小茶馆赌赌钱,再然后我也学着张哥开个舞厅什么的,这些东西都能挣钱,我也有了计划,我真的是无心念书,也没法念书,只想到社会上去打拼一下,现在年纪还小,再过两年,身子骨硬朗一些,我就不念书去做事了。”
蒋琪听得很认真,还随着陆文龙的叙述点头,有些惊讶,也有些迷惑,还带着一些崇敬!
是的,对于一个周围的男生还在叽叽喳喳讨论什么电视好看,什么球星最帅,要玩什么游戏的时候,自己倾心的这个少年已经在考虑这么多的事情,不应该很骄傲么?虽然这中间有不少的疑惑,比如:“你……我就问问啊,你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些事情,再长大点做份正经的工作不行么,我……我爸说了,相馆……相馆以后也是你的!”现在说这话也没则么害臊了。
陆文龙也不隐瞒:“待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