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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两人都瞪大了眼,傻了,懵了。
龙泽宇连酒意都醒了一半,目光痴痴的盯着身下女孩柔美绝色的脸,绷紧了身子,脸红耳烫,外加口干舌燥。那由浑浊变得清明的凤眸深情又痴恋的对视着女人的柔美皎洁的美目,脑袋一瞬间全是空白,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么一个让他认为会错过一辈子的人。
月珠虽说没饮酒,可此刻却被摔懵了,被龙泽宇这么一压,同样是大脑空白,原本想开口让他起来,可当她看着那漂亮的黑眸倒影着自己的影子,那眸光温柔而深情的凝视着她时,她突然就哑了。两人几乎是脸对脸、鼻尖对鼻尖,各自的双唇只差那么一点就贴在了一起,呼吸彼此纠缠,让她心猛然间跳跃的极快,就似要从心口跳出来一般。
“玉王爷……”
唇齿间的幽香突然间扑向了龙泽宇红润的脸颊,身下是女孩柔软无骨似的身子,眼中是女孩柔美的姿颜,唇齿、鼻翼间是女孩迷人的幽香,就这么一瞬间,龙泽宇不光心跳骤快,那凤眸深处快速的窜出一团热火,将他本就迷人的眸子燃烧得火红而妖冶,这把突然来的猛火更是快速的向四肢百骸蔓延,顷刻间下腹隐隐痛涨。
“玉王爷……你、你快放开……”月珠也不是不懂事的女孩,在宫中早有嬷嬷教她们一些男女之事,龙泽宇身体突然的变化让她脸颊似火烧一般的难受。她知道他不是故意占她便宜,但是那抵在她腿根之处让她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什么危险会随时降临一般。
被月珠推了一把,龙泽宇这才回过神,赶紧将人放开,快速的起身,又将地上的她扶了起来,在碰着那纤细的手臂时,他身子都莫名的颤了颤。
“对不起……我、我刚才失礼了。”尴尬的道歉,他心中一阵懊恼,喝什么酒啊,简直就是坏事!
月珠红着脸低着头也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龙泽宇以为她是在生自己气,顿时那剩余的醉意都没有了。
他怎么就这么混蛋!
“公主,我、我送你回去吧。”说完,他看都不敢看月珠一眼,径直走到竹帘门边将竹帘掀了起来,等着月珠走出去。
月珠依旧没吭声,低着头跟着他走,只是余光时不时瞥一眼他走路的姿势。
马车从颐天楼到玉王府,皆没有人说话,月珠一直都低着头,而龙泽宇也是低头沉默,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他心里像是压着什么,两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隐藏于袖中。
一回到玉王爷,他就让在大门口等候他们的丫鬟将月珠送了她所住的院子,而他则是头也没抬的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春夏交接的季节,夜晚透着丝丝凉气,月光垂爱的湖水中,波光粼粼,一抹身影隐藏在水面之下,过了许多才探出头来仰头重重吐了一口气。
月色之下,男子一头墨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水珠一滴滴从墨发根部滑落到尾部,最后滴落在湖中之中,荡起一圈圈小涟漪,白皙的肌肤被水珠浸透晶莹润泽,妖冶而迷人,比出水芙蓉还让人艳叹不已。但那美目一开,比女人还耐看的凤眸却流露出一抹哀色。
他居然在那种情况对公主起了那方面的心思……
攥紧的拳头恨恨的打在湖面上,仍由水花肆意的溅打在脸上。
公主一定恨死他了!
肯定会恨死他了!
他怎么就如此混账,怎么就能起那种龌龊的心思!
从湖中回了房,龙泽宇将湿透的身子砸在床上,脸上带着悔意和颓色,紧紧的闭上眼,原本想让自己清醒,可脑海中却不停的出现那一幕,那副柔弱无骨的身子,那柔美得让他一直痴恋的娇颜,那馨香迷人的气息……所有的一切全都像凿子深深的刻在他脑海中,他想抹去,但是却越抹越清晰……
突然的,房门外一道温柔的嗓音将他思绪打断,他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玉王爷,你睡下了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握了一次拳头,龙泽宇这才走去将房门打开。
“你饮了那么多酒,我让丫鬟给你熬了一些醒酒汤,你喝喝……啊!玉王爷,你这是?”
房门外,月珠端着托盘,见门打开就开始解释自己的来意,结果话还没说话,就被龙泽宇一身湿透吓了一跳。
“我、我……我没事。”龙泽宇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狼狈,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可他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掩饰自己的狼狈。
月珠眼底带着一丝焦急,绕过他快速的进去将托盘里的醒酒汤放在桌子上,然后才急急的往门外走:“你赶紧换身衣服吧,莫忘了把醒酒汤喝了。”
虽然她不知道面前的男子为何突然浑身湿透,可是她隐隐的猜到应该和自己有关……
当她低着头从龙泽宇身边走过时,突然的,龙泽宇猛的伸出手将她手抓住:“公主……”
月珠被吓了一跳,龙泽宇也是,手中柔滑的触感传来,他突然又似触电一般的放开,这一刻,他都想拿把刀把自己爪子给砍了!
“对、对不起!先前、先前我……”
“没事。”突然的,月珠抬头,安抚似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主动将龙泽宇的话打断,月珠指了指桌上的醒酒汤,“你赶紧把把衣服换了,再把汤汁喝了吧,凉了就没什么效果了。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收了目光,转身有些急快的离去。
看着那倩影消失的方向,一抹苦涩之感瞬间缠绕在龙泽宇心中。
良久,他闭上眼将房门关上,走到桌边,端起那盛满醒酒汤的细碗,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口饮下……
……
在房门紧闭的那一刻,两道身影消失在高墙之上,瞬间跃入一墙之隔的另一座府邸之中——
寝房内,叶小暖坐在桌边使劲叹气:“沥哥,你看小叔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追到女人啊?更何况那不算一般的女人,就他那个胆小害羞的性子,追一般女孩都还欠些火候,这追一个公主,我估计悬啊。”
龙沥在她身旁坐定,目光幽深莫测,却是什么话都没有答。
叶小暖心中一片感慨,不吐不行。颐天楼的一幕他们瞧在了眼里,原本以为两人会有所进展呢,结果她那小叔突然掉链子,在那种暧昧又紧要的关头,怎么的也该大着胆子做下去吧,结果白白浪费了他们给他制造的那么好的一次机会。
而且一回到府里,还那般摸样,让他们看了,心里都替他着急。喜欢就说出来呗,憋在心里他就不怕有一天会被憋死?
仙儿都跟她说,那公主是逃出来的,那现在正好是乘虚而入先下手为强的好机会,要是错过了,那以后就只能自己哭去!
说不定他们父皇突然就派人来将公主抓回去逼着她嫁人,那到时怎么办?
“沥哥,小叔这样可不行哦!你当哥哥的,怎么都不劝劝他啊?你看那公主长的又美,喜欢她的人肯定一堆堆的,他要再不下手,万一公主被其他男人拐跑了,他不得后悔死?”
龙沥:“……”
“瞧他那呆头呆脑的摸样,平日看着挺活跃的,一到关键时刻就缩头缩脑、畏首畏尾的,唉,真是让人看了都着急,我啊都恨不得拿榔头敲他几棒子。”
“……”
“你说你义父要是发现八公主不见了,会不会到处找?要是找到了,会不会直接把八公主绑回去嫁人?”
“……”
“我看小叔这样,这辈子估计只能当和尚了。”
“……”
“要不我们给他用点药,让他霸王硬上弓,把八公主给强了,让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信八公主不乖乖就范。”
越听女人唠叨下去,龙沥额头上的黑线越多。这女人……倒是把问题都想完了!
伸手将女人拉到自己腿上,他叹气瞪着怀中女人,“尽出些歪点子!”
叶小暖可不赞同:“我哪是出歪点子嘛,你瞧你弟那摸样,拿棒子敲都敲不出一个屁来,要等到他自己追到女人,估计黄花菜都凉了他还是孤家寡人。”
闻言,龙沥险些失笑:“那你就肯定生米煮成熟饭后一定能成事?”
叶小暖摸着下巴,无比肯定的点点头:“女人不都在乎这个嘛?你瞧我们,不也是先上床再成亲的?”
龙沥嘴角暗抽:“……”
这能一样?她是他强硬的拐在身边的,若是当初他稍微松懈,她早就不知道逃哪去了……
“行了,你管好自己就成,泽宇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这般大的人了,自是知道该如何做。”
叶小暖不以为意的撇嘴:“知道才怪!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追求女人的!”
两人说着话,丫鬟抱着小郡主前来唤门。
叶小暖从龙沥腿上跳下去,将门打开,看着啃爪子的小闺女,一边笑一边斥道:“小馋猫,你这小爪子上抹了蜂蜜不成,瞧你哦,到处都是口水,也不嫌脏的,以后要是个邋遢鬼,看谁会娶你。”
小风站在门外,低头忍不住的偷笑。
某爷走了过来,从她怀里抱过孩子,将那嫩呼呼的小手从闺女嘴里拿出来,拿锦娟轻轻的擦了擦那小嘴周围的口水,又把那小手上的唾液给擦掉,见小闺女顽强不懈的还准备啃小手,他不由得轻斥道:“也是个嘴谗的,跟你娘亲一样!”
叶小暖瞪了过去:“你什么意思?”靠!嫌弃她吃得多啊?
龙沥抿唇缄默,抱着孩子转身往里走。
“丫的!”还被无视,叶小暖一下抓狂了,猛的朝某爷背影冲过去,踮起脚尖一跳,两手像藤条一样缠着他脖子,将自己整个挂在他背上,张嘴就咬起了他脖子,“我跟你拼了!你居然嫌弃我们母女俩——”
她嚎嚎的狂叫,引的龙沥胸前的小闺女睁大眼望了过来,似乎知道自己娘亲是在为她‘报仇’一般,爪子也不啃了,仰高了脑袋‘呜啊呜啊’的,那小胳膊挥挥,小腿儿蹬蹬。
那画面,在外人看来就是母女一组,配合欺负某大爷。
幸而龙沥身板结实,又是练武出生,若稍微柔弱几分,绝对招架不了这母女俩同时闹腾。黑着脸,他背着一个大的,抱着一个小的,大步的走到床边,将怀中小的给放床上,拿枕头挡着防止她掉下床,随即抬手一抓,将后背的女人突然就给拧到身前,翻转往床上一推,对着那屁股一巴掌拍了下去——
“丫的!你又打人!”背上,一只大掌将叶小暖按压在床上,屁股上一痛,她又开始抓狂。
她这边嗷嗷的叫,旁边小闺女‘呜啊呜啊’的更欢腾了。
门外,小风和小雨掩着嘴偷笑个不停。怕被发现,两人好心的替他们将门关上,让这一家三口闹腾去。
……
第二天
午膳过后,叶小暖和墨子仙在花园里摆了小桌、备了点心,放上躺椅,搁上小床,两女人躺在躺椅上聊天,俩孩子睡在小床上,龙沥和月扬晨则是在一旁摆着棋谱对弈。
“何时回去?”拈起一粒白子落下之后,龙沥漫不经意的问道。
“待你这边稳妥一些再回。”月扬晨紧跟着落下一粒黑子。
“要带珠儿一起?”龙沥冷眸盯着棋盘,但话锋却是一转。
月扬晨掀了掀眼皮,潋滟的目光带着一丝笑意的看了过来:“怎的,你有意见?”
龙沥淡淡的挑高眉梢:“是又如何?”
月扬晨扬唇,露出风华绝代的一笑:“父皇不会同意的。迟早要过来接人。”
闻言,龙沥皱眉,冷眸射向了那张他一直都认为很欠揍的脸:“义父一把年纪了,你却逍遥于世,不觉得心虚么?”
这话一出,月扬晨瞬间就敛回了笑,“那你又为何不登位?你好意思说我么?”
这厮,自己不上位,反而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他当然知道这师弟的意思,不就是想他回去继承皇位,然后让他做主把自家妹妹的婚事取消了,然后指婚嫁到金陵国来。
可他自己都不当皇帝,还劝别人当皇帝,有这个理么?
龙沥勾了勾唇,眼底一瞬而过的得意:“我金陵国不缺诸君人选。”
“你!”月扬晨险些吐血。瞧着幸灾乐祸的死样子,他都想拿鞋拔子抽这厮一顿!
谁不知道苍月国祖制,一旦立储,除非人死,否则无法更改。若不是这条祖制,他才不会想着把儿子带回去认祖归宗。反正他父皇离掉牙的日子还长着,等他牙掉光想退位了,儿子也长大成人了。
那摊子也不会落在他头上!
在外界人眼中,这师兄弟两人要坐稳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其实就是唾手可得的事,但俩兄弟明里暗里都在排斥着那么一个位置。要说‘功劳’,绝对应该要给他们的师父墨孟记上一个大功。
墨孟追求的是什么?随性、自由、无拘无束……
都说近朱者赤,十多年的师徒生活,早就让这对师兄弟的心态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那绝对不是一壁江山就能吸引他们回头的。
当然了,同是父皇的龙易天和月鼎谦,自然是还没发现这一点,若是知道墨孟在无形中将他们看重的接班人变成这样,宁愿舍弃皇位也要追求惬意自由的生活,绝对会吐血,也绝对会联合起来把墨孟给收拾一番。
人家把儿子放心的教给你教导,你不但得了他们的心,还把他们人都拐了,这不是气死人了么?
月扬晨的心思,龙沥懂,龙沥的心思,月扬晨也明白。
如今话被挑开,月扬晨自然不甘心没占到上风。
但想要他上位——难!
吸了一口气,他嘴角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你若有能耐就把泽宇推上去,你义父应该不会反对他女儿成为一国之后的。”
龙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若此事好办,我还找你么?”
月扬晨摸摸鼻子。他那皇伯确实固执,就为了玉王爷的出生,到现在还不能消除他对玉王爷的成见。
潋滟的眸光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他垂眸,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压低声音浅笑:“为兄倒是有一个主意……”
龙沥浓眉一挑,拈起一子垂眸略微倾身。“说。”
“……”
……
两个男人下棋的举动在外人眼中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叶小暖和墨子仙自然也没认真去留意。躺在躺椅上,吃着点心,喝着茶,聊性十足。
“仙儿,你看我家小叔跟你家小姑子有戏吗?”
墨子仙认真的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叶小暖坐直了身子眨眼看着她:“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小叔喜欢你家小姑吗?”
墨子仙再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看出了玉王爷对珠儿有意思,那么明显,我相信珠儿也应该看出来的。可是珠儿什么表态都没有,这就说明她不同意啊。”